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窗外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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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8年09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姜琳達洛杉磯報導)「自小,我家村子周圍的沃野就是我的天地,一年四季都能帶給我不同的樂趣。夏季,溪水潺潺,我最愛傍晚坐在河邊,把腳泡在河水裡,目送夕陽落山。以致後來在監獄裡,每次隔著鐵窗,看見夕陽,就會想起我那逍遙自在的童年,心很疼。 」

或許回憶總是美好的,但對於原北京技校英文老師周孜來説,曾有7年半的「人生路」是令她不堪回首的黑暗歷程。而那時的她,僅有25嵗,就因説了一句真話、堅守自己的信仰,被囚禁在鐵窗內折磨了2730多個日日夜夜。

而監獄裡的日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周孜憶起了這樣一幕:「那種黑暗,對於沒有進過中國監獄的人,是無法想像的,警察連基本的人性都沒了。我後來絕食抗議卻被強制灌食,一根鼻飼的管子在鼻子裡一插就是一個星期,每次換管子鼻子都會被插出血⋯⋯。」

直到今年5月15日,周孜被逼迫離開了自小生長的土地,遠赴美國。當飛機在洛杉磯降落的那一瞬間,她感到自己又有了能自由活下去的機會,一種久違了多年的輕鬆感油然而生。但迫害所加諸在她身體上的痛苦感,仍記憶猶新。

周孜在洛杉磯今年『7.20』法輪功反迫害19周年集會上,講述親身遭受的迫害,並呼籲國際社會共同制止中共迫害。(大紀元)

黑暗人生中出現了一道「曙光」

1977年,周孜出生在北京市房山區的一個教師家庭。從上高中開始,她的後背開始常年酸痛,每次低頭後背就像折了一樣疼,還有頑固的胃潰瘍和口腔潰瘍。等到了1996年,她突然開始神經衰弱,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藥物催眠絲毫不起作用。

也就半年的時間,周孜表示自己都被折磨得基本上就成一個廢人,騎15分鐘自行車腦袋就開始天旋地轉,噁心嘔吐,整日頭暈無力,不想睜眼,沒有一點體力。

但在她感到自己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所幸於1997年新年期間,她從父親的一堆氣功書裡翻出了一本《法輪功修訂本》,「看著看著就入了神。當看完了整本書後,第一個感覺就是我應該無怨無悔的做個善良的人。」 周孜說。

説來也神奇,當天晚上她一覺睡到了天明。第二天一睜開眼,她又把這本書看了一遍,不知不覺中後背、胃都不疼了,頭也不暈了,整個人臉色也好看了。從此,周孜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學習,後來當上了一名技校老師。

而當時,周孜患有腎結石的父親和患有嚴重風濕性關節炎及膝關節腫大的母親看到了她身體的改變,也隨後開始修煉「法輪功」。

然而,讓周孜沒想到的是,一場迫害卻讓她失去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和快樂。

被警察毒打上刑、通緝

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了對「法輪功」鋪天蓋地的鎮壓。謠言全天滾動播出,「空氣中的恐怖都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自那時起,為了逼迫周孜全家人放棄修煉,當地派出所警察開始輪番上門騷擾。「警察給我四周鄰居都分配了任務,監視我父母的一舉一動。警察還經常半夜三更到我家敲門,不給開就翻牆而入,進門就翻箱倒櫃找法輪功書籍,從來不出示任何證件。我也被單位給開除了。」

面對種種污衊和不公的對待,修煉後親身受益的周孜堅信「做人絕不能忘恩負義」,她開始到北京信訪辦上訪、到天安門煉功,澄清中共對「法輪功」的抹黑,為此她兩度被抓進了房山區看守所。

當第二次進看守所時,周孜因阻攔警察毆打絕食的法輪功學員,結果被警察暴打上刑。她說:「當時我被幾個警察按到地上一陣猛踢,踢完之後又揪著我的頭髮打了一陣耳光,我被打得眼冒金星。打完之後,警察又把我的手扭到後背帶上了手銬、腳鐐,然後用一根很短的鐵鏈把手銬和腳鐐連在一起,由於鐵鏈很短不能蹲,只能每天縮著跪在地上。」

那一次,周孜被關了15天。提起為何能堅持不放棄修煉,她說:「我雖年輕,但已為人師表,昧著良心的話和事我不能做。不過又不想被公安抓走,我連家都不敢回了,只能流離失所,隨後竟然被公安在網上「通緝」了。」

2002年4月15日,周孜在北京市通州租住的地方被抓,遭海淀區法院判刑7年半,被關進北京市女子監獄二分監區。

7年半冤獄

「進了監獄,監獄的警察就帶領著犯人開始日夜給我做思想工作,從那陣仗不難看出,她們無非就是想『轉化』我。」

談到中共所謂的「轉化」,就是想盡辦法要法輪功學員寫下「三書」(悔過書、保證書、揭批書),宣布放棄修煉,對著攝像機「揭批」等。不過,周孜表示一個修煉人的正信,不是可以隨意動搖的。過了一段時間,獄警見她不轉化,就開始挑動犯人「仇恨」她。

「獄警不讓和我一個屋子住的犯人睡覺,讓她們每天陪我坐到半夜。這些犯人對獄警的做法敢怒不敢言,就把火都撒到我身上。」

後來,獄警再出招,每天只讓周孜睡3個小時,其餘時間就罰站,「我的腿腫得粗了好幾圈。後來他們還變本加厲,迫使我每天睡眠時間只剩2個小時,有時1個小時,我出現了頭暈目眩、噁心等症狀。」

2004年3月監獄長施加壓力,要求加大力度轉化周孜。 「那時起,我被關在圖書館,開始9天的時間裡,一分鐘都沒讓我上床睡覺,期間不准我洗澡、刷牙、洗臉⋯⋯到後來,只要沒人扶著我,我立刻摔倒,人事不知。」

2004年5月,周孜又被調到另一個監區,每頓飯只有一個窩頭、半碗菜湯,獄警安排了20幾名犯人輪流逼她轉化,到了晚上,再組織10名犯人圍著她開駡。

拒帶「犯人」胸卡

2005年8月,周孜給監獄教育科長寫了一封信,從法律角度闡述了法輪功修煉者為何無罪。結果監區長把她丟進了犯人集體洗澡用的浴室,不能離開浴室半步,連上廁所都要獲得批准。「那樣住了一個月後,我開始抗議,經過幾次交鋒,我才得以從浴室搬到圖書館去住。」

但日子沒有平靜過,周孜記得是在2006年底,監獄長到監區巡視,發現她不帶「犯人」胸卡,逼她帶上,但她堅持自己只是想要做一個好人,根本沒罪拒帶胸卡。結果第二天,監區長就帶領犯人打她,並把她送到了集訓隊關禁閉8個月。

關禁閉的屋子是什麼環境?周孜說:「那裡沒有暖氣,窗戶還都開著,寒冬臘月,北風呼呼往裡灌,我被帶著手銬銬在地上的一個鐵環上,坐不起來,每天只能躺在冰涼的地上。我想我不能這樣忍受迫害,於是開始絕食抗議,結果遭從鼻子強迫灌食。」

背井離鄉

從23嵗開始被多次非法抓捕、25嵗被非法判刑、32嵗時才得以走出牢籠,周孜透露在監獄的每一天都很艱難與漫長,是一段她再不想遭受的折磨,因此今年5月,她最終和先生決定離開中國。

「我的先生也因修煉法輪功,多次被抓、被抄家、被關押和勞教。而我的父母自迫害以後,我父親也被抓了很多次,我們家這些年被抄家的次數不少於5次。可憐我的母親,多年來流離失所加上我在監獄被迫害,她悲憤交加,連眼睛都逐漸失明了。」

但即便是遭受了多年的磨難,有一點周孜心中十分明朗,自修煉的那天起,『真、善、忍』就已經在她心裡扎了根。即便面對迫害,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當初是法輪功把我一個生命快走到盡頭的人給救了。或許我沒有宏大的理想和抱負,但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

責任編輯: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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