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拜登政府对华贸易政策需考虑两大问题

【大纪元2021年10月06日讯】在对如何处理北京经济行为进行了数月的内部审查和审议后,拜登政府终于发布对华贸易政策。10月4日,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在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宣布对华贸易政策的四项做法:

——重新审议并与中方讨论美中第一阶段贸易协议的执行情况,强调中方必须遵守其签定的承诺。
——启动一个有针对性的关税排除流程,保持开放,但也不排除未来可能增加额外的排除流程。
——美国继续对中方以国家为中心和非市场的贸易做法表示严重关切,认为中方的这些行为在第一阶段协议中没有得到解决。
——美国将与盟友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合作,建立一个公平并允许良性竞争的国际贸易体系。

拜登政府今年1月上台以来,延续了绝大部分川普政府的对华贸易政策,且还加重了个别措施,各界都在关注拜登政府的政策走向。

就这次宣布的四项做法来说,一、三、四项都是常规性做法,是姿态,需要实质性措施来支撑(演讲未具体提及),所以属于“虚”; 第二项马上就能操作,这属于“实”。出台一项重大政策,当然需要“虚”、“实”结合,可戴琪宣布的四点做法,“三虚一实”,这难免不会被中共理解为是“虚多实少”。

戴琪强调北京必须执行它承诺的中美第一阶段贸易协定。但是,北京不执行或不完全执行,美方又能怎么办?怎样让中共承担其责任?

例如,数据显示,中方未能履行增购2000亿美元美国商品的承诺。而9月28日,美国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Gina Raimondo)还说,中共政府正在阻止其国内航空公司购买“数百亿美元”的美国制造飞机。

至少目前为止,拜登政府没有告诉我们,其有哪些有效作法。在这种情况下,白宫又单方面宣布不打算升级中美贸易紧张局势。那么,中共会怎么看待拜登政府的这四项做法呢?从目前中共官媒的一些消息看,中共似乎是在窃喜。

美方说美国可能采取的任何行动,取决于中方如何回应戴琪公布的内容和遵守协议的要求。这显示拜登政府的对华贸易政策,尚未定型,不确定性甚大。为避免给中共发出错误信号,拜登政府尚有更多工作要做。

笔者以为,拜登政府如下两个方面的深入思考是不可缺少的。

第一,拜登政府“竞争-合作-对抗”对华总体策略是否有局限性?

对华贸易政策服从于对华总体策略。拜登政府提出“竞争-合作-对抗”对华总体策略,可“竞争-合作-对抗”三者之间是什么关系?不可能各行其是吧?这就需要一个基调、一条主线来整合,但这个主线是什么?迄今拜登政府没有清晰表述。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竞争-合作-对抗”对华策略是出于西方政治思维,原本无可厚非;但是,拜登政府忘掉了最关键的一点,中共政权是与西方异质的,它搞的是超限战,不择手段,不会按西方的思维出牌。拜登政府用“君子之争”的做法、“与小人之斗”的手段,来对付魔鬼,能行吗?!7月的天津会谈,中共外交部副部长谢锋当面骂美方“竞争-合作-对抗”是搞“障眼法”,是“既要坏事做绝,还想好处占尽”。在这种情况下,拜登政府是否要有所调整呢?

第二,如何有效抑制中共因素对重整美国经济的威胁?

美国政界、学界的有个共识:决定中美竞争结果的关键因素是内政治理水平(可参见兰德公司6月7日发布的《China’s Quest for Global Primacy》报告)。8月9日,布林肯参观马里兰大学时也讲,投资美国国内基础设施将保持和增强美国的全球竞争力与影响力,并能有效驳斥中共所谓的“美国衰退论”。

这是正确的。拜登政府制定了雄心勃勃的重整美国经济的计划,但是,中共因素是个巨大威胁。拜登政府清楚认识到:(一)“长期以来,中(共)国不遵守全球贸易规范已经削弱了美国人和世界其它地方的繁荣。”(二)“北京拒绝进行有意义的改革,以解决美国和许多其它国家的担忧,即中共以国家为中心的经济体系扭曲了全球市场”。

拜登政府认为,以往的策略——无论是中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后十五年里对北京采取的“双轨策略”(年度高层对话和侧重于世贸组织的争端解决),还是前任政府的“单边压力策略”——都未取得满意的效果,因此“我们需要在与中国的关系中采取新的、整体的和务实的方法”。

但问题是,“新的、整体的和务实的方法”究竟是什么?这能与“我们的目标”—— “不是激化与中(共)国的贸易紧张局势”——兼容吗?

在演讲后的问答环节,当被问及对美中经济“脱钩”的看法时,戴琪说,全球两大经济体停止贸易并不现实。但是,如果中共的目标是吞噬美国(拜登曾说,在与习近平私密会谈中,习相信中共在2030年或2035年将拥有美国),那么,拜登政府所追求的对华贸易政策目标“持久的共存”(durable coexistence),以及在此之下的“公平的竞争”,还有可能实现吗?这时,“脱钩”(decouple)可能就是选项之一了。

戴琪说,美方可能要思考的问题是,“我们寻求某种‘再挂钩’(recouple)的目标是什么?”这的确是个好问题。

结语

戴琪在宣布对华贸易政策的四项做法时说,“我致力于在这个双边进程中解决我们面临的许多挑战,以取得有意义的结果”,“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全力捍卫我们的经济利益。”

如何能够“取得有意义的结果”,如何“全力捍卫我们的经济利益”?对拜登政府来说,这是个大课题,也真是个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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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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