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克堅:金正日之死揭開朝鮮自由化序幕

溫克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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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2月25日訊】2011年12月19日中午,一個爆炸性新聞流傳開來,金正日死了!這是一個相當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作為這個世界最封閉和最神秘的統治者,人們對金正日的瞭解,大多依靠一波波的謠言和朝鮮官方對謠言的間接回應,而在最近並沒有流轉金正日死亡的謠言時候,金正日這個人類有史以來最殘暴的獨裁者之一,卻真的死了,現實的發展真是充滿了弔詭和暗諷。

雖然慶祝死亡——哪怕是獨裁者的死亡,似乎是不厚道的,不過上帝會原諒人性的弱點,聽到這個消息,筆者和許多網友一樣,還是相互在微博等網絡空間分享一種久違的喜悅!在政治演進意義上,2011年已經是一個寓意特別豐富的時段,穆巴拉克的下台,卡扎菲的垮台都是其中顯著的例子。而在2011年即將結束之際,能讓金正日時代先行結束,那真是一個來自上帝的特別大禮包。在微博這個相對自由的話語空間裡,可以看到一個殘暴如金正日這樣的獨裁者的死亡是一件多麼大快人心的事,各種各樣的調侃和嘲諷應運而生。其中廣為流傳的說法有: 金正日終於做了這一輩子唯一正確的事情;金正日一死,朝鮮一半的胖子就死了—另外一個沒死的胖子,顯然是指金正恩。 還有一條流傳特別廣泛的微博寫道:金正日死於12月17日,那麼12月24日是他的頭七,而那一天,全世界都會唱起: 金哥bye, 金哥Bye, 金哥on the way…

那麼,金正日之死意味著什麼?要全面推演金正日死亡帶來的後果也許為時尚早,但是毫無疑問,金正日的死亡是世界民主化過程中的一個大事件,金正日的死亡必將揭開朝鮮自由化的序幕,朝鮮人民終於有機會走出幾代人的煉獄之地。

在政治變遷風起雲湧的當下,朝鮮這個金家王朝鐵腕手段統治的國度,完全處在黑暗中,外界根本看不到朝鮮任何變化的痕跡,因此很多時候,在政治變遷的序列中,人們會傾向於把朝鮮放置在最後的排列中,而現在金正日忽然死了,意味著原來的統治格局不存在了,朝鮮的極權統治已經到了一個必須改變的境地。

即使是金正日在位之時,由於金的倒行逆施,也屢屢遭到來自內部的反抗、叛亂和襲擊,朝鮮政治精英雖然大多被鎮壓,但是由於權力運行的天然邏輯,反對派是此消彼長的,不可能一勞永逸地消滅反對派。金正日的死亡,必然會觸發朝鮮內部政治精英的分化和重組。

朝鮮問題之嚴重,恐怕不需要贅言。從民生角度看,朝鮮經濟已經崩潰,朝鮮民眾多年來一直在生存線上掙扎,如何維繫溫飽早就成為重大的政治問題。正如金正恩一上台就說,要讓朝鮮人民吃上米飯和肉湯。在金正日的淫威下,公眾也許尚能默認處之,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金正恩接班上台,憑什麼再讓兩千萬朝鮮民眾拜服在地?幾近崩潰的經濟現實,長期壓制的矛盾的爆發,都意味著權力世襲不是現在朝鮮所需要的藥方。個人化獨裁統治的傳承從來都是巨大的挑戰。

從現有跡象來看,金正日死前的數次訪華,有臨終託孤的意味,希望中共能幫他實現權力世襲的夢想。而從官方對金正日之死的表態來看,的確有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之悲痛,因此在國際社會還沒有正式表態之前,就搶先表達擁護金正恩的領導地位。從共享的所謂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符號來看,中共和朝鮮勞動黨也「同是天涯淪落人」,希望共同抗住社會主義的紅旗,因此有一定動力幫助朝鮮頂住壓力,度過難關。但是中國是否有能力和意願來實質性的主導朝鮮政治進程,實質性的阻礙朝鮮的自由化進程?很顯然,這依賴於兩個重要因素,一是朝鮮問題的嚴重程度;二是北京參與的意願。以中國目前內部政治盤根錯節,各種政治紛爭激烈緾斗的現狀,其實當局已經沒有能力騰手,更不可能集合強大的政治力量,來單獨主導朝鮮政治進程。

自鄧小平時代以來,在經濟利益驅動下,在世界各國尤其是非洲掘金,這是中共一貫主導的政策,在政治上去輸出革命,影響其他國家的政局,的確已經不是中共的首選。而前面已經描述過朝鮮問題的嚴重程度,從經濟上為朝鮮輸血和解困,將耗費中共大量資源,而政治上則很容易陷入朝鮮內鬥的無底洞。 因此,給予有限的經濟援助,同時等朝鮮內部政治格局再造完成,坐等漁翁之利,這反而比較符合中共一貫的政治機會主義立場。中共沒有理由,也不會成為金正日政治遺囑的執行人。

因此,樂觀地看,在席捲世界的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衝擊下,朝鮮的自由化和民主化將是可以預見的前景——讓我們為朝鮮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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