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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有一个藏族女孩叫阿塔(21)

作者:张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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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7年08月28日讯】 无须多言,秋儿是他专为感谢我而挑选的。

秋儿紧贴着我坐下,浓烈的香水味儿熏得我头晕。这个女孩曾经令我着迷,为了得到她,我花费不少。而今恍如隔世,没啥感觉了。

“哥也不来看我,”只听秋儿故作娇声:“人家好想、好想你哦。”

我伸出手招呼王耳:“退掉一个女孩。”

接着回头对秋儿说:“去,陪王哥去。”

服务生端上水果盘、各种小吃。我打开几瓶可口可乐兑入红葡萄酒里,再加一瓶威士忌。大伙一个个开怀畅饮,酒酣耳热,放声歌唱,尖细的,豪放的,呜咽的,没有不走调的,能把一支节拍舒缓的情歌,变成飞机大炮般轰鸣的进行曲。倒是女孩们训练有素,该柔情的,唱得缠绵悱恻;该相思的,唱得如泣如诉。

秋儿见我呆坐着,主动问:“你喜欢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我应声说:“〈两只蝴蝶〉。”

秋儿笑道:“老男人的歌,早过时了。”

我说:“我这个老男人就爱听。”

亲爱的,你慢慢飞,

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

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

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秋儿突然不唱了:“你哭了!”

我用手掌抹了一把脸,略带惆怅地赞道:“你唱得真好听。”

我从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人民币,还没等我交给她,秋儿就欢天喜地说了声:“谢谢!”一把抓在手里。我挥挥手让她走开。

这首歌仿佛拉开了记忆的闸门,与阿塔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化成无尽的眷恋。

恍惚间,我听到震耳欲聋的迪斯可音乐,昏暗的灯光刹那间变成刺眼的银色强光,忽明忽暗。牌友们各搂着一个女孩,随着快节奏的音乐跳起舞来。我站起身就朝外走,这样的夜生活,我曾一度习以为常,如今只想赶紧逃离。

三十三

走进家门,保姆已经睡了,我打开电视机,眼睛却盯着天花板,每分每秒,心里都在念叨着阿塔:“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终于,收到她的手机短讯:“我到门口了。”

迎着她,我满脸是笑,却故意大声抱怨:“你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也不接我的电话!”

阿塔嘴皮动了动,我听不清。

又问:“吃饭了吗?”

阿塔的嗓音提高了点:“还没呢!”

我跑去敲保姆的房门,要保姆起床做饭。

阿塔忙说:“我自己来吧。”

我望着她一脸的倦容说:“你就别管了,快坐下休息。”

我走进厨房,见茶壶里还有酥油茶,便倒了一杯,用微波炉加热,端给她。阿塔边喝边想着心事。

我料定她诸事不顺。

“碰了一鼻子灰?”

阿塔轻声说:“差不多吧!”

“嘎登那边有消息吗?”

“差不多吧!”她喃喃自语似的漫意回应。

直到吃饭时,阿塔才讲起晚上的经历。

她马不停蹄去了两处。一个是拜访大学同学,在电视台主持藏区节目。另一个是朋友的舅舅,政府某部门的处长。“我尽碰上些胆小的、滑头的人。”阿塔沮丧地说:“虽然他们都是藏人,却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

这位大学同学算是老朋友了,善交际,人缘好,门路多。阿塔对他的期望最高,失望也最重。阿塔刚把来意讲完,大学同学就惊呼:“这种事太敏感、太敏感!”他警告阿塔千万不要卷进去,活得好好的,别没事找事。

朋友的舅舅温文尔雅,善解人意,阿塔在他面前竟忍不住哭开了。他要阿塔放心,会全力以赴帮忙。“不过—”阿塔一听到这两个字心就凉了半截。阿塔的预感没错,处长煞有介事地说,他是政府官员,凡事必须请示领导。随后他钻进另一个房间,关上门来打电话。

重新出现时,处长双手一摊:“十分抱歉,领导不批。”

“反正你已经尽力了,”我安慰阿塔:“该放松一下啦,明天我带你去看好莱坞大片。”

“谁还有心思看电影?”阿塔大叫起来:“明天我必须去见一个人,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你还要走呵,”我呻吟起来:“又是去见谁呀?”

阿塔避而不答,催我上楼睡觉,说她还要再打几个电话。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迷糊了,忽又醒来,已是凌晨,身旁仍然空着。我起身下楼,客厅门缝透出一道亮光。我推门进去,又回手把门关上。客厅里只有一盏靠近沙发的落地灯亮着,阿塔穿着短袖圆领的睡衣,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体笼罩在阴影中,身旁放着一本书。估计阿塔睡不着觉,下楼想看书又看不下去。

我挨着她坐下,右手从侧面搂住她,嘴凑过去贴在她的耳边说:“跟我回屋睡觉去。”阿塔口中嗯嗯着,身子却不动弹。

阿塔微侧起身子,又是那熟悉的神态,注视着我,那么聚精会神。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张哥。”阿塔悄声说。

我不作声,兀自埋下头去吻她。那柔软的肉体,温馨的气息,薄薄的睡衣下曲线毕露,已使我血脉贲张,欲火如焚。阿塔扭过头不让我亲她的嘴,看得出此时的她不愿……但我丧失了理智,欲罢不能……

阿塔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我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推了两下说:“起来吧,上楼。”等了一会仍不见动静,我回卧室抱了床被子下来,给她盖上。只听阿塔说:“你快去睡吧,我再躺躺。”

一觉醒来,天大亮,我下楼到客厅,阿塔已经走了,茶几上留了张纸条:为我祝福,祝我成功。

我打开电脑,边吃早餐边浏览网路新闻。突然一条消息跃入我的眼帘:

两名来历不明的藏人携带炸药潜入成都。

三十四

我的即时反应是:有人在造谣和煽动。这对本已紧张的汉藏关系,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往下看跟贴,果真是一片汉人的叫骂声。

藏蛮子要杀人,要搞爆炸。

跟塔利班一样的恐怖分子。

对藏人不是杀多了而是杀少了,必须全部灭掉。

…………

我直冒冷汗,连吃早餐的心思也没了,为阿塔的安全担忧,心急火燎,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乱窜。阿塔的手机关机,我给嘎登、表妹以及阿塔认识的人,各打了一通电话,谁都不清楚她究竟在哪儿。我顺带警告他们不要轻易出门。眼看接近中午了,音讯全无。文秘一再打来电话,说预约会面的人早已到公司了,我只好出门先去办事。就在半道上,手机铃乍响,阿塔打来的!

“快来接我,张哥!”手机里传来阿塔焦急的喊声。

总算有消息了。惶惶之中的我,顿觉松快了许多。

“怎么手机也关了?”我埋怨地问:“到底见什么人去了?你知不知道市面上有多乱?我有多担心?”

“你就别问了,赶紧过来吧!”阿塔语带哭腔。

我这才想起了问:“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问,还问……”阿塔突然哽咽说不下去了。

阿塔遇到麻烦了!

我着急地说:“你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龙泉山。”

“你怎么会在那里?”

阿塔不回答,只是抽泣。

我撂下手机,掉转车头,直奔龙泉山。路上给文秘通话,要她设法找个最不得罪人的理由,把预约的客人打发走。

(待续)@#

──节录自《有一个藏族女孩叫阿塔》/自由文化出版社

责任编辑:马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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