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劇本:一個員警的故事(四之二)

文/淩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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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市公安局審訊室
天津市公安局的正面全景畫面。

許處長、林亮以及兩個年輕員警正在一同審問王懷德。

許處長:「王懷德,這一次可不同以往,以前咱們還是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可今天你我卻成了敵對勢力,你們所有煉功的人都已成為了階級敵人、國家專政的對象。但是呢,親愛的黨也會給你本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寫出悔改轉化的保證書,並且聲明不再煉法輪功了,同時供出市區級法輪功組織人員的名單,我們就會馬上讓你恢復人身自由,回家團聚。如若不然,上級的政策是:打死白死,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可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啦。」

王懷德:「你這是威脅、恐嚇。煉功何罪之有。法輪功一再強調是鬆散管理,沒有組織,更不會參與政治。人員名單更是無從說起。至於什麼保證書之類的把戲,恕我直言,作為一名真正的修煉者是不可能給你們寫的。」

許處長:「你可不要執迷不悟,頑固到底,飽受皮肉之苦。文大姐已經寫保證書了。」

王懷德:「不可能,執迷不悟的是你們。請你們這些號稱人民的員警,不要助紂為虐,不久的將來,歷史將會做出公正的裁決與審判的。天理昭昭,善惡必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雖說自從一九九二年法輪功以初級氣功的形式在全國開傳以來,但是她真正是往高層次上帶人的,就是真正的度人。誰是敵人,法輪功沒有敵人。而對於我本人來說,這是有關個人信仰乃至追求絕對真理的問題與過程。讓一個有著絕對信仰的法輪大法的修煉者放棄對宇宙真理乃至大法的信仰與追求,這是任何黨派組織與個人都絕對辦不到的,除非讓我去死。古人云:朝聞道,夕可死。我心足矣。」

許處長:「姓王的,但你要知道,你說法輪功沒有敵人;可是作為共產黨卻有的是敵人。全國上下,世界各地到處是我們的死敵。什麼藏獨、台獨、東突分子,六四分子,明的暗的數不勝數,防不勝防。再加上你們這些法輪功又出來跟黨爭奪群眾,大有顛覆黨與政府的企圖。」

王懷德:「這就是你們共產黨一貫的做法:無限上綱,亂扣帽子,謊言、欺騙、栽贓、陷害,欲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

許處長:「你倒是寫不寫?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王懷德:「寫怎麼著,不寫怎麼著。共產黨的暴力與謊言,歷次運動我都領教過了。堅決不寫。」

許處長氣急敗壞的給了王懷德一個嘴巴子,並照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腳。且命令那兩名員警上老虎凳,大刑伺候。直至王懷德屈服、轉化與招供,最終讓他放棄修煉。但事與願違,結果未遂。

8.
市公安局正面,並且牌匾字跡依稀可見。

在一間所謂的臨時倉庫裏,被收繳上來的煉功書籍、磁帶等應有盡有。林亮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而對眼前的一切凝視了很久。他慢慢的蹲下,隨手翻弄著。最後他拿 起一本《轉法輪》,小心翼翼的將其揣在懷裏,走了出去。這個剛剛從警校畢業,僅有五、六年工作經驗的年輕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心裏有著許多莫名的困惑,需要給其解答並予以解開。

9.市公安局審訊室
再一次提審王懷德。

王懷德:「我抗議,你們這種慘無人道的虐待方式,連續幾天不讓人睡覺。」

許處長:「這已經算是對你夠客氣的了。你不寫保證書,不被轉化,你就是邪教分子,打死白打,你知道嗎。」

王懷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煉法輪功的人士都是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去做一個好人。你共產黨說是邪教也就變成邪教了,這是哪家的理,荒唐透頂,荒謬絕倫,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許處長:「王某人,你要曉得,這可是共產黨的地盤與天下,共產黨說你是邪的,你就不能是正的。我沒有功夫跟你磨嘴皮子。跟你直說吧,市裏面認定你為該組織的協調負責人,是一個有影響的人物,不希望讓你早早的去死。你要是被我們轉化過來,將會影響一大片的。你也不能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封給我們的壓力與期限,所以說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王懷德:「你讓我向哪兒轉化,做一個好人,對社會有益的好人,難道不對嗎。每一個煉功人所走的路各不相同,他們都在走自己所選擇,所證實的人生道路。與我本人沒有任何關係。我個人是承擔不起你們給我認定的這份責任,沒那個義務。」

許處長:「王懷德,你是個聰明人。你師父都去美國享福去了。而你又何必在受這份洋罪呢。有家回不去,又丟了自己心愛的工作,何苦呢。」

王懷德:「師父就在我們身邊。但我們會以法為師的。」
許處長急眼了,上去就打王懷德。
許處長:「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王懷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還師父清白。」

許處長督促站在一旁的員警用刑拷打。王懷德始終堅貞不屈,直至骨折、昏厥過去, 並被送往醫院治療。

10.
市某醫院

王懷德躺在護理車上,被推進了急症手術室。林亮等人在外面焦急的守候著。一會兒功夫,一名男性主治大夫走了出來,並對林亮說著病情。

大夫:「此人肋骨骨折,生命垂危,需要住院觀察治療一段時間。不能再被押回去了。」

林亮聽罷,當場抄起手機向許處長彙報。

許處長的聲音:「市裡的命令,此人不能死。出院後讓他回家休養一段時間再說。但要派專人嚴密監控起來。」

林亮點頭稱是。

11.
北京天安門廣場
一年半之後。

病情略有好轉的王懷德,衝破重重阻力,隻身一人來到天安門廣場。他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條橫幅:法輪大法好。並高喊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還我師父清白。」

隨即一群便衣與穿著制服的員警迅速將王懷德抓了起來。這是最令人震撼的一幅場景,天地為之動容,久久不能使人忘懷。

市公安局,許處長辦公室。
許處長正在接聽電話。電話是天津駐北京辦事處人員打來的。

許自言自語:「什麼,王懷德去了北京城,到了天安門廣場。媽的,我馬上照辦。」

他掛上電話後,即刻又給林亮撥打電話。

許處長:「林亮啊,你是怎麼搞的,王懷德這個大活人去了北京城。這是一次重大的政治性失誤。我扣除你們寇裏,這個月的全月獎金。不要頂嘴、拉客觀,我現在不聽。對了,你趕快派人到北京將王懷德等一行十六個法輪功上訪分子押解回津,趕緊照辦。最好你要親自前去。」

12.
市公安局審訊室
市公安局正面全景畫面。

王懷德又被帶了進來,坐下。

許處長:「這一次,你王某人可是露了大臉了。我們是要挨上級的處分,一年白乾,獎金取消。」

王懷德:「在不公正的待遇面前,得讓人有說話的自由。這是一個公民起碼的做人權利。」

許處長:「但你們是共產黨嚴厲鎮壓的對象。」

王懷德插話道:「也是迫害的物件。簡直豈有此理。我抗議。」

許處長:「這一次我們不動刑。免得你虛弱的身子骨承受不住,死在這裏。讓我們代你受過。你先受受教育,洗洗腦在說。」

於是就給王懷德播放那些帶有侮辱性的節目以及「天安門自焚」的鬧劇。片子看完後,許處長讓王懷德談談觀後感想。

王懷德指出:「天安門自焚,這分明是一出鬧劇。一切看來就象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樣。坐在地上的王進東,盤腿的姿勢都盤錯了;再看那個臉部燒得面目全非的小女孩,說起話來,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簡直就是醫學上的奇蹟。」

許處長:「你在胡說。你說的不對。中央電視臺的《焦點訪談》用事實說話,不可能是假的。你這是誣衊。」

王懷德:「你沒聽社會上流傳的:這遭殃電視臺除了日期是真的外,其餘都是假的嗎。」

許處長:「怎麼著,照你這麼說,把你上天安門廣場露臉的畫面播出去,那才叫一個真的嗎。」

王懷德揶揄道:「你們敢播嗎?量你們沒有這個膽。」

13.
市公安局接待室裏

王懷德的老娘與妻子前來探望被拘留的他。林亮在一邊安排並叮囑著王懷德的老娘與妻子,別忘了好好勸勸她們的兒子、丈夫。不一會兒,王懷德被安排接見家屬,他走進屋內坐下。面對著親人,他們彼此百感交集,欲哭無淚。沉默了好一陣子,一個警察提醒到,時間有限,有話快講。

老娘:「兒啊,還是別煉了。寫個保證書,簽字、畫押,再交點錢,求個人情,趕緊出來吧。這不是人待呆的地方。」

王懷德透露出堅定的眼神並不答話。

老娘急了:「公安局的首長說,只要寫了保證書,不出去上訪鬧事,待在家裏煉煉功,就沒有問題。」

王懷德:「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共產黨的話你也相信。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事還幹的少嘛。被騙了無數次了。只這一次不能再受騙了。保證書堅決不寫,錢您可千萬別交。做人得講個忠孝節義呢,更何況是修煉中的人呢。這種出賣良心、玷污名節的事,我是堅決不幹的。媽,你也不要用親情逼我,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的眼前。」

老娘:「兒啊,你千萬別這樣,娘不逼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懷德的妻子又發話了。

妻子:「懷德啊,你看你,這一進公安局,人不人,鬼不鬼的,人不像人,家也不像個家。我們十幾歲的女兒珍珍也失去了父愛。我一個弱女子,真是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生活壓力與精神打擊。人都快要崩潰不行了。這樣吧,我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人各有志,不可勉強。我們還是離婚吧。你讓我也暫時的冷靜冷靜。」

王懷德:「修煉人是不提倡離婚的。但是你如果堅持的話,我是會尊重對方的意願的。尤其是在這般高壓與艱難的窘境下,我理解你的心情。」

妻子:「我知道,這也是我做妻子的無奈、軟弱與怕事。」

王懷德:「別說了,我們都是從『文革』運動中過來的人。什麼都見過了。那國家主席不也是說打倒就打倒了唄。但是歷史與時間是會還其清白與公正的。我堅信這一點。做好人沒錯。你要是壓力太大,就照你本人的想法去辦吧。我不強求,但讓我放棄我心中的信仰,對絕對真理的追求,任何人是絕對辦不到的。既然是命運的使然,並且事情已然發生了,那麼修煉人就要使自己成為鋼鐵、磐石,來對抗這種暴虐的統治力量。」

妻子:「你的意思是真的要與我決絕嗎。」

王懷德:「是與人決裂!」

林亮在一旁聽了個滿耳,看了個滿眼。

(明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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