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澳洲袋貂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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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12月08日訊】前幾日到澳大利亞一遊,認識了一種本地原生動物——袋貂。本來毫無遊興,手頭上正寫著一部長篇,總感覺歲月如梭,時不我待。友人說,來開個會,紀念一下文革時期獨立工會運動50週年吧!一想也對,50週年是個大日子,等到60週年,還跑得動嗎?開完會,友人帶我們到處轉轉,就發現許多樹幹上環圍了一段一米多寬的白鐵皮或塑膠板。一問,原來是防止一種小動物上樹的。這種小動物叫袋貂,像果子狸,與貓大小相近。袋貂棲息在樹上,對樹木毀得厲害。不僅啃樹皮,還吃葉、芽、花、果,最要命的是認准一棵樹吃。這種吃法使被傷害的樹毫無休養生息之機,要把這棵可憐的樹吃光、吃死方休。若你看見一棵死樹,那多半是袋貂的傑作。為了保護樹木,特別是城市裡那些有歷史的百年巨樹,人們只好圍上一段白鐵皮,光溜溜的,叫牠們爬不上去。偏偏這晝伏夜出的小傢夥長得俊俏,狐狸一樣的尖嘴,圓溜溜的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還懂得親近人。這麼可愛,為保護樹餓死袋貂又於心不忍,就留下一些樹讓它們去吃,過些日子再把樹幹圍起來。就這樣,為了讓樹和袋貂都活下去,澳大利亞人把白鐵皮挪來挪去,實在是悲天憫物了。

公園裡用白鐵皮包裹的大樹
公園裡用白鐵皮包裹的大樹

這是一個人類介入生態平衡例子。感嘆之餘,卻心存一絲疑慮。據我所知,生態平衡極其精細微妙,並非人類智慧可以維持。破壞它很容易,建立或維持卻很難,那是上帝的事情。後來瞭解到袋貂在新西蘭的傳奇,證實了我的懷疑。

新西蘭離澳大利亞東海岸不算遠,卻隔了大海,歷史上沒有袋貂。一百多年前,有好事者從澳大利亞引進。不是因為它可愛,而是毛皮值錢。果如所料,袋貂在新西蘭數量暴漲,毛皮商掙了不少錢。沒有料到的是,袋貂在新西蘭沒有天敵,繁殖成災。在天堂般的新西蘭森林裡,袋貂的密度竟然達到故鄉澳大利亞密度的十幾二十倍。到如今,全新西蘭袋貂已有7千萬之多,人均16、7隻。有十幾隻可愛的小動物圍著你轉來轉去也還不錯,但牠們要吃,平均每天吃掉2100萬公斤植物。有人打比方,這相當於每天有一艘20萬噸巨輪滿載著樹葉、幼苗、花果、青草永遠離開新西蘭海岸。袋貂是天生的美食家,除植物,還喜歡吃小鳥和鳥蛋。牠們飽餐一頓,營養是很十分均衡的。牠們越吃得好,越吃得健康,新西蘭的森林就毀得越快。有專家預言,天真可愛的的袋貂正在成為新西蘭的「森林終結者」。因此之故,新西蘭被迫大規模撲殺袋貂。有不少人就靠著撲殺袋貂領賞金為生,據說有人曾一夜射殺700多隻袋貂,成了美國《國家地理雜誌》上創紀錄的人物。

幾個月前,新西蘭政府提出一個宏偉的物種滅絕計劃,要在2050年前消滅境內所有的老鼠、白鼬及袋貂,理由是保護境內的原生動物。當局者認為,這三個外來物種每年害死2500萬隻新西蘭原生雀鳥,其中包括瀕危的國鳥——奇異鳥。新西蘭總理約翰基在聲明中表示:「我們的目標是,到2050年,新西蘭每一個角落都不會再有老鼠、白鼬和袋貂。」這位老兄還得意洋洋地宣稱,「這是世界上最進取的環保項目,但我們相信,只要我們攜手合作,一定可以辦到。」他的野心是「讓新西蘭成為全球第一個沒有鼠患的國家」。奧克蘭大學環保生物學名譽教授克盧歡迎政府的方案,稱如果計劃成功,將會是一個「非凡的世界第一」,但他也心知其難度:「最大的挑戰是如何消滅城市的老鼠。要計劃成功,必須動員各社區人士參與。」——實在是太偉大,太神奇了!我想和他們打個賭,雖然雙方都活不到2050年:這個「非凡的世界第一」一定會破滅!我們中國人早就領教過了:半個多世紀前,中國「大躍進」也是「非凡的世界第一」,而且比他們要「進取」得多。「大躍進」狂想之先聲,就是一個物種滅絕計劃——「除四害」。其正式表述是:「從1956年開始,分別在5年、7年或者12年內,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基本上消滅老鼠、麻雀、蒼蠅、蚊子。」歷史到了21世紀,新西蘭開始「除三害」了。我實在想不明白,這些政治家不讀歷史嗎?而且也不認真諮訊學者專家嗎?或者,他們是上帝嗎?

新西蘭總理約翰基宣布宏偉「除三害」計劃
新西蘭總理約翰基宣布宏偉「除三害」計劃

生態平衡是一個經長時間自我調整形成的比鐘錶比任何人造精密儀器還要複雜的巨系統,牽一髮動全身,其中任何一個局部或環節的改變,都可能造成事先難以預料的後果。人可以介入的事情,不過是微調,使生態平衡維持在對人有利的狀態。但人在其中,畢竟只是微小的一環,若把自己放大成造物主,像毛澤東那樣狂妄無知地改天換地、生殺予奪,是必有報應的。

--圖、文皆轉自《縱覽中國》

責任編輯: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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