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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頭萍姐」傳奇人生 華人評說毀譽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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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4月30日訊】(大紀元特約記者安心、傑森紐約報導)在紐約華埠有一條名為東百老匯的街道,在80年代華人偷渡潮之前,曾是一片不毛之地,如今店家林立,成為華人偷渡來美的一個歷史見證。被稱為「偷渡皇后」的萍姐鄭翠萍在2006年因人口販賣等罪名被判35年,上週四,她因患胰腺癌在獄中病逝。這麼多年很多福建人能偷渡來美國,都是因為鄭翠萍的渠道,鄭翠萍离開人世,她的一生留於後人評說。

人稱「萍姐」的鄭翠萍,生於1949年1月9日,籍貫為福建省亭江鎮盛美村,父母親都是農民。作為一個農村婦女,她在1970年代末期到了香港,再偷渡到加拿大。1981年(美國政府的紀錄是1984年),她到了美國。

鄭翠萍在華埠的喜士打街開始做小生意為生,賣衣物、生活用品,也曾在東百老匯擺攤賣食物。一些早年熟識鄭翠萍的人說,鄭翠萍不停工作,終於在喜士打街開了雜貨店。

現任紐約中華總商會董事長于金山,曾是資深媒體人。當年,鄭翠萍在紐約南區聯邦法院受審時,他就坐在旁聽席上,離被告席上鄭翠萍,只是咫尺之遙。提起當年的萍姐鄭翠萍,于金山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平常在華人社區看到很多中年婦女,跟她都沒有什麼區別,無論她的打扮,面貌、穿著,跟一般的家庭主婦沒有什麼區別。萍姐本人是比別人都早出來,她先到香港,從香港又到了美國。雖然她沒有受過什麼教育,也沒有外語的知識,但是她在因緣際會的年代,居然能建立一個國際範圍的犯罪集團。比如她在蒙巴薩.肯亞的海港,有人幫她處理。她先送一部分人去,在那裡等金色冒險號。她在南美洲也都有聯絡點。她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後的一個蛇頭,她只是成百的蛇頭裡的一個。」

「對萍姐有很多傳說,她對偷渡者不採取虐待、暴力的行為,這在很多蛇頭中比較少見。她貸款給很多移民,誰家裡沒錢交,慢慢付也可以。這對其他蛇頭來講,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蛇頭,誰不付錢,就把誰關起來,把小手指切掉,或耳朵切掉一塊,這是很多蛇頭殘暴的方式,萍姐沒有這麼做。」于金山講述道。

1993年,滿載著286名偷渡者的「金色冒險號」在紐約海岸擱淺,11名偷渡者跳船溺水而死,震驚美國政府。鄭翠萍被作為重點人物調查,最終被重判35年。然而,鄭翠萍到底與「金色冒險號」有多大關係,卻鮮為人知。

一九九三年五月十二日,美國加州聖達戈,二百名中國非法入境者被美國海關抓獲。(AFP)

「金色冒險號是不是萍姐的?金色冒險號不是萍姐的。而是另外一個蛇頭翁玉輝的,萍姐有不到10個人在這個船上。為什麼萍姐的人不多呢?因為萍姐的人在非洲等這艘船,當時蛇頭答應,這是一條新式的客船,可以很舒適的橫跨大西洋,而金色冒險號是一個生鏽的船,整個沒有維修。而等待上船的大部分人,就是萍姐的人都拒絕上船,所以萍姐的人只有8個在船上。」

隨著鄭翠萍的過世,于金山認為標志著華人坐船偷渡來美時代的隕落。在紐約華埠東百老匯街,有大大小小的商家都是福州人開設的,位於這裡的榕信酒樓的前身就是鄭翠萍開的店。到現在,很多福州人談起來,還能想起當年的鄭翠萍長的是什麼樣,是怎樣的為人。

福州馬尾人楊女士說:「20幾年我到過她店裡,有看過她。她不是那樣很有錢的人,她是個很簡單很樸素的人,但是她這個人做了好多好事讓我們上面的家鄉人都富起來吧,真的不是像別人那麼黑,就是交點錢然後幫他們生活家庭先安頓,然後才給她們還錢嘛。」

「我見過她一次啊,很久很久了,她是圓圓的臉,很樸素了,很好了。真的,我們中國人沒有比她心眼好啊,真的很講義氣的人啊。」一位福州鄉親說。

不過,居住在華埠多年、見證過華人偷渡潮的僑領,對鄭翠萍也有自己的看法。美東聯成公所顧問趙文笙說:「在美國還是個法制的國家,你做這個蛇頭,把人帶過來,一定不合法的。還有就是其實是個生意了,你收人家的錢,把人家帶過來,可能福建人福州人他們來到這邊比在中國好多了,所以她是英雄。但是就是一個犯法的勾當。做這個勾當,犯法的,坐牢就是很正常的。」

這一方面,中華總商會董事長于金山也認為:「對很多中國大陸的人來講,鄭翠萍是帶給中國大陸的非法移民一線希望,但是對美國政府來講,她的確是一個破壞美國法律的一個罪犯。我們在美國,我們希望每一個華人都尊重美國的法律,因為畢竟這是美國給了華人一個新的生活環境,一個新的機會,我們要尊重美國,尊重美國的法律。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非法偷渡,不論有人說是移民的一個方式也好,來美國的一個方法也好,都是非法的,那麼作為一個在美國生活的華人來講,我們不希望美國的社會都認為華人是破壞法律的一個族群,我們希望華人都跟所有的美國人一樣,尊重美國的法律,遵守美國的法律,用合法的方式到美國來。」

(責任編輯:Aric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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