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團隊》:體育記者首先是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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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章樂、Stéphane Meyer巴黎報導】隨著北京奧運的臨近,國際社會要求中共停止踐踏人權的呼聲與壓力日益高漲,所提出的辦法卻不盡相同。有人認為,中共暴政與奧運精神完全背道而馳,沒資格舉辦奧運,建議全面抵制奧運;有人認為,全面抵制會葬送運動員多年的辛苦準備,建議政界抵制奧運開幕式已表示對中共踐踏人權的不認同;北京奧運將有12000運動員,30000記者,其中只有20%是體育記者,因此有人認為運動員、媒體應該參與,並把民主自由的空氣帶入獨裁的中國,就像當年漢城奧運一樣;有人卻覺得今天中共對媒體、網絡、社會的控制遠比前蘇聯克格勃要嚴密,中國百姓長期受中共洗腦影響,傳播民主自由在中國並非易事。

法國媒體如何看待這些問題?我們就此採訪了法國最大的體育報紙《團隊(L』Equipe)》報電視部編輯部主任貝諾阿‧潘希維先生(Benoit Pensivy )。他認為今次北京奧運政治環境特殊,不發生特殊事件是難以想像的,體育記者首先是記者,應該把看到的一切,包括賽事以外的事件都如實報導出來而不應有任何顧慮。以下根據採訪錄音整理。

記者:和歷次奧運相比,《團隊》派出的記者隊伍有什麼不同嗎?

Benoit Pensivy : 大致相同吧。《團隊》會派出35人,包括《團隊日報》、《團隊雜誌》、《團隊電視》4人和法國最大的網絡媒體《團隊網站》4人。大家會一道工作。對這樣的重大事件,我們習慣派出大的團隊。

記者:作為一個體育媒體,你們在奧運期間只報導體育新聞,還是對其它事件也感興趣?

Benoit Pensivy : 我們是去報導一個挺特殊的奧運會。這不是一個所有人都漂亮、所有人都友好的平淡無奇的奧運。特別對我們記者來說,命令就是:睜大雙眼,豎起耳朵,關注奧運這個環境中所發生的事情。我們也考慮到了可能我們不能想做什麼就能做,因為有些東西是上了鎖的,我們估計到工作不會那麼簡單,但我們的團隊做好了準備以應對體育之外所要發生的事件。更何況《團隊電視》不屬於那些購買轉播權的媒體,因而有一定的自由度和獨立性,我們應該讓我們的電視觀眾從中充分受益。

對於那些準備出發的特派記者們來說,不只是要計算獎牌數。由於我們也介入了的(中共)火炬在世界、特別是在巴黎的接力的事件,我們不相信在奧運期間不發生比賽外任何特殊事件。體育方面,我們會做好我們的職業,報導一應相關事情——我們特別希望法國運動員成功。但我們做好了準備應對發生的其它事情,不發生任何事情是不可想像的。

流亡海外的中國人期待著發生一些事情,還有旅遊者,會有外國人參加奧運,中國人會怎樣接待他們,特別是法國人?中國安全當局如何應對大量的外國旅遊者,現在從記者開始。我們今天的心情好比是等待一場比賽的開始,不太知道情景會怎樣。我們也預計中國當局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因為他們只希望一件事情:不要出任何不好的意外。而我們的想法是要攫取任何發生的事件,包括比賽之外的事件。

記者:一些關心中國人民人權的國際人士、包括名人表示屆時要到北京抗議,《團隊》的記者對這樣的事件是否有所討論?是否有所準備?

Benoit Pensivy : 很明顯,大家認為我們是要報導比賽的。我們會有記者在現場,無論如何,我們首先是記者和體育記者,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要報導,句號。我們沒必要想,哪些好,哪些不好;哪些應做,哪些不能做。我們是記者,事情發生了,就得報導。

這是一個特殊的奧運,誇張地說,我們離1980莫斯科奧運會不遠。我們處於一個特殊的政治背景下,八月的這15天我們會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媒體窗口。很明顯,人們要求我們的就是「做好準備,攫取一切新聞。如果有事情值得報導,就報導它!」而不需要有所顧慮,正相反,那是我們的義務,因為我們在現場。我還不知道有哪位我們的記者不是這麼想的。

舉個例子,1972慕尼黑奧運會以色列運動員遭襲擊時,是一位叫Charles Bietry的(法國)體育記者先報出來(有人死亡)的。體育記者首先是一個記者。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應該報導。

… …

我們還派一個製作組去了中國,做一些報導、測測溫。… …我們的一個記者還會報導(在印度的)藏人運動會。一般來講我們不會做這個事情,你看,這不會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奧運。現在人們意識到,由於中共的宣傳、對人們日常生活的操控,我們對中國內部還不甚瞭解……

記者:諸如大氣污染、禽流感、體育場建築質量等問題會不會使記者害怕?

Benoit Pensivy : 不會。直率地講,設身處地地從記者的角度想——因為我不會去——觀察所發生的事情、報導出來,這是我們的職業。那麼多的記者去,總會有那麼幾個脫出身來報導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來。我們會看到一些在其它場合看不到的東西。管理兩、三個記者要比管理幾千個容易得多。

記者們會不會害怕報導戰爭,我想不會。我倒是替中國人擔心,因為記者只不過呆上15天而已。

記者:您如何看全面抵制北京奧運或抵制其開幕式?
Benoit Pensivy : 我感到沒有足夠的素材來下結論……我覺得抵制開幕式可能是最好的中間辦法,但誰去做呢?總統?運動員?老實講,我有觀點,但我也替運動員想想。我一直認為要參與,在 Tommie Smith(1968墨西哥奧運會獎台上舉起拳頭的兩名黑人運動員之一)與抵制莫斯科奧運之間,我更傾向於前者。我覺得在領獎台上舉起手臂比呆在家裏更有勇氣。

有行動者,有觀察者。記者們去那裏是為了通過客觀的觀點把民主帶去。有人說記者沒有承擔義務,不是的,如果他們去了一個地方並給出客觀的觀點,就是一種形式的承擔。

記者:雖然是體育媒體,您的同事會不會去見像胡佳、楊春林這樣的異議人士?

Benoit Pensivy : 我們是去報導體育的,體育也是一個溝通的手段,是能使人互相接近的東西,是談論人的一個借口。從這一原則出發,我們當然會去見這些人。但為了和我們的報導方向一致,如果這些人與體育有某種聯繫,我們就覺得問題不大。這樣說吧,「這個不能做,否則會有問題」,不會是這樣,有沒有問題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事。

記者:不久前,法國電視(France Television)負責人表示,如果北京奧運電視轉播不是實時,而是有延時,法國就不轉播北京奧運。您是否接受這種延時?

Benoit Pensivy :不接受。

記者:謝謝您接受採訪。

Benoit Pensivy : 謝謝。(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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