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斌喝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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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2日訊】自從96年綴學後,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家裏幫我買了一部德生的全波段收音機,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好奇,又也許是天生的反骨,當我搜索到美國之音,就一直堅持收聽其播放的節目。(其間偶爾也穿插著收聽一下BBC和德國之聲),並曾對收音效果之差(干擾)給美國之音駐北京辦事處去過信,在電台播放的回復是電台每年都要用四千萬美元(如果沒記錯的話)於反干擾,而中共也用了差不多的資金進行干擾。儘管如此,每天晚上都收聽美國之音仍成為當時我的一個重要愛好和固定節目。

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具體是02年還是03年記不太清楚了)的一個晚上,美國之音請來了一位叫魏京生的嘉賓,講述了一些他對中國時政的看法外,還在節目中留下了他的聯絡方式。這時電話機已經開始普及,慢慢進入尋常百姓家。我們家也買了一部。因為有一些想法想與魏先生交流一下,於是我便用家用電話按照電台裡給的號碼撥過去(0012025431538),接電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告知魏先生並不在辦公室裡,至於什麼時候會來也不清楚。如果我有什麼話可以讓她代為轉達魏先生。因為本人想要表達的內容非一句兩句所能盡述,所以提議給魏先生致信。年輕的女士欣然應允,並留下了通信地址。

本人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大頁信紙,然後跑到郵電局寄去,因為是跨國郵件,信封上要貼上四張兩元一張的郵票(如果沒記錯的話),待兩週過後,我估摸著信應該到了,便又打了一個電話,那位女士的回答讓我感到意外——居然還沒收到;於是,我又根據原稿寫了第二封,這次的結果和第一次一樣,對方都沒收到;我並不甘心,又寫了第三封,但是當我跟那位女士通話時得到的結果仍然是沒有收到。

這時我已心有所思,但由於太年輕,並沒有認識到事情的複雜性與與嚴重性。記不得是我提出來的還是那位女士提出來的了,最終決定以電子郵件的方式給對方發送過去。那位女士給了我一個以魏京生先生名字命名的電子郵箱地址。

我興沖沖地跑到網吧去把那個信打好然後那她給的地址發送過去。過了幾天,再給她打電話詢問,信居然還是沒有收到;那位女士又給了我一個以魏京生先生名字命名綴以數字的電郵地址,我照這個地址再次發過去,但是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她仍然還是沒有收到。這時我已明白是有人在搗鬼了。於是我在網吧裡重新申請了一個電郵帳號,將自己要寫的信內容打入保存。然後立刻致電那位女士,告訴她我新電郵的帳號和密碼,讓她直接到我的郵箱去取,並請她在郵箱內留下回復。

時不多日,我再去看郵箱時,的確留下了一封回復,但是呈現亂碼狀態。由是我再次致電,得知信件她已經收到,並已留下回復。當我提出她留下的回復是亂碼時,電話突然斷線了;當我按重撥再次打過去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接電話的不再是那位年輕的女士,而是一位講英語的中年婦女,而且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出來這是一個家用電話,而並非辦公室電話通話時的那種感覺。我掛斷後又撥了兩次,接電話的都是後來的那位中年婦女。從此,我就放棄了。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過了幾個月的樣子,家姐告訴我,不要再幹那些了,沒有用的。我很驚詫,我幹的那些事都是瞞著家裏人幹的,她怎麼會知道?我問她,但她半作開玩笑狀故作神秘道「你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後來得知,她在技校的一位同學的老公是國安局的。是通過這條渠道警告我。

由此,我與自由世界的第一次溝通以失敗告終。在以後的幾年裡,我主要是在論壇上發表文章,但是大的論壇不能發表我的文章,小的論壇又沒什麼影響力,而且常常受敏感時期的影響而關閉,漸漸地我也對在論壇上發文章失去興趣,轉而開了自己的博,但是我的文章往往太露骨,不願意隱晦委婉的方式表達而遭封殺。以致我對寫博也沒了什麼興趣。直到2010年,一個偶然的機會在SKP聊天群裡看到有網友給外媒投稿的事情,而且還可以有稿費維持生計。能有一個可以自由表達觀點而不必受任何拘束和審查的平台了,我知道了非常地高興。時值六四事件二十一週年,各界人士都撰文紀念。我也寫了一篇《平反六四——民主與獨裁的大決戰》的文章寄給「觀察」網刊。幸得觀察編輯部賞識,予以刊載。這大大地鼓勵了我,並激發了我繼續創作的積極性。於是我又先後寫出《熱烈慶祝鎮壓六四反革命暴動勝利21週年》,和關於香港政改的時評《真假民主》《無恥的遊行》等多篇文章。與我滿懷的希望形成巨大落差的是,這三篇文章如石沉大海,非但沒有刊載,連編緝部也沒回信。

就在我意識到這裡面有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6月22日上午,我在迎賓路上散步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我旁邊,竄下來四個身著便衣的人,將我攔住,「劉國斌,上車跟我們走一趟。」言畢,不由分說兩個上前一邊一個抓著我的左右胳膊就推我上了車。我沒有反抗,順著他們上了車,不過我還是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一個身材較瘦比我高半頭臉色偏黑帶眼鏡的人回答「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幹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後來知道此人姓方。這時我已徹底明白了,我又提出要求「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當場被拒絕,並將我左邊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搜去。這些都是發生在警車上,這時才看清,四人中兩人居然是四化建公司保衛科的幹部,另外還一個人稍胖,臉白淨。其實也沒幾分鐘,車就開進了市局。下車後,四化建保衛科的人就同他們握手道別,我則被帶到一間不大的房間裡面。

坐好後,那個瘦子掏出一個本子,一邊問就一邊作記錄,「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公安局嗎?」因為有了幾年前的事情,再加上這兩年看到網上也有些人被喝茶的經歷,所以當我投稿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並且不止一次地在內心預演過雙方對辯的攻防。對於剛才那個問題,其實我是有腹案回答的,我本來打算的回答是「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抓我?」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也許是那種氛圍的所謂震懾力吧,也許是我內心還有不可抵抗的恐懼感吧,我不知該如何描述當時的狀態,可能是我的文字表達功力還欠缺,當時的那種狀態真的是我沒法用言語和文字表達出來。我的回答居然是知道,我給境外媒體投稿的事情。」等到話已出口,我才發現。

「那你投的是哪家媒體呢?」
「我投過幾家,有觀察,縱覽中國,還有中國人權雙週刊。」
都發表了嗎?」
「只有觀察發表了一篇。」
「什麼原因沒發表呢?」
「有的可能是我寫的質量還不夠好,有的好像根本就收不到,至於原因你們可能比我更清楚一點。」我現在開始找到點感覺了。
「那你發表在觀察上的是關於什麼的文章?」
「關於六四的。」
「什麼標題?」
「平反六四——民主與獨裁的大決戰。」

這時他停止記錄,抬起頭看著我,繼續問道,「你對六四這個事情有什麼看法?」為了表明我的立場,同時又不會落入他的陷阱,而且這個問題也在我之前的腹案之中,所以我並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共產黨的世界觀是叫作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對吧?「我頓了一下,看著他,希望他能同意我的這句話,但是他沒作聲,只是看著我,我只好繼續說道,」辯證唯物主義就是說有正就有反,有表揚就有批評,有說對的就有說錯的,對吧?不管六四這個事情本身是怎麼樣,允許老百姓自由表達他們的觀點是他們的權力對不對?」

「那你又憑什麼說六四一定是錯誤的呢?」
我猶豫了一下,怕他後面還有什麼陷阱,仍然只是拿辯證唯物主義來說「我沒有說六四就一定是對的,更沒說六四就一定是錯的,我只不過是說根據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有不同觀點不同立場是一個正常現象,自由表達不同的觀點是公民的權利。這是憲法賦予每一個公民的權利對吧?」

他對我的這個回答顯然不甚滿意,抿抿嘴。
「你給境外媒體投稿有稿費的嗎」
「有的有,有的好像有」
「那你收到過稿費沒有咧」
「現在還沒有」
「你是怎麼知道可以向境外媒體投稿的呢」
「我在聊天群裡面看到的」
「哪個聊天群?」

為避免給其他人帶來無謂的麻煩,我說我不記得是QQ的還是SKP裡的了
「你是通過什麼方式可以看到境外媒體的呢?」
「破網啊」
「那破網軟件是從哪來的呢」
「很多QQ群裡面都有」
這時,他又抬起頭,停止記錄,問我,「你平時上網除了投稿之外還幹點什麼?」
「有時候下下棋啊,還聊天什麼的。」但是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那你都和什麼人聊天呢」
我趕緊說,「什麼人都有,主要是在群裡。」
「有單獨聊的吧?」
「有是有,不過很少,一般都是在群裡面。」
「那你在岳陽本地這裡有沒有搞過什麼聚會什麼的?」
「沒有。」我跟他回答的這些都是事實,我在本地沒有熱衷政治的朋友,即便有認同我的政治立場的朋友也大都勸我遠離政治。

他又接著問我QQ是多少,我也如實地告訴了他,因為他們要想監控我太容易了,說假的也沒意義。接著他又很狡猾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對這個社會很不滿意所以給海外媒體寫文章?」他的問話方式讓我立刻警覺起來,想了一下再說,「任何一個社會有它好的一面,就一定有它不好的一面,就像我剛才講的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一樣嘛,對吧。」他皺了下眉頭,顯然對我動不動就搬出辯證唯物主義非常的不耐煩。我又繼續說道,「在資本主義國家一樣,在社會主義國家也一樣,在外國一樣,在中國也還是一樣。我個人對中國當下這個社會狀態滿意也好,不滿意也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允許別人批評這個社會不好的地方。」

他又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問,「那你對這個社會沒什麼不滿意,那你要批評這個社會幹什麼?」我想了想,回答道,「首先,就我現在已經發表了的文章,並沒批評這個社會,我只不過是評論一下六四這個事件而已,還談不上批評,但是以後的寫文章肯定還是會有的,這個要實話實說。第二個,我給海外媒體寫文章還有一個很大的動因,就是因為他們是有稿費的。我現在沒有經濟來源。」

他聽了之後反而笑了下,「說你是哪一年的?」
我說是七七年的。他說「我比你還大一歲,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是小雞巴,我們都沒參與過那些事情,你就知道六四就一定是對的,政府就一定錯了,對吧。很多人他就是別有用心,混淆是非,唯恐天下不亂知道吧」

我對他這套說詞實在沒興趣反駁,孔子就說過,中上之人可以語上也;中下之人不可以語上也。在處理這些案件中他們不免要與外界接觸,如果說他們是中上之人,不需要我說,他們也會慢慢明白其中些道理,如果他們明白這些道理只不過是身在位為不得不為,我也沒必要多費唇舌,但如果說他們是中下之人,那我也多說無益。因此我仍然搬出辯證唯物主義,這不是對與錯是與非這麼簡單的問題,而是說,根據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對任何一個事物,有認同的就會有不認同的,有說對的就會有說錯的。他顯然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你聽我說,你停一下,這個事情,你沒看到過,我也沒看到過,政府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性……」

這時已經差不多中午了,我不知道「喝茶」之說是怎麼來的,其他被喝茶的人是不是不同情況,我說了一上午,還沒喝一口水,再加上小房間裡不知是沒空調還是有空調沒開,異常的悶熱,再看到那個人的態度較之初不甚客氣,內心也不免心浮氣燥。不禁反駁了一句,「政府定性了的事情我評論了是不是就犯法?」

他立即用拿著筆的手指著我,並高聲以嚴厲的口氣說道,「你是沒有犯法,但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並且正在向犯法的方向發展,我們在是幫助你,挽救你,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把頭扭到一邊沒有理他,這時那個稍胖一點的人說話了,「你原來就很喜歡寫文章哦?」我隨口說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但他沒作聲,倒是那個姓方的回答了,「你自己應該曉得撒,還用我們說。」聲音雖然仍高亢,但語調明顯放緩,而且頗有譏諷。

那個胖子提議到中午了先吃飯,於是兩人都出去了。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近兩小時的樣子來了三個人(手機已不在身上,具體時間不清楚),上午那兩個人沒變,新來的個不高,但很壯實。而且官階好像比那兩人都高,一來就坐在兩人中間。並且給我還帶來了一份飯菜和一瓶娃哈哈礦泉水。飯菜不算好,但還不難吃。吃完後喝了點水,過了一會兒,問訊又開始了。不過這次問的是新來的,那個姓方的高個子作記錄。

他說「你剛才說你寫文章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賺點稿費,其實我們找你之前先到你們公司領導那裏去瞭解過,你的生活上有點困難也是事實,這點你可以向單位領導啊,向居委會啊這些黨和政府的組織反映一下嘛,你就是要寫文章,也可以向國內的媒體投稿撒,很多人都給長江信息報投稿的,別看那些小豆腐塊,一個月發得幾篇,也有千把塊錢咧。

我跟他說,「我寫過啊」
「給長江信息報?」
「不是,我在新浪網上寫過小說」
「那很好啊,繼續寫啊」
「但是他們審核不通過。」
「為什麼?你寫的是反動內容?」

我實在沒興趣跟他解釋什麼反動不反動,我只是說,也不是什麼反動,只不過是有點敏感而已,我描寫的是中國現在拆遷黑幕的。

「那就難怪嘍,你為什麼非要寫那些內容咧,他們能通過哪些你就寫哪些的嘛。你心胸應該要放開擴些,不要總盯著那些不好的啊,負面的啊,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咧,你多寫點好的,又能通過審核,又能宏揚社會的正面形象,多好咧,不要總往死胡同裡鑽嘛。」

見我沒什麼反應,那個高個子又問,你在新浪上的網名叫什麼?
「漢湘龍。」接著他又跟我把這三個字一一核對。
然後他又接著問道「在境外媒體上發表文章是怎麼算稿費的?」
我說「有的五十,有的八十,還有的按字數,沒有一定的。」
「那你估計你自己在境外一個月大概能發表幾篇文章呢?」
我不太明白他的用意,隨口答道「如果你們不設什麼網絡障礙的話,每個月發表三五篇應該可以吧!」
「好,那我們就按五篇算,五八四十,合人民幣兩千多塊錢。不過我告訴你,我們一分錢也不讓你拿到,你信不信?」

我一下愣住了。
他見狀又說道「我們跟你談了這麼多,對你也有了深入的瞭解,其實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我勸你不要去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中國的的問題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你寫幾篇文章就能解決得了的,共產黨你說他不好,他也的確有很多問題,但是你能怎麼樣呢?國民黨厲害吧,幾百萬軍隊不是一樣被打敗,你劉國斌屈屈一個文弱書生,你筆桿子能鬥得過槍桿子嗎?所以我們跟你說這麼多都是為了你好,不要幹那些與人與已都不利的事情,想辦法賺點錢,讓自己活好一點才最實際。」

「哼,歷史的事情由歷史決定,誰主沉浮還不知道咧!」我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忍不住還是反駁一下「不搞怎麼知道就一定搞不成」。
「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頑固不化咧?我們現在打擊這種思想是絕對不遺餘力的,我可以明擺了跟你這麼說,你這樣子,不但會把你自己送上犯罪的道路,還會連累你家裏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憋了一天了,終於還是被他這句話給激怒了。
「什麼意思?我是好心勸告你,不要執迷不悟,對你和你的家人都沒有好處。」
「你這不是勸告,是恐嚇,我沒有犯罪,你們沒有權力這麼對待我,就算我犯了什麼罪,那也是我的事,關我家裏人什麼事,你們這麼做才是犯法。」
那個人噌地一下站起來,拿手指著我「劉國斌,我警告你,你的那點事我們早就瞭解得一清二楚,幾年前就主動寫信給在國外的反動勢力,後來又在網站上寫些不三不四的文章非議黨和政府,現在還寫到國外去了。你不要以為只不過是寫點文章就不會有什麼大事,我可以這麼跟你說,這種事情,黨和政府都是嚴厲監管的,說小可以小,說大也可以很大,那些在國外的是什麼人,都是惡意攻擊中國黨和政府的反動分子,你和他們勾三搭四,就是說你犯罪你也沒皮跳。我們在這裡耐心耐煩地勸告你,是不想你一錯再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要不識好歹就是自尋死路。」說完三個人一齊出去了,那個稍胖一點的人還拍拍我「小伙子,何必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好好想想吧。」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我怎麼會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的,我一直都努力保持克制狀態,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形。到了晚上就慘了,不光熱,蚊子咬死人,根本睡不著。我觀察了一下,有一部掛機。我後來問他們的時候他們說壞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他們換個地方也不肯。就這樣,晚上我是睡不著,白天他們輪著班來審訊我,到後來誰是誰我都有點分不清了。

早飯是沒有的,只有中餐和晚餐,一天一瓶娃哈哈礦泉水(一塊五的)。我本來就有胃病,平時飲食正常還沒問題,但是被這麼一折騰就陣陣地痛,直到這兩天才好。再後來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不反駁了,也沒力氣反駁。他們對這種表現似乎非常滿意,就要我簽一個保證書,說以後再不怎麼樣怎麼樣了云云,就可以出去了。我當時狀態不是很好,但腦袋還算清醒。這個我拒絕了,倒不是我想逞什麼英雄好漢。因為我外婆是一個小商小販,在民國四十五年公私合營的時候被合了股,但是在文革的時候被逼著簽了一個什麼東西,到後來改革開放以後,就因為簽了這麼個東西,原來幾百塊錢的股本(民國四十五年)就要不回來了。再加上在網上瞭解到老毛就喜歡拿著對手們的檢討書之類的東西要脅對手。還在外邊的時候我就一直琢磨這個事情,他們要這些人寫這個東西會不會有什麼名堂,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一出來我在就網上發表申明宣佈保證書的無效性)不過那種日子太難捱了,我在裡面也擔心會不會有躲貓貓,洗臉之類的事情發生,所以就想先出去了再說,後來也就簽了個保證書。

但是事情到這裡還沒有完,臨出來的時候,那個高個子告訴我他姓方,以後會常跟我聯繫,並且還問「別人問你這一向到哪去了你怎麼說?」我看著他沒有回答。
「我可以這麼跟你說,你這個事情不是個什麼好事,對這個社會是有嚴重的負面影響的,我們希望你,為了這個社會的安定團結也好,為了你自己也好,不要到處亂說。我們不是怕什麼,只不過是不想破壞社會的和諧穩定。當然你要是非要弄得我們無所顧慮的話,那我們也不會手軟的。」
「那我應該怎麼回答?」
「這個你自己看著辦!」
就這樣關了一個多月後我終於出來了。

總結:他們的手段一般是剛開始保持溫和的態度,讓你主動地把所有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他,然後再告訴你的作法是錯誤的,並且試圖給你洗腦,再就是軟硬兼施,迫使你屈服,如果不奏效的話那就動用非常手段,在肉體上精神上折磨你直到你屈服為止,哪怕是表面的屈服。大家為民主自由奉獻就一定要作好心理準備,他們是一定會找你的,但是既來之則安之,無須緊張,更不要害怕,這樣只會自亂陣腳。如果你剛進審訊室對那種氛圍不是很適應的話,不妨深吸幾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率。不要急於回答他們的第一個問題,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慢一點沒關係,回答的時候既要跳出他們的節奏,又不能和他們對立起來。如果第一個問題沒有回答好,就有可能步入他們的節奏甚至會影響後面的情緒。但是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要保持平和的心態,絕對絕對不要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畢竟,只有更好地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消滅敵人。
希望我的這點經驗和教訓能對大家有所裨益和幫助。

民國九十九年九月六日於家中@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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