回憶的拼圖

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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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2月18日訊】回憶就像拼圖,每當好友新增的訊息跳出,就彷彿拿到了一片拼圖,可以將片段的回憶拼湊的更完整。

寒流來襲的夜晚,躲在被窩中看著臉書,畫面左上角突然跳出了新增好友訊息,一個陌生的名字出現在眼前,打亂了我的思緒;站在拒絕與忽略的交叉口,我決定逃避。

「我是你國小同學!」新信件的這句話讓我停止了所有的思考,因為在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位同學。

「真的嗎?我怎麼沒印象!」快凍僵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鍵入這句話。

「真的啦!我騎腳踏車載過你啊,忘了?」思緒已經被突如其來名字打亂的我,看到這句話更加混亂。

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怎麼會出現在我眼前!我開始努力回憶所有我記得的片段,但是卻沒有任何線索,我打開了她的相簿,翻看幾張相片,竟然發現這人怎麼像極了我一直想找尋的那位朋友,那個當時跟我無話不談、一起瘋、一起鬧還一起被老師罵的朋友。

「如果硬要說的話,妳是讓我想起了一位好朋友──廷,但那也不是你呀!」與其不斷猜想,不如直接說我根本對她沒印象!

「恩!我是廷沒錯,我改名了!」終於水落石出,但是伴隨著這句話的,不僅僅只有改名這個訊息,更是滿滿的我與廷的所有回憶。

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如電影銀幕一般,把場景拉到了那間充滿回憶的速食店;已經忘了為什麼聚在一起。畫面中,我與廷兩人為了逗另一位朋友的開心,我跟廷以待結婚的夫妻自居,並用可樂代替酒,實行了一次原住民中「交杯酒」的儀式。

我淺淺的笑了一笑,那時候的我們哪懂什麼男女朋友的,愛情這東西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對方是個女的,但那時候友情超越了一切,只要對方能夠笑,能夠跟著自己一起玩樂就足夠了。

「你還記得我們在速食店的瘋狂行為嗎?」我打字問她。

「那你記得我載著你出去玩嗎?」我以「有印象」三個字帶過,因為我突然發現,這時對於事情的細節多說無益,彼此間回憶的朦朧感是最美、最有韻味的。此外,在十年後還能保持心照不宣的默契,正是當時友情的最佳見證。

場景拉回到了現實,她跟我說了她聯絡上的國小同學們,有的還在念書,有的在服兵役,有的在國外,有的結婚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打拚,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也有的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夜實在已深,跟廷道別之後,闔上電腦,繼續盯著黑暗的天花板,電影繼續播放,但情節已不再是與廷的回憶,是今晚被勾起的許多同窗回憶。

那些年,我們一起為了一個比賽集中練跳舞,那首歌的旋律依然清晰地在腦中迴盪;那些年,我們為了共同的榮耀,在寒冬中穿著短褲奔跑,休息區的同學不斷的喊著加油,吶喊的激昂似乎還在體內翻騰;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班上的第一名,爭論著她到底喜歡誰;一聲唉唷!不小越線的手,被這些「臭女生」捏的感覺依然清晰。

隔天,我一如往常打開臉書,卻看到了一張照片,廷將當年的照片翻拍並貼上臉書,看著這張所有同學的大合照,這個國小回憶的拼圖似乎越來越清晰,看著自己單純稚嫩的臉與笑容,突然發現小學畢業後的我,經過了國高中與大學的歲月,那單純的笑容,以及單純的快樂已不復見。

回憶真是奇妙的東西,無論當時是歡笑、淚水、汗水還是任何的不愉快,只要經過時間的淬煉,讓這些事情成為寫著年份的回憶,那就只會像蜂蜜一樣甜蜜,不再有苦澀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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