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女王 残酷的寂寞试炼

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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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犬”一词出自于日本作家酒景顺子《败犬的远吠》一书,泛指“年过三十,事业成功但未婚的女性”。由于定义犀利,加上许多媒体的渲染曝光,“败犬”这个名词大量曝光,甚至流传至整个华人圈。

酒景顺子在书中讽刺地写道,无论婚姻好坏,只要嫁得掉便是胜犬;即使你美丽又有能力,只要没人娶,都归为败犬的行列。幽默又讽刺的笔法,让“败犬”一词在日本流行多年。其实“败犬”的意涵并非酒景顺子所新创,而是反映了华人社会对于女性某种程度的歧视。在华人社会里,无论女性的智慧和能力有多强,最终仍是得以她持家的状况来评断好坏。2009年,台湾推出“败犬女王”偶像剧,更让“败犬现象”在台湾被关注、疯狂延烧。

“败犬女王”女主角单无双聪慧、美丽、强悍,有着人人称羡的收入和工作头衔,却总是受到同事们有意无意的排挤,以及平凡人妻好友不时的“甜蜜闪光”攻击。虽然她嘴上老是说一个人也很好,但心里却对于“单身”状态有着说不出的恐慌:害怕不小心生病或意外没人照顾、开心荣耀时没人分享、孤单脆弱时没人依赖。单无双的生活,详实地反映了“女强人”在职场与生活上的矛盾际遇。

年过三十的女性,或许有成熟的智慧和优渥的生活品质,但在爱情市场上却不如青春少女们吃香。“败犬女王”呈现了败犬女主角的成功与寂寞,面对工作上嫉妒的闲言闲语、家中长辈的关心逼婚,三十岁的女性,到底需要的是比自己年长男性的呵护,还是干脆和年轻男孩谈恋爱,享受青春的热情与冲劲?我想,“败犬女王”会走红的原因并不只是话题性,而是切中了现代单身轻熟女们困顿与两难,让人深感心有戚戚焉。

不约而同地,一向能抓住流行话题的好莱坞,也在2009年夏天推出了浪漫爱情喜剧“爱情限时签”(The Proposal),以幽默手法描述熟女与小男人的爱情角力。

在“爱情限时签”里,女主角玛格是一位出版社的高阶主编。美丽、聪颖、能力过人,却也冷血、强悍、不留情面。她被办公室同事们视为女魔头,每次进办公室都像洪水猛兽入侵,同事们纷纷通风报信,假装挺直腰杆努力工作。她骂人不留情面、把人炒鱿鱼更是不眨眼。而最常被她当出气包、小奴才使唤的,则是她的助理安德鲁。

如果不是发生玛格签证出问题,即将被遣返、被迫放弃高薪工作的意外,我想这对女大男小的主仆永远也不会在爱情上迸出火花。玛格为了保住这个人人称羡的工作,不惜想出和安德鲁假结婚的险招。安德鲁显然对“风水轮流转”的这一刻早有准备,他不但提出升职的条件,更要求一向以女王姿态的玛格当街下跪向他求婚。为了达到保住工作的目的,两人开始进行一场你来我往的爱情角力,却也没想到,这桩各怀鬼胎的“生意”,却让两人意外掉进了突如其来的爱情漩涡。

“爱情限时签”和“败犬女王”一样,都是事业有成的女主角,遇上年纪和职位都低于自己的男主角。两人的个性都是如初一辙的冷漠高傲,但内心却是他人意料不到的脆弱纯真。因为命运或任务被迫凑作对的男女主角,在密集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发现一些对方不为人知的缺点与挣扎、不为人知的善良与寂寞。当彼此照见了对方的不完美,反而开启了爱情的契机。从爱上对方的缺点开始,其实是很美的爱情降落姿态。

败犬们常以工作为生活重心,而忽略了生活的情趣。她们看似不在乎冷言冷语的攻击,却常将这些委屈强吞下腹,宁可躲在厕所和棉被里偷哭,也不愿让人看出脆弱。然而,工作或许可以保障生活无虞,却不能拿来拥抱、终结寂寞。即使有着熟女的样貌与智慧,却仍躲不过内心那个小女孩想讨抱抱的撒娇。

败犬们渴望爱情,却又对婚姻感到却步。面对比自己年轻的追求者,她们容易心生恐惧。既害怕舆论,又害怕对方吃软饭;怕外表看起来不配,会被嫌老、交往后会被抛弃……。诸多猜忌下,往往裹足不前,眼看爱神的脚步远去。其实,年纪和可靠程度或许有相关,却不是成正比的保证。败犬们不妨想想,若是年长代表成熟和地位,你和过往那些岁数比你大的前男友们,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分手?他们年长于你,当时或现在的工作与能力果真比你还优秀吗?如果真的成熟,当时就不会因为一些争执、错误而造成分离了。女人年纪越大,看多身旁朋友们的际遇,心里的择偶条件会越苛。光是要求诚实可靠这点,就足以打回一票追求者。败犬们,别太执著于年龄的数字魔咒,在爱前面前,每个人都是渴望拥抱的小孩。放心去爱吧!谁给你的温度最让你心安,他就是终结你寂寞的骑士。

作家夏霏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fay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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