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和牠的兒女們

張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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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真好,冬高氣爽、風和日麗,既有三秋的感覺又有陽春的味道,與家裡的黑白二貓一起晒太陽,別有一番滋味。兩隻貓過去是野貓,因不認真學習,不怎麼捕到老鼠,餓得形銷骨立,走路打晃。

這一天,我動了惻隱之心,把家裡倒掉的魚頭從垃圾桶裡揀出來,帶給懷孕的骨瘦如柴的黑貓。之後,隔三岔五地帶點殘湯剩飯給黑貓吃,誰知黑貓竟認識我了,晚上散步時送我到大門邊,散步回來迎接我並把我送回家,這樣的表現讓我非常感動。

再後來,從隔三岔五到一日一餐到早晚各一餐,從魚湯肉湯泡飯到魚鰓拌飯,到小雜魚拌飯,因為寵愛過度,以至於黑貓耍起了公主派頭,只吃小魚拌飯,連鴨頭鴨屁股都不吃了。

又過了些時日,黑貓生了。我在陽台下面給黑貓做了個窩,裡面放上泡瓷磚的塑料大盆,再鋪上舊被套,黑貓帶著四隻小貓住在裡面,很舒適也很溫馨。每天我一開門,咪咪就在社區外門等著我了(黑貓愛稱咪咪) ,待我出得門來,總是在我腿上用力地蹭著,表達著見到主人的愉悅。

如果去摸牠,牠會抬起頭來迎接我的手,然後,大聲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毫無掩飾地宣泄著內心的愉悅 。於是我也就有了一種滿足—— 一種因給予而產生的滿足,這是其他種滿足所難於相比的感覺,會讓我愉快一整天。

記得咪咪生小貓那天,早上我就為咪咪拌了一大碗小魚飯,可是等到半夜咪咪也沒有回來,我很擔憂。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出來查看,發現咪咪已經在外門邊等著我了。大肚子沒了,看上去很弱但很興奮,剛打開門就衝了進來,歡快地在我腿上蹭,感覺似乎不像過去那麼有力;摸了一下它的頭,呼嚕聲就出來了,同樣感覺不那麼響亮。唉!牠太累了,需要休息,也太餓了,需要補充營養去養育那些嗷嗷待哺的小東西。

我趕快回家,從冰箱裡拿出貓飯,用微波爐溫一下給它送了去。咪咪吃得很快,也吃得很多,完全失去了過去公主風範。吃飽了,在我腳邊打了個轉,突然一溜煙地彎過西邊牆角,待我追過去時,已經不見了。從此,咪咪變得神出鬼沒起來,每天早晚來吃飯,吃了飯就溜,再也不送我散步、迎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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