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青涩年代结拜兄弟

font print 人气: 55
【字号】    
   标签: tags:

【大纪元2016年11月15日讯】那一年民国三十年,(1941),我是山西太原省立中学,初中二年级的“ 光头” 学生。那是八年抗战时期的沦陷区,学校规定男生一律剃光头。初中二年级,撒呼呼的,青涩年代。不懂政治,不明经济,没听说过 “不守秩序”的人。每日上下课,周末找同学,除了走路只有一种 “二轮交通工具”—自行车。大概全太原市的汽车,出不了十部,都是高官所有。全市没有三轮车,但是有人力车,专为老太太,少奶奶使用。那是一个相当 “和谐”的社会。

我们可能受了读武侠小说的影响,尤其是三国演义,效法桃园三结义,结拜兄弟一共十三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在关云长像前磕头宣誓。兄弟情,比亲兄弟还亲!

时光易逝,自从民国三十八年(1949)夏天,我们高中毕业,大半离开太原,各奔前程,最初几个人在北平还有联络,到目前,我这个老六漂泊美国,其余大半已经仙逝了,悲哉!

大陆对外通信开放以后,辗转得知少部分十三个结拜兄弟当中,老大王振斌在山西太原体育局做事,他当年是学校篮球高手,似乎没离“本行”。也没有离开山西太原。

老七姓候名福庆,在高中三年级的时候,由国文老师靳先生帮忙,把“福庆”改成 “ 扶青”,全名是“候扶青”。 (这个 “候扶青”一直用到解放前夕) 解放以后,居然“连姓带名”都改了,成了一个新 “人”,大名是:“丁野 ” 。 “ 丁野 ”领导力极强,他在太原中学一共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都是长跑健将,年年参加马拉松比赛。北京解放前,他带领山西学生,“不守秩序”闯入“天坛”。听说那些学生是用十轮大卡车,“冲入”故都天坛的。那情况要在今日的美国,警察一定开枪,死伤当然无数。可是在当时,事实上完全不同。当年的北平政府,尤其傅作义的华北剿匪总部反而帮学生撘帐篷,发粮食,天天给很多 玉蜀黍 面粉。蒸了窝窝头,供应 “不守秩序 ”者的伙食。丁野当时是“流亡学生会理事长”,也可说是“ 不守秩序”的领袖”连理事一共七人,当中没有人可以一直“在任”,超过两周的,大家白天去找门路要补给, 。晚上在天坛开会,常常开会一整夜,到天亮才散,体力都无法支持。只有我那七弟丁野,1949年的整个夏天领导山西中学生,从事“不守秩序 ”的活动,一直到北平解放。这都归功于他在太原中学长跑马拉松练成的体力。

我本人是老六比较幸运,临时住在中法大学学生宿舍,因为一位本家远房叔叔是中法大学的学生。后来我在台湾居然跟这位叔叔的父亲见了面,老人家还过年的时候请我吃了一餐午饭。

在故都天坛祈年殿里住着满坑满谷的“不守秩序”学生。偶尔有洋人去参观,他们从被子里头伸出手,还跟洋人打招呼。那伙人,就是山西流亡学生。到最后,据说一共有三千多人,“不守秩序”, 一共3000 多!

最后解放了,我跟这位七弟,“丁野 ”的女儿,大名“丁云”通了信息,知道她在北京一家出版社任职,父亲“丁野”已故。

解放以后,变化多多,这种“改名换姓”大事,大概是其中之一。另一位好友王士懋,改名王奎,真奇怪!

我们的老九张万宏当时住在朋友家里,所以他不是 “ 不守秩序 ”的一份子。曾在西安温度计厂任职。在我开始联络后不久,还没讲过一句话,他就去世了。

老十赵晋元在北京一家贷款处任高级职员,他也不是 “不守秩序”的人,当时他也住在朋友家里。刚开始

能通信的时候,我俩书信往返,过了几年,他也“ 走 ”了!他去世之前,曾告诉我,他女儿赵玫,女婿杨永正也在美国。我高兴极了。立刻开始联络。两个年轻人,知书达理。我像找到“亲人”一般。后来,赵玫与杨永正全家去了 斐济 (Fiji),近日又返美国居住了。这两个年轻人都不知道 1949 年北平有过近 3000 人 “不守秩序”。他们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作者:佛州老叟 张芸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人的富贵贫贱,穷能寿化,其中以寿元最难算得准,因为它涉及八字以外的多方面因素。例如人们常说:“积德可以延寿,损德则减寿。人间偶也能实际看到这命运簿泄露的天机…
  • 2013年10月21日,广东陆丰市一对结拜兄弟,因争女友导致反目成仇,俩人在街头开枪火拼,甚至扔土制炸弹,互相驾车追逐,犹如拍摄警匪片。今年2月,俩人被抓捕归案。
  • 申 诉 状
  • 风云际会,隐世高手重出江湖;时隔三载,中华武林再现盛典。第五届“全世界华人武术大赛”即将启动,6月4日在台湾举行亚太赛区初赛,为传统武术家及爱好者带来一场精彩纷呈的盛会。
  • 岳飞是我国人尽皆知的民族英雄。这位大半生驰骋疆场的南宋抗金名将,竟然和庐山结下过不解之缘。青山绿水之间,曾多次留下他的行踪,他在这里有过欢唱和快乐,有过沉吟和痛苦,而使庐山的草木都凋颜动容的是,岳飞惨遭迫害的人生悲剧,就是在这山巅之上揭开序幕的。
  • 我幼时居住的村子美丽而优雅,一棵古老的黄楝树枝繁叶茂,千百年来历经无数次的风吹雨打依然挺立。然而一场“共产”人祸却无情地将它摧毁。从此人们再也不能享受它的恩惠庇荫,只留下无尽的哀惋叹息!
  • 父亲去世那一天正好是圣诞节。我父母都很喜欢孔雀,家里养了很多孔雀。父亲去世的那天早上,家里的一只孔雀也死了,好像也随着他去了一样。
  • 假如离开,是为了另一种形式的相遇, 那么,成就自我,不断攀登,就不失是最好的方式, 因为既然再相遇已是必然, 丰满而内蕴无限的生命,亦不枉这一场等待与轮回。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