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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秀:讀《西遊記》的思與趣(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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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12月08日訊】孫悟空聽到菩提祖師告訴說,還有非同尋常的雷災、火災和風災等著他,每隔五百年遭遇一災。也就是說,未來的一千五百多年裡,悟空要躲過性命攸關的三災。這話,讓一心想長生的孫悟空不寒而慄,想到這能令骨肉消散的風災,沒準一出門就遇到了,又談何防備呢?存活與否,悟空只有叩拜傳他妙訣的菩提祖師,懇切求教躲災之法。

孫悟空向菩提祖師求問解決之道,不僅為解決問題之需,還因有虔誠向上之意。祖師的回答也令悟空意外,祖師說悟空與人有別,所以,雖然躲災的方法不難,卻不可傳給他。悟空早已不覺得自己和人有哪般不同,穿上人的衣服,學習人的禮節,五官四肢健全,昂首挺胸走路,哪裡不一樣了?祖師是指——孫悟空臉上缺了人的腮。

猴子天生就是瘦臉頰,要說把這個特徵列為猴子的缺陷,好像已是人的共識。從「尖嘴猴腮」這個挖苦人相貌醜陋的詞語可知,人們普遍認為猴子無腮嘴尖的樣貌是不美觀的。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無腮也是缺陷,無法改變,卻又是躲災的阻礙。

畢竟孫悟空不是凡人,他內心未有絲毫惱羞成怒的衝動,仍然天真活潑。他伸手摸摸臉頰,經過確認,便笑呵呵地說:「師父沒有說錯,我確實沒有腮。不過,我可比人多了頰囊,功能近似,堪以安慰,可用來抵消我的不足。」

一方面認可自己有缺點,同時也看到自己的優點,用優點補足缺點,這番話是不亢不卑才可生出的智慧。孫悟空沒有被人中的喜好、美醜觀念束縛,接納自己的獨特,還怡然自樂。這個心態也讓祖師感到寬慰,祖師就認同了悟空稱頰囊能彌補無腮的觀點,願意教授躲避三災的方法。

祖師問悟空願學天罡變化還是地煞變化,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就是問願學變三十六種還是七十二種。悟空想到,學的數量多,不就像口袋裡東西裝得多,伸手隨便一摸都能掏出個玩意兒,多有意思,就想學地煞變化。俯首帖耳,從祖師口中聽取珍貴而不可外傳的妙訣後,稱自己近來法性頗通的孫悟空很快就領悟了妙訣的內涵,舉一反三,智慧大增,加上勤修苦煉,終於將七十二變全學會了。

一天傍晚在三星洞前,祖師當著眾弟子的面問悟空都學會了沒有,悟空感謝祖師傳授這麼豐富的功法,自己已能踏霞高飛了。祖師想看看他怎麼飛,只見孫悟空將身一縮,連翻幾個跟頭,一躍跳起五六丈高,就踏上雲霞飛走了。過了約煮飯的時長,孫悟空完成了三里地的往返,恭敬地落回祖師跟前。

祖師笑著說,這不是騰雲,頂多算爬雲而已。騰雲功夫可讓人一日內把四海和四海之外都遊遍了,而你這麼半天才去到三里地,就連爬雲也還算不上呢。孫悟空說,這也太難了,太難了。祖師鼓勵他,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剛剛還認為不可能學會的孫悟空,聽了師父說「只怕有心人」,馬上有了信心,給師父磕頭想學騰雲。祖師見孫悟空不怕困難,迎接挑戰,決定教他學另一種飛法——筋斗雲。騰雲是將腳一跺,就飛起來了,而悟空先翻跟頭才開始飛,看這個姿勢,真是塊學筋斗雲的料。祖師教他口訣,只要用心念動口訣,把拳一握,身一抖,一跳而起,就能翻個十萬八千里遠的筋斗。

眾弟子一聽,這翻個跟頭就能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覺得真實用,開玩笑道,悟空若把這個功夫學會了,就不愁找不到差事吃不上飯了。你想,至少能當那些送緊急軍文的、送文書的、送喜報的人,勝任還不勞神。晚上大夥都回屋休息了,只剩下孫悟空在月夜下全神貫注地練習,掌握了翻筋斗雲的要領。就此,孫悟空真是自在逍遙,無拘無束了,既會了躲避三災的七十二變,連十萬八千里之外,只要吹灰的工夫就到了。#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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