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禱:信仰與邏輯的邊界——與李天命商榷(二)

夏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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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9日訊】在這裏,我們來到了邏輯的邊界。二十世紀,分析哲學家維根斯坦直言語言無法檢驗如上帝、信仰這些形上概念。而早在十八世紀,康得對於人所能使用的語言與形上之間的鴻溝已有完整的論述。至於邏輯自身的限制,學者們更是早有定論。「不完備定理」清楚地告訴我們,有些事物超出理性分析所能窮究。

身為語言邏輯學者,李天命對邏輯的高估和精神信仰的輕忽在他與韓那的那一場辯論中已表露無遺。從事邏輯分析教學而不正視自己所使用的利器的限制是危險的。從這危險延伸出去,於是我們抵達了一個知識份子對於他生活的當下所發生的重要事件缺乏認知,以及對正義的無所承擔。

二、「最大的愚蠢或許是非常智慧的」

理性主義先驅伏爾泰所說:「我不同意你的意見,然而我抵死支持你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這是現代理性最本質的註腳。當李天命不探討法輪功學員堅忍的信念來自何方,卻踵步某些大師對小民的輕蔑,不時以愚蠢咒之(全文不下數十處「自摑功」、「蠢夫村婦」、「睜眼瞎說」、「無知婦孺」及「土江湖」等字眼驚心動魄的排列組合),他忘了信仰自由是天賦人權,更忘了信仰本身的神祕不可證正是幾千年以來哲學的關注話題之一。

除了以自身的優越感詆毀他人在認知上的偏差外,哲學家有理解他人、守護正義的責任。這一切與邏輯無涉,卻與真理相關。就這一點而言,李天命偏離了他曾在九月辯論中自稱尊為上帝的理性。

客觀來說,愚蠢二字無法解釋甘願為了信念而付出性命的修煉人的心智,除非我們對人類心靈的運作抱持一種極為淺薄的理解。即使對於以病理學來解釋信仰者特異行為的研究者,「愚」也從來不是一個選項。「我們最大的愚蠢或許是非常智慧的。」(Our greatest stupidities may be very wise.維根斯坦,《文化與價值》) 對於輕率地判斷他人智愚的哲學家(包括維根斯坦自己),這或許是一個不失機智的提醒。而我們都聽說過,蘇格拉底對於自身無知的謙遜認知為他贏得了「雅典城中最智慧之人」的神諭。

各民族修煉法輪功的人包括了理論上最「理性」的律師、醫生、科學家,和各大都會的居民。李天命一概稱這些人是「村夫村婦」,並避稱《轉法輪》作者李洪志之名,卻代之以侮辱意味不言而喻的「輪腦」。這個做法說明了兩點:一、李天命並不了解法輪功修煉人;二、李天命奉行自己曾在書中明析的詭辯技巧,把分析對象一律矮化。

李教授在文中展示的暴力傾向值得我們正視。這一暴力傾向牽涉到潛藏的情結,以及直覺式的逃避。為了避免面對自己所恨/或所怕的事物,不惜自衛式地重擊之,或可解釋李天命這篇文章在技術層面及風格上的脫軌。事實上,關於這篇難以卒讀的文章,這奇異的風格自身正是我們該首先考慮,並思索其根源的。

三、沉默的辯護

法輪功,這一古老的佛門修煉方法,因為受到迫害而被籠罩在重重的誤解之中。我們唯有以其眾多的修煉人在身心上的蛻變來印證這備受侮辱的信仰,以及他們奉為圭臬的《轉法輪》。

這是一種反向的證明:由於我們無法決定這些修煉人所奉行的超常理論之真偽,他們在身心上的變化、他們的言行成為唯一可靠的判斷依據。威廉詹姆斯所言:「為宗教辯護的整個關鍵在於行為。」可見他們的言行是我們進行判斷的上好原則。

在《轉法輪》中,李洪志教導他的弟子要重視心性修煉,把不好的心、做壞事的想法去掉,並要求他們保持祥和的心態,與人為善,做事先考慮別人,遇到問題時先想對別人有沒有傷害。他要求煉功人在生活中要按高標準、更高標準來要求自己。

這些平凡無奇的理念的切身實踐成為了修煉人證實自身信仰的有力行為。使法輪功在世界上具有說服力的,除了使人身心淨化、健康之外,正是這通過實踐而獲得的道德昇華。即以大陸境內為例,千萬修煉人冒著入獄的危險一次次對人講清真相、去農村散發傳單,以及他們在獄中堅毅不屈、和平的表現,我們可以判斷,這些修煉者以最大的努力來實踐《轉法輪》中的理念。

法輪功修煉者在各國展開的非暴力抗爭也立足在這樣的理性實踐上。靜坐和絕食是這場世界性抗爭不變的主軸。為了洗淨謊言,「講清真相」,這最低限度的抗爭行為,成為了他們自我辯護的主要方式。

這場和平運動掀起的退黨浪潮,不可否認,引起一些人的疑慮。然而我們看得出來,其終極目的是讓全部的人民獲得心靈上的自由,同時移去中共對無數農人、冤民、拆遷戶、信徒的無情剝奪。在最終極的意義上,這場運動和政治無涉,卻是最高層的善的行為體現。它和修煉人致力於實踐的德行是合一的。

在康得卓越的論述中指出純粹理性無法驗證信仰;唯有通過實踐理性,即道德,人證實了形上世界的真實無虛。根源於形上世界的道德秩序深入人心,使他不至於偏離正道。與康得的信念跨越時間遙相呼應,法輪功修煉者正是以自己的生命來完成對實踐理性的貫徹。

似乎決心奉行到底「以偏概全」的詭辯策略,李天命閉口不提貫穿《轉法輪》一書中提高心性的修煉法則,以及修煉人心性變化的實例。削去了修煉人以自身的行為所展現的信仰之穿透力,以及十分普遍的煉功人身體奇蹟般好轉,甚至起死回生的實例,李天命語意分析的批判式閱讀一刀切除了使信仰之為信仰的超常力量。

這一超常的力量,在先哲的認知中,是超越語言或者邏輯的認知邊界的。即或李天命自己,也曾在一九八三年的訪談中如此說:「比如人生哲學和形而上學,其中有些問題就不是語理分析所能充份解決的。」十八年之後,他把這不能解決的部份以語理分析粗暴地否決了。

四、「人在月球上行走」

當我們在語理分析的層次上討論一本指導信仰、修煉的書時,必須清楚這樣的解讀本身潛在的悖論。分析哲學代表人物維根斯坦的語言遊戲論(language game)固然把哲學討論視為自我指涉的語言遊戲,然而他對語言與真實之間的複雜性曾深入探討,並揭示當人們由於對物質世界在認知上的差異而導致在對事物的判斷上出現了落差時,僅僅從語言層面上探討將註定是挫敗的。

維根斯坦這樣說道:「一個假說的一切試驗,一切認證及推翻,都已是在一個系統內運行」(《論確定性》)。而他關於一個命題不斷在遊移(fluid)與固定(hardened)中擺動的論點進一步說明了人對真實的判斷本身的不穩定性,而一個句子的真或偽更取決於人們所各自依據的,隨時間而遷化的認知體系。

艾耶爾(Ayer),維根斯坦的學生及批判者,曾舉登陸月球的例子來說明當客觀事實產生了變化時,人們對一個陳述句的真偽判斷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艾耶爾,《維根斯坦》)。對於生活在登陸月球之前和之後的人,「人在月亮上行走」這個陳述句有截然不同的意義,正如對於生活在一千七百年之前或之後的人,哥白尼的日心說:「地球圍繞太陽旋轉」這句話的真偽判斷生出了能致人於死地的差異。這一歷史的變革揭示了人類是如何不斷地更新自己對世界的認識,而在分析如《轉法輪》這本和現代人認知有著天壤之落差的修煉書籍時,這一差異更值得我們留意。

考古、天文學晚近的驚人發現提醒我們,人類正在接近又一次意識的大變革。當我們對人類歷史採取一種較為從容的視野,許多年後,和「人在月亮上行走」一樣,「人遁入另一空間,不受時間限制」這一不可解的陳述或許會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一部份。對於在這五百年來人類文明經歷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有深刻體會的人來說,這不是一件可以斥之為荒誕不經的事。至少,我們應有對真實勇敢的想像力──不要忘記,天文學正是這樣一路披荊斬棘走來的。
(待續)◇

──本文轉自第89期<<新紀元週刊>>自由評論
http://mag.epochtimes.com//091/5372.htm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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