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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秀:讀《西遊記》的思與趣(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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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3月22日訊】之前為了給水簾洞積攢兵器,孫悟空藉著筋斗雲去趟傲來國,把朝廷武器庫的兵器都給搬走了。現在他缺的不是給大夥兒的兵器,而是缺與自己的身份地位般配的一件,就又專程外出找尋。

孫悟空來到海底的水晶宮門外,被巡海的攔截了,問他是何人。當初為了保衛家園,找到混世魔王的洞穴時,孫悟空只說自己是花果山水簾洞洞主。如今他未受冒犯卻主動上門索要東西,藉著蒙受山中萬獸參拜,享受尊者待遇,身價大漲口氣大增,稱自己是花果山天生聖人孫悟空,還反問道為何認不出他這個近鄰。

這番自我介紹傳到東海龍王敖廣耳中,龍王可不敢怠慢,與籠子、龍孫、蝦兵、蟹將一齊出宮迎接,邀請這位貴賓上座就茶。孫悟空坐下不久,即表明來意,說自己出家修成了無生無滅之體,回來領族群守衛山洞,仍沒有件自己的兵器,料想華麗的水晶宮里一定有多餘的神器,就特意前來求要一件。孫悟空索要東西,理由直白體面,說自己特意來奔的是龍王多餘的東西,還斷定肯定是有多餘的。

這話讓人怎好推辭,龍王只好叫手下取出一把大捍刀。孫悟空從花果山才放下大鋼刀,已經對刀不感興趣,說自己不會用,求換一件。於是,三千六百斤的一把九股叉被抬出來了。悟空在手中一接,嫌太輕了,用起來不順手,要換一件。龍王吃了一驚,接著被抬出來的是七千二百斤的一柄畫桿方天戟。孫悟空手握這戟耍了幾個武藝招數,覺得還是太輕了。他挺較真地把握住兵器只要一件的名額,非要有個稱心如意的不可。宮裡最重的兵器都被嫌輕,龍王心裡很害怕,孫悟空卻還抱有期待地讓他再去找找看。

龍王正擔心著惹惱這位力大無比的不速之客,龍婆上前對龍王說,海底的神珍鐵近日有霞光瑞氣奇景,可能是該遇上這位仙人了,不如就送給他,不管他用不用。孫悟空的表現讓人害怕,大家都想趕緊把他打發走。不過,龍王哪裡認為那是件兵器,當年大禹治水時,它作為定江海淺深的一個定子,重一萬三千五百斤,約斗來粗,二丈有余長,是塊神鐵,放著萬道金光。這麼稀奇的寶貝,孫悟空是想見識一番的,但龍宮里沒人能撼動它,只能領著悟空過去瞧瞧看。

悟空用力一抓,就把鐫刻著「如意金箍棒」幾個字的神珍鐵搬動了。更神奇的是,它竟能隨著悟空的意念想變細短就變細短。沒一會兒功夫,大家看見這根縮成碗口粗的金箍棒自由地被孫悟空來回打轉,看得大家膽顫心驚。

越想送走的客人,反而越有興致留在這兒。孫悟空自己都沒有計畫想多要點什麼,但當能襯起自己的兵器到手時,他一眼發現自己還缺了重要的東西——他沒有能襯得上金箍棒的一身服飾。如果說兵器是用來對抗的工具,影響著能力的發揮,那服飾就是外表的裝飾,影響著形象的地位。孫悟空當上王後,思考問題的面向未曾這麼廣過,當他進入花果山尊者的角色時,就開始希望被更多的人承認他的尊者地位。

既然還沒踏出大門,孫悟空開口就更方便了,讓龍王乾脆送他一身相稱的穿戴吧,好人當到底,他好來個一次性的深表謝意。龍王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私藏的服飾珍品,建議孫悟空到別處問問看。不知孫悟空是對水晶宮的海藏比龍王自己還要自信,還是對龍王本人就信心十足,他想要一身衣服的願望一產生,就不願意離去。以「一客不犯二主」、「走三家不如坐一家」和「賒三不敵見二」,表明他沒有收到贈與的服裝就不走了,再說沒有,就惹他展示金箍棒的厲害了。#(待續)

責任編輯: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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