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和牠的兒女們(8)

張維晨

小貓們喜歡在陽光明媚的時候出來玩耍。牠們追逐嬉戲、來回奔跑,爬到電動車的踏板上勇敢地往下跳;用小爪子掏著圍牆下的縫隙,試圖從裡面掏出點新奇的東西來;還鑽在牆角的水泥管子裡躲貓貓。咪咪坐在邊上警惕地看著四周,關注著孩子們的一舉一動。外面的世界對小貓是那麼新奇,一樹葉、一紙片、一石子都會讓牠們興奮不已。

牠們經常以樹葉為假想敵,作撲擊狀,當微風吹起、樹葉飛舞時,跟在後面追撲,蹣跚搖晃的樣子,充滿稚趣。有時候追得遠了,咪咪會從牙縫裡擠出喵喵的聲音,很輕、很短促,小貓們聽到,會像聽到命令一樣不顧一切地跑回到咪咪的身旁。

小貓們還喜歡爬在我的鞋子上玩我的鞋帶,又揉又抓又撕又咬,經常把我的襪子勾得脫絲。如果我輕輕地噓牠們,牠們會抬起頭,不解地望著我,那眼神,清如秋水、朗如明月。每到此時,我恨不得把它們抱起來,在牠們毛茸茸的小臉上親個夠。

愉快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連綿的陰雨讓寒意一天天地增長,小貓們從窩裡出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出來也是蜷縮著,在不算冷的秋風中瑟瑟發抖。弱小的身體、委瑣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養過貓的人都知道,牠們的狀況很難度過隨之而來的嚴冬。我很著急也很無奈,只能在窩裡加墊一件舊棉襖,在盆外面套了個大紙箱以求保暖。

咪咪每天的飲食也改變了,為了增加營養,我在咪咪的晚餐中加了鴨肝和雞肝,小魚拌飯裡的飯越來越少,魚越來越多,拌飯時加入了濃濃的肉湯。我希望小貓們能吃到更多更有營養的奶水,長得快一點、胖一點。

到了十一月下旬,天氣突然持續放晴,深秋的陽光灑在身上,竟有陽春的感覺,讓人懶洋洋地心生倦意。四隻小貓全出來了,在路上和草坪上歡快地奔跑跳躍,神情中透著久違的興奮。我在閑時,也不自禁地逗小貓們玩,讓它們玩我的鞋帶,逗它們追逐綁在樹枝上的絨球。鄰居們也非常喜歡咪咪和它的孩子們,經常圍在我家的陽台邊呼喚著、撫摸著、逗弄著,給牠們帶來各種小吃。小貓們似乎又回到了愉快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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