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选读：【乐府】垓下歌

项羽，名籍，字羽，下相（今江苏）人。楚将之后，随叔父项梁起义。秦朝灭亡后，自立为西楚霸王的项羽与平民出身的刘邦互争天下，在楚汉战争中，项羽节节败退，最后被逼到垓下，至乌江自刎身亡。

垓下歌(1)

力拔山兮气盖世(2)，时不利兮骓不逝(3)。

骓不逝兮可奈何(4)，虞兮虞兮奈若何(5)！

注释

1、垓下：地名。在今安徽省灵壁县东南，汉高祖围项羽于此。《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柰何，虞兮虞兮柰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2、拔山：拔起高山，形容力大无穷。气盖世：气势盛大，笼罩天下。

3、时：时势。骓：毛色青白相间的马。逝：奔腾。

4、奈何：怎么办。

5、虞：虞姬，也称虞美人，项羽姬妾，常随项羽出征。若：你。

赏析

〈垓下歌〉属于乐府的《琴曲歌辞》，题名〈力拔山操〉。这首诗是项羽被围困垓下时所作，感叹在不可违逆的天意面前，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即使有力拔山岳之能，也阻挡不住悲壮的命运。

首句夸言自己叱咤风云的气概，天下无敌的勇力，气势惊人。次句叹天象变化下的情势逆转，竟连马儿也裹足不前。第三句表达百感交集的情绪；虽是盖世然英雄也无力扭转乾坤，只得认命。末句在生死交关的时刻里，流露出了对心爱虞姬的挂念，凸显项羽有情有义的形象；睥睨群雄的霸王原来也是个珍惜缘分，有着丰富情感的将军。

参考语译

力大可拔高山啊气势笼罩天下，时运不济啊连马儿也裹足不前。

马儿裹足不前啊该如何是好，虞姬啊虞姬啊该如何安顿你呢！

摘自《古诗选读》文津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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