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记

狂恋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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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3日讯】说到减肥这件事情,就好像拿一根刺,猛刺自己的痛处;不是现在才痛的,现在反而不痛了,因为我痛过头了,也不知道是解脱,还是麻木不仁,自己都说不上来;只知道我现在把控 制体重,当成呼吸的一部分,一边呼吸一边想着控制体重,唯有这样子念念不忘,我才不会又一下子胖起来。

我是那种所谓的喝水也会胖的人,肾脏排水系统,好像从小就罢工了的人,积存一堆水水 油油的东西在身上,自己夏天很热很累,运动时很吃力,也就算了,小学的时候演戏,演花木 兰的母亲,因为自己看起来就是欧巴桑,所以老师排我演母亲,我总不能说我要演花木兰,那么巨大的花木兰,要不要改剧名花神木?现在说好像很好笑,其实当时心里很不开心,不过也习惯了,胖到被歧视都觉得是习惯,不知道是坚强还是懦弱?只是既然习惯了,就让他继续胖 ,国三毕业时五十二公斤,一直都没瘦下来,虽然我不是美女又胖,还是有几个眼睛出问题的 ,或是只要是女的,活的,都好的异形,靠近我,天知道啊,反正还是嫁的出去,二十二岁就存货出清了。

那一年六十五公斤嫁掉,礼服公司找不到现成的尺码给我,回去连夜加工放线加大,终于 赶出来晚礼服给我,我现在看到以前的自己,真的很胖,也很肿,我会一直问我老公,他怎么这么饥不择食?他都说;看我现在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五十公斤和六十五公斤和最胖到七十二公斤对他都没什么差别,我才知道是有这种人类,和我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同,我当然不是为了他老兄减肥,他根本不管我的体重,好像很奇怪,因为他这样放任我毁灭身材,生完老大还胖到七十二公斤。

因为我吃素,怕人家笑我吃素没营养,孩子养的瘦瘦小小,就把炒菜留在盘底的油汤通通浇到饭里,可想而知,体重是直线上升,不过当了母亲的女人是很强悍的,你眼里心理只有孩子,不会容得下别的东西,那时候我坚持一定要自己喂母奶,一方面是我的条件够负荷身体够壮,一方面是我的好强,除了省钱也想证明,吃素一样可以养出很健康的孩子,喂母奶也不会有问题,果然老大四个月大就足足有十一公斤,再没有一个亲戚朋友敢跟我说吃素不营养。至少比别人吃荤的媳妇,母奶喂的还久,就够爽的了。

后来一喂就喂了三年,当然这三年,我把自己养的一直都是七十二公斤左右,那时候搬回 去台东都兰和老人家住,自己的妈妈来看我,眼泪都快掉了,她没法相信那个台北长大的傻不 隆冬白白净净的女儿,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又黑又胖又老,她那套早上起床,就要弄得像个 贵妇人的美仪哲学,在我身上是一点基因都没遗传到,我根本不管外表,也不在意台东温热的 海风将我风成一个农妇,也不在意一年四季的艳阳,将我晒成一个东加群岛的岛民,总之,我 是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又胖又黑又丑的欧巴桑,那年我才二十三岁。

女人一胖就老,一黑就丑 ,一丑就懒,一懒看上去就很庸俗,那没办法,在那种乡下,住在土泥推砌的百年以上的老农舍,又热又小,那时候白天老公卖臭豆腐和豆花,晚上我要帮忙洗餐车,白天还洗三十条以上的尿布,婆婆要求我衣服手洗比较省电,因为要延长洗衣机的寿命,你在那种环境之下,一定要把自己养的很壮,要不然一个北部软趴趴的小姐,你没办法过那种日子,我老是说,我去 那边住两年,是去当兵的,和乡下的婆婆住,学到的东西是很宝贝的,终身难忘也受用无穷,至少学到耐高温,也还堪欣慰呢,不过也学会了煮破布子,晒罗伯干,笋干,瓢瓜干,木瓜干,福菜干,包粽子,各种年糕,草壳糕,馒头包子等等。

总之,婆婆肯教,媳妇肯学,两年可以学的东西还满多的,就遑论边做边吃体重越来越惊 人,两年是太足够把一个容易胖的人胖到不可思议,后来胖到七十二公斤,自己实在是很热很 热,整天汗流浃背的,极度不耐烦这种情况之下,就买了第四台的减肥药回来吃,所谓急病乱投医,我的个性那时候已经是近乎悲观,我想万一吃死了也好过胖死,这样胖到行动不便,自己照镜子都看不下去的地步,如果因此吃错药去见华陀了,我也觉得是种解脱,你要怎样期盼呢?

一个忽然搬到台东海边的台北小姐,一个忽然从缤纷的花花世界退隐到田野的都市小孩, 一个在酷热的天气里,又要整天工作又要带孩子的软脚虾,你听过‘产后忧郁症’吧?那个时 候是‘产后忧郁症’加上‘超级肥胖症’,加上所有艺文活动被迫停止的‘文艺思念症’,加 上晚上不能痛快阅读到深夜的‘限电阅读欲求不满症’,加上和生活极度简单,思想极度古代 的长辈,一同生活的‘回到过去时空错乱恍惚症’,总之,多种症状齐发,我的心态早就不在 乎吞下去的药片会不会让我完蛋,会的话更好,早日解脱,我也许还期望因此一命呜呼,那就 不只是越过花莲隔开了南回归线,也隔开了肉体和灵体,也隔开我和地球的联系,不论下生成 细菌,或上生成天人,我都不想去管。

所以啰,我买回来所谓的减肥药按日按时吞服,也减少米饭和油质类的食物,三个月后减 了十二公斤,那时候我想我是心疼二千九百八十元的减肥药的价钱,心理老是觉得,要不能减下来的话,乱花钱买东西,就算别人不念你,自己也有花钱愚蠢,判断错误的自鄙,所以为了 证明自己的决心,不是买回来药吃了下去,就通通将减重的责任丢给药片,自己还大量活动, 跪着擦地板,整天不断的扫着院子龙眼树落下的叶子。

清晨和傍晚煮完饭之后我就推着宝宝去散步,在都兰村走到唯一的一座妈祖庙,只要二十分钟,提到教会那就多啰,因为都兰是笃信基督的阿美族的大本营,所以教会有七八个,庭园 整洁优美,散步运动都极为合适,妈祖庙前的大广场,是丰年祭的阿美族舞蹈场,很是宽广, 所以我都会在那里绕上几圈,过了糖厂的大马路之后,往海岸的方向还有一个县立都兰图书馆 ,也有一段路,我几乎每天去图书馆,那个馆没什么人去,书都是新的,尤其大陆的新书之多 ,那时候足足养了我的魂魄两年,真的受尽造化恩典,所以从一开始决心减重到减重小有成果 ,我并不艰苦,那样的乡居,有水,有海,有田园,看上去很愉快,甚至在过去还是梦寐以求的呢。

唯一不愉快的是我还没忘怀的‘都市文明习惯症’,和渴望喧嚣的,习惯于吵成生命组成因子的,‘噪音空气污染怀念症’,我常常自己没事哼着台北的天空,然后眼泪静静的滑落,错过了几场故宫和博物馆盛大的艺术展览,世贸的车展,台北市立美术馆的海内外名家联展, 我觉得自虐的不是外在环境的过度改变,是自己从小给了自己的生命太多的颜色,养成依赖补 给色块的单行道性格,不能满足于飞舞在艺术的空气中让我的心艰困,很艰困的渴望回到台北 ,很艰困的希望有生之年还有呼吸台北夹杂油烟废气的空气的机会,那时候才知道乡愁不是小说和传记里美丽的一段文字,是生命中轮转着自己前进的一个后作用力,很密切联系灵魂的, 不是嘴硬着也可淡泊于乡土,就内心切断所有过去蜕变的阶梯,悬空在另一种生活中,不是这样容易舍下的,不是啊!

这些揉和着种种思乡情绪和忧郁的思潮,更加变相的错乱的逼迫着我持续着继续减重的恒心,没错,那是走版的人生和走版的心情之下成就的因为走版而来的出走,出走在反抗肥胖这件事情上,成了一个不伤及任何人却又深刻到只有自己能理解的刑囚,所以少吃和大量的肢体 活动并不痛苦,因为心不在这些吃或动之上,心在故乡。

当然这种心思,不会因为减重成功而痊愈,或是连同肥油落进茅坑里,成为荼毒或滋养玉米田的角色,我还是一样唱着台北的天空落泪,在深夜里冥想着国父纪念馆的黄昏,而我的思念如线条缠绕不清的两只风筝,一起狂舞在忠孝东路上方滑行而过的一架由松山机场起飞的波音七四七。

如果谁抬头会不会看到我的一缕海市蜃楼写着台东都兰和寂寞?

这种寂寞的气质瞒不了人吧?如果两年可以证明一个人会因为思乡而荒腔走板成一个,眼 神总是望向东方的太平洋,如一湖深潭的居留,且在大太阳底下伫立成一座雕像,那谁都可一 眼看穿这是个灵魂不在的空壳,不需要送到任何精神部门求到一个印证。

所以我出来了,婆婆的糖尿病,因为照顾我这个精神不济的台北三脚猫,而不得不痊愈起 来,她知道她的住院,会让我再飞回她的身侧,即便因此我也会染上致命的丧心病狂,也在所不惜,所以她不敢病,为了我她不敢再病,按时吃药,控制饮食和血糖,所以我出来了。

在确定不被需要之后,我回到台北,但是,两年可以将一个台北变成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我似乎活在一个幻灭的国度里,那个国度在现实中已经不存在了,我忽然觉得,生命悬空了, 真的是悬空,被远远抛出去又抛出去到没有一处立足点。

娘家已经不是我能长久停留的窝巢,我有自己的家,不是有一个屋顶才叫做家,是你要照顾和被需要的感受,有一个对象,和一个个完整的生命列表,那个从起床到入睡都有工作的承担,有那个部分的所在才叫做家,娘家这个部分通通不属于我,所以我是一个客人,客人终是要谢绝居留的。

所以和老公迁到桃园,因为大姑和几个舅舅都在桃园,所以我们到桃园了,台北的天空,依然推动着我的生命像一个齿轮,只是现在多加了一个齿轮,我的眼不管闭上或不闭上,看到的都是都兰的海面上静躺的绿岛,看到的都是那一整片的释迦果树林,椰子和槟榔的树影总在 我的墙壁上演摇曳的绰姿,生了老二之后又回胖到六十八公斤,我这次没有依赖任何药物,只是想念都兰图书馆的新书,就瘦了五六公斤,当然,还幻觉着婆婆手艺下的各种糕点,公公爬上去摘下的椰子略带咸味的椰汁,吃不下饭因为少了加土豆的油煎破布子和炒酸笋,我胖不起来, 要瘦很快,这时候的饮食和灵魂成了一个互动和依存,我思,我想,我吃,吞咽成了一门需要理由的活动。

现在搬到十楼生完小三之后,要减更快了,胖到六十八公斤,这次喂母奶到两岁,跟老二的时间一样,有瘦快一点,因为没有都兰炒菜的盘底油浇饭的举动,又因为住高,愈缺乏运动 ,所以我干脆没事就来个菩萨佛前的五体投地大礼拜,脑筋空白的拜完两百下,然后喝一大杯温水。

有时候煮一锅荷叶茶,有时候是玫瑰茶,反正不是仙楂就是菊花或芭乐干,柠檬切片熬汁 ,高山茶是长年都喝,最基本的,我都有固定炒生大黄和番泻叶然后打成细粉,一个星期吃两 次,排毒和清除体内的废物,三个月就瘦到五十公斤,当然我不吃淀粉,不吃油脂,不吃糖制 品,只吃大量无油青菜,水果生菜沙拉,生机饮食,和淡味增煮豆腐吃到撑。

最有效果的,还伴随搓盐洗澡,和牛角刮板,至少手臂刮一百下,大腿刮两百下,腹部两百下,的强迫性推脂按摩。

这种日子过起来有点像在服刑,不过习惯就好,到了五十公斤时,胸罩从40D掉到34B,已经是前胸坦荡荡,股间无山沟的一路顺畅了,维持了两年多,现在小三三岁多了,今年 的清明婆婆上来陪我过,做了艾草草壳糕,我吃肥了两公斤,上次端午,自己的妈又绑来两串 粽子,大姑的佛堂道亲那边,也交关了两串碱粽两串素粽,吃到现在五十五公斤,我自己觉得太胖,还想再开始减一点,但是罩杯回到D了,脸色也红润一点,下巴圆起来,像个有点小钱的少奶奶,大家都说现在这样最好看。

你问我我现在是什么动力在推动着减肥?我想是我现今笔下的故事人物,的喜怒哀乐,开 始介入我的减肥生命,我会随着文字的世界而舞着我的味觉,好像我和文字和心情的转变,和外在的环境,都牵动着我对体重的苛求,但谁都有一个生命中的支撑,只是我的支撑是依赖某些心灵上的感受,但谁不是呢?

没提到的部分?私人秘密一点的,有,我打算有一天,去美国或其他国度,穿上正式美丽的晚礼服,和我的上师共进各国同修聚集的晚餐,也许打几场国际禅七或禅三,等孩子大时,我想去师父的国内外道场和小中心工作长住一段时间,或是加入急难救助的海陆空训练课程, 所以健康美丽对我是很重要的,不论是灵魂的精练,或是成为追求精练灵体的踏脚石或是工具,减肥控制体重,只是生命修行的一部分,如此而已。

关于减肥,没了。

(转载优秀文学网:www.yoshow.com)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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