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老李买了大捆电线,几个电制,把马姑娘家中的电线电制几乎全部更新。这天他第一次见到勤勤这个聪明跳脱的小子,两人很是投缘。一老一幼谈得有眉有眼的。勤勤把几十张套在胶套内的水彩画和他写的字放到老李面前,骨碌碌转动着祈望着赞赏的眼睛。老李架着金边老花眼镜一张一张的细心看。每张都真心的说着好。马姑娘在厨房忙着做乡下的手切面,不时在他们的对话中笑着插上几句。一屋的面香、大蒜香、麻酱香夹在笑声中。
自始,老李对这义务工作更有一种投入和亲切归属感。仿佛生活多了一份暖意。他一如往常早上九时多就来到‘关怀社区’的办公处和马姑娘闲聊,整理安排和接听新的求助个案。有差则出出差。不然,中午间或到马姑娘家中尝她的拿手家乡小吃小炒。实在,爱吃只是其一,他是不觉间爱上和勤勤说话。
他是一个早婚好父亲,爱儿女、家庭是百分百的。但年轻时为家计,为儿女的前途,他工作得极其勤奋,别说一至五,就星期六、日有加班机会的他也永不错过。每天见着儿女的时间短,因而没太多的时间精力去分享研究他们的童真。眨眼间儿女就在他累得又起劲又安慰中长大。家中经济也稳固了。
现在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儿女却又有各自的天空和时间表了。勤勤给他有点时光倒流的补偿。当然,这心态连老李自己也没故意去研究的。他只想到她的家境状况,想到她得多煮他的一份。他实在过意不去,坚持要出买菜的钱。马姑娘是豪爽地坚持,每次都说:“你不会买,你买不好的,下回才算你的……。”
于是,老李变作上她家前爱逛超级市场,大袋小袋的,最后连米带油的都给买了。他说:“来换吃食的。”同样坚拒收回钱。吃吃东西,教一下勤勤功课,谈谈说说,有时还一起作画,每次就消耗老半天。日子充实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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