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14年01月10日讯】有人说日本人是尚武的,讲究武士道精神,而中国人是崇文的,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此说法当是起于一百年前的日俄战争,当时沙俄侵凌中国久矣,却以十倍之兵惨败于日本,不仅重创了流行当时的白种优先论,也使尚武与崇文之为中日胜败所由,成为一定之论以至于今。不过,之所以说起这些,并非欲就“尚武”与“崇文”再作一是非高下之讨论,因为这种讨论本身就是对文与武的错误割裂。
其实在中华传统文化中,文与武并非二者择一的关系,而是文武兼备,此中有彼。譬诸君子修身要文武双全,培养的是文韬武略,建树的是文治武功。说到底,文与武者便如太极之生两仪,阴阳相合,内外相辅,静动相宜。于是文以载道,武以止戈,此文武之大义;而文以武为节,武以文为质,则彼此之体现。反之,无文之武,可以杀人盈野,积尸成山,无异魔道。无武之文,殆如老子所云之“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者,更遑论载道之义。所以中华传统文人自有“笔阵横扫千人军”之豪情,而武人兼有文人之情怀者,也一向有之。所以唐将王智兴韬钤出身,骁勇善战,却写得出“江南花柳从君咏,塞北烟尘我自知”如此风流倜傥的佳句,而金戈铁马,气若长虹的岳飞,在月下瑶阶,虫吟粉壁之夜,也有着“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沉着委曲。
所以将文与武割裂开来,说日本得力于尚武,而中国失志於崇文,这话勉勉强强也只说对了一半。即就日俄战争双方兵力而言,与其夸日本之武力,不如说日本继承了大唐以来之尚武精神——民族存亡,唯此为大,皇命所向,蹈死不顾。至于说中国失於崇文,此亦只知其一之论,而其所不知者,在于此时之“文”,非是文以载道之文,非是修文天下之文,不过是腐儒八股之文,附庸风雅之文,小脚扭捏之文,想来清末诸儒整日缩首藏尾于经学考证,连宋明理学都难望项背,更遑论汉唐盛世之气象,国之上下如同患了阿芙蓉癖,一幅萎靡不振的病态模样,又何文之有呢。所以如果一定要说中国人失于崇“文”,那却绝不是我大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之“文”!
然而,此刻说起这些百年旧事,即不屑落于引经据典的酸腐,更无敢有野人闲话的超然,而是我们确有必要以史为鉴揽镜自照一番。特别是中共之来,大兴文斗武斗,而今日之国人,有多少不是以中共之文为文,中共之武为武,备受其戕害却不知其所以然呢。
盖中共者,系统建立所谓党文化,鼓吹无神论,摧毁信仰,诽谤神佛;宣扬斗争论,破坏传统,教人行恶;大倡先富论,唯利是图,沦丧道德。比之清末“腐儒之文”尚可称为“文”之末流,而中共党文化则为一彻头彻尾之反文明反道德之邪物。且中共自我标榜为最先进文化之代表,不仅洗脑国人,又骎骎乎流毒海外。近年,汲复兴中华五千年神传文明为宗旨之神韵艺术团横空出世,风靡宇内,中共自知形秽,于是恶鬼画皮,大搞伪孔子学院,大搞伪国学热,一年派出海外六十多杂耍团为中共党文化站台,皆大败而归,技穷之下,黔驴大鸣——维护“国家文化安全”,更有党媒直以“欲灭其族者,必先灭其文”为之解读,而中共上下自掴耳光之无耻真可谓造极矣。
至于中共之尚武,亦显见诸于近年。羞羞答答黑丝带上天,遮遮掩掩辽宁号下水,又屡起衅端,南海诸岛风波未平,东海又设防空识别区;土耳其军工低价竞标,红旗导弹中东落地;巴国核电站一朝动土,四百亿人民币只若扬尘——如此实力之扩张,自是清季以来未之有也,而彼跃跃作势,似真有欲与昔日诸列强从容抗衡之志。而十三亿之国人,有多少是冷眼相观,又有多少竟以中共之尚武为幸事而有欣然之色呢。然而,楚庄王论武有七德之说,曰禁暴,曰戢兵,曰保大,曰定功、曰安民、曰和众、曰丰财。所以横暴者不是武,兴兵者不是武,作乱者不是武,无功者不是武,伤民者不是武,劳众者不是武,竭财者不是武。且不论中共之武功除了拆房子,征土地,摘器官外,是否真有此实力具此胆气于东海之上决之一战,只以武功七德之论考之当世,以中共之尚武,竟有1999年江泽民将割地300万平方公里与俄国,丧权辱国十倍于晚清;以中共之尚武,于海外涉足军工,投资核能,挥霍民脂民膏动辄数百亿;以中共之尚武,于国际之上力挺独裁政权,支持恐怖组织,则中共之武功有哪一条可以值得拿出来炫耀呢。而中共尚武如此,张狂做势,恶犬吠天,也不过是转移民愤,转嫁危机,而大小裸官们又多了一次中饱私囊的良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想来,中华民族悠悠五千年文明史,自有其尚武精神与崇文情怀贯穿始终,然自中共之来,制造时代断层与文明裂谷,使今日之中国,已然沦为无文无武的蛮荒之世,即不知“止戈之武”亦不见“载道之文”。然而吾又闻当今有名神韵者,风靡四海轰动五洲,再现五千年神传文明,使各族裔观众不无赞叹于神韵艺术之大美,肃然起敬于中华文明之神圣,而“止戈”与“载道”之义亦尽在是矣。这大概也就是为何走进神韵之场的每一个人都会从心底升出一种感动,因为那正是我大中华民族可以止戈的尚武精神,可以载道的崇文情怀之所在啊。
转自《新纪元周刊》自由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