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文: 從事民運﹕進亦不憂、退亦不憂

于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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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4日訊】自弱冠之年89民運爆發我置身其中以來,光陰荏苒,不知不覺已是船到江心,人生近半。

大凡人到了這個年齡段,就不得不為自身的後半輩子熟慮,為將來的生計問題多想。至於大理想、大信念,我和我的朋友們以及幾乎所有仍在堅持努力的大陸民運人士從來不缺,否則就不會10幾年來乃至幾十年來上下求索,艱難運作。

大理想、大信念與小算盤並不相悖。作為一名民運人士,人性中自私的一面我絲毫不少。有一陣子,看著前路的崎嶇,想著人生的變遷,再加上身體的亞健康狀態,我不免憂心重重:該不會一生努力皆成空吧,該不會再過幾十年,世事一切照舊,落它個人又老、錢又沒、身心又疲憊的「三友(又)」地步吧。

我對自己的這種想法很快地進行了否定:這種想法純屬杞人憂天。當然,這種否定不是由於受到了什麼大無畏革命精神的鼓舞、燻陶,而是因為:

(一)再過30年,即我已至人生暮年、退休之時,如果中國的政體狀況仍像目前一樣,我這樣一個長期遊蕩在體制之外進行抗爭的既無養老保障、又無退休金的異類老漢,也絕不會落他個沿街叫賣、挨門乞討的地步。試想一下,30年後的中國政體狀況無任何質的改變,說明中國在30年內是多麼的穩定,說明中國的跛足改革政策在30年內是多麼的正確。依目前中國的情況看,這樣的30年下來,到時中國的綜合國力即使比不上目前的美國,國民的生活狀況至少也會和當今的英、法等國不差上下。由於中共在城鄉強制推行計劃生育政策,人口老齡化現象將日趨嚴重,到那時中國最多的建築物、國力也能承受地起的,將會是養老院,城裡一個社區2、3個,鄉下一個村莊4、5個將不足為奇。龐大眾多的養老院裡哪缺我一個對生活要求不高的孤獨老漢的棲身之地?

   我進行理性抗爭,旨在和平演變,又不從事暴力推翻,坐牢就坐牢(老實說,我害怕坐牢失去自由。可在中共治下,對我等大陸民運人士來說,最安全、最舒坦的地方,恐怕也就剩下牢房了。),相信就是依中共的惡法,罪也不致殺頭。牢房裡照樣可以修身養性、鍛煉身體。

   聽說目前英、法等國,國民人均年收入大約接近兩萬美元,照這樣下去,30年後的中國應該是這個數。到那時,我作為一個喪失勞動能力的老漢,即使處在被剝奪政治權利期間,可最起碼也是個下等國民,執行了黨的計劃生育政策的,每年給我1/10也就是兩千美元,應該不算是賞賜。有了這兩千美元,還爭取那可憐的退休金幹啥?在養老院裡弄不好還真能碰上曾監禁我、管理我、捉放我的局長、處長大人們,和他們在一起頤養天年,打打牌、搓搓麻、嘮嘮嗑,豈不也令人悠哉悠哉。

   30年中國政體狀況無任何質的改變,並不說明我一生努力皆成空。這只能說明中共實在是運氣好,瞎住眼踩著水下的石頭還真過了這條河,老天也在幫助。可過了這條河前面還有許多條河,瞎住眼光靠運氣不行;老天是公正的,不會一直幫助,甚至還會在以後暗中設坎。而民主自由是普世價值,絕不會落空。退一萬步說,就是一生努力皆成空又有什麼,古今中外,芸芸眾生,蹉跎一生、雞飛蛋打的人和事還少嗎?一生做錯事、做錯一生事的主兒又何只我一人?這個世界的進程本來就是人類不斷進行試錯和糾錯的過程。社會運行如一局棋,下棋得有對手,沒有對手,社會的運行就會像棋局一樣蒼白無力。從這點說,作為大陸民運人士的一員,我的選擇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都是對中國社會的一份貢獻。

(二)退亦不憂處理好了,進亦不憂就無所謂了。民主進程不會一帆風順,當官出名不是我的長項。可以想像,在我心目中雲開雨霽的那一天到來之時,絕少不了利益之間的爭鬥、集團之間的傾軋。只要那一天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到來,經過太多的風雨坎坷,我早把個人利益的得失,進退分寸的取捨看得淡之又淡。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畢竟,我主要在為理想而生活,我早把自己看成是啟蒙的一代人、付出的一代人。理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得以看到實現,是我最大的收穫,是我最大的利益所在。其它名利得失,又有何憂?

(三)需要防止的,是既沒有進、也沒有退,而是暴力流血、民不聊生,而是難民如潮、殺聲震天,華夏受其塗炭,世界受其禍害。當然,只要各方真正為社會負責、為國家負責、為人類負責,這一點也是不用過多擔憂的。從另一面說,道法自然,憂也白憂。

愛女漸漸長大,我已無須太多牽掛,嬌妻慢慢衰老,我也不用擔心妻子因我從事民運不顧家而背棄我。在我這個年齡,有了這些經歷,一心一意地做個民運分子,其樂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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