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夢(120)

作者:老臏遜
Heaven

幾十年的事實已證明,在中共統治下,追求所謂共產主義的天堂,原來是一場惡夢。(製圖: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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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場有一對在上海就由父母為他們訂了婚的知青沈東貴、童小娣,他們都在一分場勞動,當然十分親熱。一分場的王邦為、沈福牛看了十分眼紅,後來他們給他倆人扣上違反場規,把沈東貴調到三分場。但沈東貴不聽他們那一套,照常到一分場來看望他的情人。

有一天晚上,分場突然吹起緊急集合的號聲,知青不知出了什麼事,都心驚膽顫地到大操場集合,只見幾個衛兵押著背靠背一絲不掛的沈東貴、童小娣,他們披頭散髮、臉色蒼白被綁在一起。

王書記說,他們在樹林裡搞流氓,被當場捉住,要大家批判。但知青們一聲不吭。這時王東貴大聲喊著,我們是正當戀愛,不是偷雞摸狗,是他們把我倆脫光衣服抬到這裡來侮辱,大家想想我們的知青姐妹很多人被這二隻人面獸性的豺狼姦污,他們才是流氓強姦犯。

鬥爭會後二人不見了,後來在樹林裡發現他們自縊身亡。在沈東貴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共產黨幹部可以任意姦污知青,我們談情說愛的權利卻被他們剝奪,這世道太不公,我們還有什麼活頭。

團部(場)有個叫袁候新的場長,後經揭發他一個人竟姦污了九十名知青。

在黑龍江勞改農場有個叫邱雪華的北京知青,他寫了一封情書給曾是學校同學,現在同一個排勞動的女知青筱小英。這位姑娘很膽小,怕領導知道出醜,於是她把這封信交給指導員韋國心。一天晚上,連裡突然開會鬥批邱雪華,並在會上當眾宣讀邱雪華給筱小英的情書。

邱雪華氣憤極了,當場和韋指導爭吵,韋指導當即命持槍警衛將邱雪華關押在倉庫裡反省。邱雪華利用警衛熟睡之際,偷了他的衝鋒槍,先衝到韋國心的家裡把他一家打死,又跑到馮連長家把他們也打死。最後他爬上大垛,和前來抓捕他的看守交火。他打死打傷不少人,最後拉響手榴彈自殺,留下了普希金式的愛情詩篇。

知青們在農村和農場度日如度年,他們今年盼著明年好,但明年還是穿件破棉襖,他們的淚水倒流到肚裡,一晃就要十年了,但沒有盡頭。為了脫離苦海改變命運,不知有多少知青失去了生命和榮辱,有的則用裝瘋、賣傻、裝病、吃屎或割臂吞鐵等弄張證明回城。

內蒙農場有個叫謝冬梅的知青,她裝成1,000度的近視,怕領導不信,所以經常在棉花田、玉米田除草時,把棉花和玉米當雜草一起除掉,最後她買通醫生弄到一張高度近視證明退回城裡。

臨汾農場有個叫華明明的知青,冒著生命危險吃進一個啤酒瓶蓋,他成天裝胃病,後來到醫院拍片騙到了一張胃癌的證明,也退到城裡去了。

興凱湖農場有個叫唐伯華的北京知青,他看到不少知青用錢行賄醫生弄到假證明,他家窮沒有錢向醫生行賄。他每次去治病,要求醫生開證明都被拒絕。一天他又到總場醫院,等到醫生快下班沒有病人的時候才進了內科,拉著王主任的手說道,你開不開病退證明?王主任說我是不能隨便給你開證明的。言畢,唐伯華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照準自己胳膊砍了一刀,頓時鮮血噴出,濺得自己和王主任一臉。

王主任立即動手為他包紮傷口,說道小伙子,為了開張證明也不該殘害自已生命。唐伯華說我家窮,沒有錢給大小幹部送禮,我也不忍心傷害你,所以採取自殘的辦法,想得到一張證明,如果弄不到,我殺人放火都幹得出來的。最後王主任很不樂意地給他開了病退證明。

青海農場有一個叫甘小豔的上海女知青,為病退急得走投無路,無計可施。後來同伴們發覺,她成天不睡覺不吃飯,一會兒唱一會兒哭,老在垃圾桶拾垃圾吃。農場決定暫時把她送回上海,交其父母看管,同時通知街道暗中進行監視辨別真偽。

甘小豔到了家中病情依舊,父母也認為這孩子真的瘋了,一次她在垃圾堆裡拾垃圾吃,發現旁邊有個叫丁福娥的治保主任在監視她,她便在垃圾桶裡翻來翻去,翻出一個糞球,她當了主任面連聲說道好東西好東西,把它吞進肚裡,騙過治保主任。以後治保主任在對農場彙報時說我監視她好幾天,看來甘小豔是個真瘋子,後來農場才同意他父母為她辦理回城手續。

知青經年累月在農村和農場,每天只掙得幾角錢,少吃少穿貧困潦倒,天天還要學習政治,沒有書報雜誌和文藝活動,精神苦嘈無味。這時在蘇北農場一個叫郁農福的南京知青,根據他在農場的親身體驗寫了一首訴說苦難和思念家鄉親人的知青之歌,一時在全國知青中廣為流唱。

這可觸動了共產黨的神經,就因為創作了這首平平常常的歌曲,經當局查出後,將郁農福從他探親的南京家中逮捕,定性為現行反革命,判處他死刑,後又改成無期徒刑,因為他是紅衛兵小將,共產黨「寬宏大量」將他判了十年徒刑。

肖美紅被王書記強姦後披頭散髮,深夜逃離狼窩,想連夜向領導控訴,她剛走到浜頂頭的拐彎處,全身無力寸步難行,於是她坐在小河邊的一棵柳樹底下。她越想越生氣,她的頭靠在柳樹上仰面大哭,聲音悲慘淒涼。她想難道共產黨這些人,包括我的父親就是這樣的偉光正嗎?她恨自己走錯了路,當初不跟同學們一同去香港,而選擇回祖國為共產主義做犧牲。

現在看來在共產黨當道的社會到處是豺狼黑幕,至今母親已離婚,我已無家可回,至於向領導去揭發控告,也仍然在這群豺狼們的手裡,他們互相包庇,控告有什麼用?罷罷罷,我還是以死來控訴,告訴後人「共產黨吃人的社會」。於是她簡單寫了死因,上吊結束年輕的生命。

這天她的同班同學到下八塊割麥,路徑小河浜頂頭,見河邊的一棵柳樹上掛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少女,舌頭伸在外面,在樹上飄來飄去。男知青先過去看,緊接著女知青也跑了過去,一分場的知青都認識他們的團委書記肖美紅。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全分場的知青都不下田勞動,而跑到這裡來看。她的同班同學用黎刀割斷繩索,把她放在地上,並從她的褲袋裡翻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晚上被一分場書記王邦為姦污,上吊自盡,懇請知青兄弟姐妹為我申冤報仇,懲辦兇手。」

這時圍觀的知青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的說她父親也是共產黨的魔鬼,過去殺人放火姦淫婦女無惡不作,他女兒今天被人姦污自盡,是一報還一報。

有個叫朱耀明的知青說,她父親作的孽不應由她女兒償還。美紅是被一分場的王邦為書記姦污而害死,多少年來我們在農村和農場的知青,共產黨幹部可以任意欺壓侮辱打罵體罰和姦污,沒有出頭的日子。這都是毛澤東發動文革造成的惡果,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大家行動起來,推倒砸爛造成我們苦難的插隊落戶制度,我們要討還公道。

知青們異口同聲地高呼討還公道,徹底清查農場欺壓知青的種種罪行,嚴懲兇手。於是他們用門板抬著美紅的屍體來到農場總部,附近知青獲悉後紛紛放下工作,聚集到總部聲援來了。

這消息傳遍了全國,所有知青多年來壓抑在心中的怒火一瞬間在全國燃燒起來,他們口誅筆伐上省城或上京請願上告示威。

這時在雲南農場滬地知青朱玲仙因發生生產出血,誤了搶救時間而死亡的事件,知青們抬著棺材在景洪市遊行了三天,在返回農場的路上遇上農場罷工前來聲援的員工隊伍。他們匯合在一起,高舉著「知青要做人」、「知青要成家」、「知青要回城」等大幅標語,遊行到昆明省委門前,並在昆明車站臥軌。

當局用盡欺騙和軍警鎮壓驅趕等手段,而知青們在昆明車站堅持臥軌三天。這時北京重慶等地知青也派來小分隊支援,當局只好答應他們去北京會見中央領導。但中央知青工作會議決議仍要堅持知青下鄉的政策,引起全國各地知青更強烈不滿,他們再次大規模上街遊行抗爭。

在知青們再接再厲的巨大力量衝擊下,終於把中共不得人心的上山下鄉政策衝垮,幾千萬的知青才逐漸回城、就業、成家,重見天日。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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