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央行數字貨幣: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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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0年11月08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Daniel Lacalle撰文/秋生編譯)主要央行一直在討論實施數字貨幣的想法。許多公民都不明白其背後的原理。

全球主要貨幣的多數交易都是數字化的,可以說,美元、歐元、日元、英鎊、瑞士法郎和人民幣等規模最大、交易最頻繁的貨幣基本上已經在發揮數字貨幣的作用。

那麼,各國央行在談論一種新的、不同的數字貨幣時都在說些什麼呢?這基本上是努力逐步擺脫實物貨幣的又一步,其目的是為了加強對支付的控制,使追蹤某種特定支付手段的使用方式更加簡單,另一目的則是參與全球加密貨幣的競爭。

大多數人會說,一國央行推出數字貨幣的初衷是為了提高效率,改善貨幣政策的傳導機制。

讓我們一點一點地進行分析:當各國央行表示希望改善貨幣政策的傳導機制時,它們傳達的許多信息都是基於錯誤的診斷:儲蓄過剩需要加以抑制。中央銀行實施負利率旨在試圖推動儲蓄者承擔更多的風險,去消費,進行更多的投資,彷彿他們的支出或投資沒有達到央行希望的水平的原因是利率,而不是家庭和企業在不確定的經濟環境中面臨的挑戰。

公民儲蓄不是因為他們愚蠢或無知,相反,是因為他們明白經濟環境艱難,有吸引力的投資機會很少。這並不意味著企業和公民沒有消費和投資,他們有,有很多。中央銀行和政府把問題歸咎於儲蓄,這是大錯特錯。

一個穩健的經濟是建立在儲蓄和謹慎投資的基礎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債務和錯誤投資的基礎上的。因此,持續降低利率和攻擊儲蓄是錯誤的。如果經濟變得更加脆弱和負債纍纍,經濟就不會好轉;要實現經濟好轉,就必須反其道而行。

另一點是所謂的效率。

基本上講,央行似乎想不惜任何代價推動消費,同時控制貨幣交易。發行中央銀行的數字貨幣並不能提高效率。這只是另一種金融抑制手段。他們似乎認為,如果負利率不能迫使經濟主體增加消費,那麼負利率以及通過數字貨幣供應的更高增長來化解貨幣應該會奏效。

問題是,這也不起作用。央行的數字貨幣將增加人們對風險的感知,並不會讓經濟主體增加消費或者投資,因為債務、產能過剩和投資不當等問題並不會由於數字貨幣而受到遏制,而只會加劇。

中央銀行不能強迫經濟主體進行消費和投資;如果他們的政策始終以刺激增加債務和維持失衡狀態為目標,那就更不要強迫經濟主體去消費和投資。

貨幣的支持不會通過人為地不斷增加貨幣供應量,或通過法律或金融抑制手段,而得到加強。如果民眾——像他們一樣——擔心政策制定者會不斷努力稀釋貨幣的購買力,這意味著經濟主體的工資收入和儲蓄的購買力會下降,那麼央行就無法成功地實現數字貨幣。

任何資產成為一種廣泛使用的貨幣的過程都要採用最民主的方式,不能由政府決定,也不能強加於人。如果各國政府和央行推行金融抑制政策,並讓本國貨幣貶值,那麼公民就會轉向其它支付手段,使其成為真正的貨幣。

加密貨幣之所以沒有發展起來,不是因為人們的愚蠢或惡意,而是因為人們對法定貨幣缺乏信任,以及各國央行和政府為了掩蓋結構性問題而企圖摧毀貨幣的持續願望。

這就是為什麼中央銀行的數字貨幣是一種矛盾修飾法,一種術語上的矛盾。假如公民需要加密貨幣,其原因恰恰是因為這些貨幣不受央行控制,而央行的目標卻是不斷增加貨幣供應量,導致貨幣貶值和通貨膨脹。

央行應該捍衛儲蓄和工資的購買力,而不是以削弱它們為目標。如果他們決定利用新工具來稀釋財富,對本幣的信心將會蒸發。雖然這還沒有發生,但是這一事實並不意味著它不會早一點發生。

當中央銀行最終意識到他們的政策已經走得太遠時,那就已經太晚了。

原文Central Bank Digital Currency: A Growth or Financial Repression Tool?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丹尼爾·拉卡勒(Daniel Lacalle)博士,對沖基金Tressis首席經濟學家,著有《自由或平等》(Freedom or Equality)、《逃脫央行的陷阱》(Escape from the Central Bank Trap)、《金融市場生活》(Life in the Financial Markets)等著作。

本文表達的觀點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的觀點。

責任編輯:高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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