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的诗句,用简洁平实的表述,借红豆寄托相思,很多人都熟悉。
第一次接触这首诗时,年纪尚小。对诗的内容并不很懂,只是喜欢,读两遍就记住了。我没见过诗中说的红豆,但想像中红豆应是十分好看的,圆润、鲜亮、有光泽,值得收藏。
后来,借着出差的机会,在南国见到了红豆。我请教当地的朋友,诗中的红豆到底是哪种。朋友回答,民间有不同的传说,各家观点不一,但最被认可是海红豆。原因是,海红豆的果实通体鲜红,有光泽,与其他几种红色的豆果相比,更符合诗中的意蕴。
我按朋友的提示,到园林里寻找。看到一棵大树,标示牌上写着“海红豆”几个字,心中怦然一震。也许在这里,就能见到诗中的红豆。但是,我仰头看,这棵树高高大大,树干粗壮,没有多少温婉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搞错了呢。
我在树下徘徊,果真找到一些掉落的红豆。我捡起一粒,放在手中观摩。和想像中的红豆比,眼前的红豆瘦小很多。不过,如朋友所说,红豆颜色鲜艳,表皮光滑明亮。虽然红豆树看起来普通,结出的果实却很漂亮。听说有人还会将红豆做成饰品,用于祈福。
我又捡了几粒红豆,发现并不是每一粒都那么完美。有些红豆的颜色不均匀,中间夹着橙色的色斑。有的红豆摸起来略软,大概还没有成熟就掉落了吧。有些红豆出现黑斑,可能因为地上潮湿发霉。总之,捡到的红豆,常有瑕疵。
回想诗中的相思豆,突然意识到现实终究不同。读诗的时候,从没想过红豆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知道那是一种美好的寄托。离开诗的国度,回归到现实世界,我们永远都要面对缺憾。就连红豆的红色,都可能夹杂其他。
不管怎样,见到红豆,心中是欣喜的。对诗的理解,似乎更深了点。遥想诗人当初,所见过的红豆应也是如此不完美,但还是写下那些词句。面对杂乱的生活,我们如果能超越种种缺憾去看到美好,或许那便是诗的视角,也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境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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