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幕」鑲「金盾」 死保十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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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8日訊】十七大前中共突然加強網絡封鎖,服務商斷線,網站被關,博客論壇被強力規範。密不透風的「竹幕」,會達到預期的目標嗎?封鎖的實效究竟如何?《新紀元》周刊第37期封面故事《攻陷網絡長城》指出,從互聯網的歷史看,它本是挺得住核武攻擊的開放性工程,而從反封鎖的最新進展分析,這場在專制官僚、網絡服務商、網吧吧主、媒體記者、人權律師、研究人員和企業主之間的新型戰爭,竟構築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十七大前的淨網行動可能是由胡溫主導,但在內鬥中消耗太大的胡溫,加上中共軍方駭客對西方電腦系統的頻頻攻擊,不免讓西方質疑中國文職領袖是否能指揮得動日益坐大的武裝部隊。正如動態網的比爾.夏指出的,突破封鎖技術已經發展到把突破網絡的數據和網絡其他數據混合在一起,如果要封鎖,難度會越來越大,它可能把自己的東西封鎖掉了。「上天安排了互聯網這個東西,就像中共脖子上的一個套子,我們只要時不時把套拉緊一點,就可以了。」轉載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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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幕鑲金盾死保十七大?

文 ◎ 梁珍、張海山


十七大前中共突加強網絡封鎖,各IDC服務商必須強制關閉所有論壇、博客、留言板等交互性網站。圖為北京一網站遭到封鎖。(法新社)

十七大前,中國照例網事繁忙。對內,從今年四月以來中共對互聯網的監管力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由資訊產業部統一部署,全國封網。對外,中共軍方黑客頻頻攻擊英、德、法、美等國家政府部門的電腦系統,再度令外界懷疑、猜測中國文職領袖是否還能指揮得動權勢日益坐大的武裝部隊、以及十七大前後中國社會的變遷。

七天零六小時的斷網

「八月二十八日十七點二十五分被關,當時沒有任何徵兆,」藍芒網市場部負責人詹小姐在上海的辦公室接受新紀元的越洋電話採訪。她坦言,雖然事前得到一些當局要專項整治的通知,但完全沒有想到會被封網。汕頭是他們公司最大的機房,可以說損失慘重。當中被關的不少是受歡迎的討論區,就連大陸最多人使用的網上討論區軟件英文叫Discuz的官方網站也被關閉。

「主要原因是國家對這些違規訊息、虛假訊息的嚴打,現在不只是針對汕頭或者河南紫田,很多地方也是有相應的措施。這個整頓力度比較大。」藍芒在封網後才得到當局的一些解釋。

什麼是不良訊息呢?「國家信息產業部有定義,包括政治或色情類,以及法輪功等。」因為汕頭當局始終沒有公布解封的時間,藍芒能做的只有將機器從汕頭搬遷到廈門等地。詹小姐表示,相對後來被封的上海外高橋機房來說,藍芒還算幸運,因為上海規定所有所謂違規的機器一律不准搬走。在這場不可預測的斷網風波中,『我們一共花了七天零六小時才恢復了運作。』

對提供網絡服務的服務商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詹小姐坦言在這次封網中損失不小,尤其他們的一些商業客戶,包括一些做證券交易的客戶,還有辦教育的網站招生考試等都受到影響。但所幸大的客戶都保留下來了,有三個小的用戶流失掉。

經歷這一波的斷網風波,除了向客戶提供多一個月的延長使用期限外,藍芒的生存之道,就是學會配合當局這一波整治潮,在網頁上加上更多的過濾條目,包括每週主動和當地公安局溝通等。

博客、論壇下一波被封

繼網絡服務商外,博客、論壇等是下一波被封的對象。博客,又稱為網絡日誌,在大陸近年來非常盛行。很多人通過博客傳遞官方媒體不報導的訊息,抒發對當局的不滿。但當局逐漸加強了對博客的管理,包括實施實名制博客外,原本辦論壇只需要去信息產業部的備案網站登記一下就行了,按照最新的《互聯網電子公告服務管理規定》,現在想要辦論壇,還需要去當地通信管理局登記備案。

年僅二十五歲的湖南青年周曙光(Zola)的個人新聞台登載著很多民間維權的故事,但和其他想在大陸生存的博客主一樣,網頁的語言卻非常含蓄。他是中國大陸近年興起的「公民記者」,今年三月單槍匹馬報導重慶釘子戶事件令他聲名鵲起。

周曙光被封的第一次經驗是在今年四月二日,當時是釘子戶最火紅的時候,點擊率不斷上升。周曙光在從南昌到長沙的火車上通過手機接受越洋採訪時說,「我的個人報導從三月二十八日持續到四月二日,國內國外都關注,GFW(註:Great Fire Wall,防火長城,即中共在其管轄互聯網內部建立的多套網絡審查系統的總稱)後來封掉了我的目錄,但網頁還在。」當天「我全力檢查,發現就是zuola.com/weblog/這個路徑被政府的防火牆屏蔽。」「六月十一日,我的網頁的IP整個被封。」 「之後六月到八月,我換了五次IP,每次不到十二小時就被關了。」

疑胡溫主導此輪國內封網

中共《求是》雜誌有言:在互聯網等資訊網路上,思想理論領域雜音、噪音的傳播、虛假資訊和不良情緒的擴散、腐朽文化和落後文化的蔓延等,使我國意識形態領域多元、多樣、多變的特點突顯,抵禦境內外敵對勢力西化、分化戰略圖謀的任務進一步加重。目前,「形勢極其嚴峻」。

中國電信集團則披露,配合資訊產業部「淨化優化網路環境,打擊網路淫穢色情」專項行動,中國電信已經切斷經公安部門確定的非法網站網址共八千八百零八個,切斷無許可證IDC和虛擬主機二百六十五個、切斷未經備案、許可網站九千五百九十三個,代為備案四萬八千多個。中國網通則稱,目前已切斷沒有取得IDC、 ISP的接入服務未經備案、未取得許可的網站五百八十七個,代為備案一萬六千七百一十九個,切斷無IDC/ISP證的網站一百一十二個。


自九月一日起,大陸幾大門戶網站,每半小時就會有男警、女警兩種卡通人物的網絡員警穿行於頁面。(法新社)

從九月一日開始,北京的互聯網站有兩名虛擬警察值勤,分別以「汽車、摩托車和徒步」三種方式巡邏,每半小時從網頁底部的一邊出現,點擊該動畫,就會自動鏈接到北京市公安局資訊網絡安全報警服務網站。在此之前,深圳、重慶、杭州、寧波、青島、廈門、廣州、武漢等八個互聯網發達城市已先後設立了虛擬警察。

網絡封鎖突破專家、海外動態網總裁夏比爾表示,中共警方此舉是希望藉由網路監控的心理效應,達到網民不看中共不喜歡的網站的目的。

分析指出,十七大之前的這輪淨網行動,可能是由胡溫主導,意在給十七大營造白開水般的純淨氣氛。就像稿子一旦寫定,就需要刪除清理參考文件。胡溫似乎已基本確定十七大及以後的中共政治走向,為了能夠專心在十七大上把此壺白水燒開,需要儘可能的減少外界環境的噪聲及額外的思想負荷。內鬥中消耗太大的胡溫,也力圖把十七大前的社會背景搞得簡單而可控。

維權訴訟抗議封網

在上海和北京,幾乎同步開始了兩宗關於封網的起訴官司。

杜冬勁是上海一名財務軟體工程師,他做了一個財務軟體類網站放在國外服務器上。年初某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網站無法登錄,後來在一系列技術手段測試下,他明白自己的網站被自己的互聯網接入商中國電信封鎖了。

實在搞不懂自己網頁為何被封的杜冬勁決定起訴中國電信。起訴前,他到公證處對自己所獲中國電信封鎖他網站的技術證據進行了公證,三月九日他正式提出訴訟,法院對此案竟然受理了。這是中國第一個被受理的與互聯網管制相關的案件,第一次將中共當局的網絡封堵置於法律體系中考量。

劉曉原是一位提出訴訟的北京律師,他的博客被搜狐網隱性屏蔽掉,他在八月中向北京海淀法院提請了訴訟。顯然,剛開始他對訴訟受理不報希望,因為之前無論是公民維權網的李健還是北大法學教授賀衛方的訴訟案,都未被受理。

「八月十六日,我派了我的一位助手去法院,提出訴訟,沒想到他們進去研究了一個小時後,居然同意接案,」劉曉原在九月十一日接受新紀元採訪時說到。律師身分使他提出訴訟變得容易,因為起碼不用付律師費,而且他會取證,這一點對其他網民來說是一個頗為撓頭的事情。

然而僅僅在訪問次日,劉曉原就接到了北京海淀法院裁定駁回的通知。他對於法院最終不受理感到不滿,決定十天內提出上訴。他對記者說,「他們駁回的法律程序不對。我的案件現在已經轉到民事庭,但今天卻是立案庭來通知說不接案,第二,他沒有理由不接案。」他估計案件不獲受理的原因是因為這種訴訟太敏感,如果訴訟繼續打下去,擔心會引起連串訴訟。


網絡言論已成為中共統治下最大的反對力量,無數的博客言論與手機短信的傳播,遠非中共幾十萬網警所能監管。(Getty Images)

網路文化大軍或加速中共危機

但是,中國的互連網軍團已經今非昔比。《求是》雜誌說,中國有一支令世界吃驚的網路文化參與大軍。到去年年底,在十三億的中國人口中,有一點三七億網民,其中80%的網民為三十五歲以下的青少年。另有四點六億手機用戶,二者相加近六億人口。也就是說,中國有46%的人口是網路文化的參與者。難怪這一事實聚集了《求是》的注意力,無聲無息之中,它加劇了中共意識形態的危機。

在今年中國新年的七天長假中,全國手機短信發送量達到152億條,平均每個手機用戶的短信發送量超過33條。中國網路文化的參與者以每年20%以上的速度增長,網絡言論已成為中共統治下最大的反對力量,無數的博客言論與手機短信的傳播,遠非中共幾十萬網警所能監管。近來,接受中宣部指令審查網絡的國安部又招募了大約三萬名網絡警察,專門窺探電子通訊。目前,中共審查的主要考量是政治性的言論,以應在十月召開的十七大的急需。


在十三億的中國人口中,有一點三七億網民,其中百分之八十的網民為三十五歲以下的青少年。圖為北京一家網吧。(法新社)

賠本的網吧吧主

阿勝在中國南方一個城市經營了四家網吧,在當地小有規模。他接受新紀元採訪時,對十七大前的封網似乎沒有特別的感覺,可能因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波浪潮還沒有特別波及到他的網吧。

但對於無所不在的網絡警察,和公安局很熟的他卻有些不屑一故的神情。「這些警察學校畢業的公安根本不行。他們和我都很熟,我知道他們的做法,他們就一般盯大的BBS,有人發反共訊息、法輪功訊息、黃色訊息等,就封IP地址。他們根本管不過來。」他坦言自己的網吧論壇對方就沒有過問,而他見到用戶要登錄一些禁止的網站,包括使用代理服務器上網等,他也睜隻眼閉隻眼。

網民潘成是位於中國西南部一個省城的女老闆。她經營了一家琴行,並設立了一個網站為自已的業務推銷。「今年中,有人在我的網站上發了法輪功的帖子,過了兩天,我的網站就被封了,」她告訴新紀元記者,這樣的情況在身邊比比皆是。「我只是個不起眼的網站,也成為被封的對象,他們的網舖得很開。」

軍方黑客對外攻擊 胡溫成活靶

網事的另一景觀,則是具有攻擊性的中共軍方黑客的連續對外攻擊。從各種跡象看來,在這輪對外的行動中,胡溫非但不是主導,還幾乎成為間接的活靶。

繼外媒連續披露中共軍方黑客攻擊德國、英國、美國、法國等西方政府部門,美國國防部的報告說,中國軍隊的電腦黑客正在擬制一份以毀滅性網絡攻擊致使美國航空母艦特混艦隊癱瘓的詳盡計畫。中國試圖在與敵國爆發衝突的初期發動電腦黑客攻擊,使敵方在軍事、金融、交通等各領域陷於癱瘓狀態。

美國情報部門也認為,中共正擬訂對美網路的攻擊計畫。美國國防部的報告更具體的指出,北京計畫在二零五零年之前取得對美國、英國、俄羅斯以及韓國的「電子優勢」,而針對美國航母艦隊的網絡黑客攻擊計畫是這一戰略構想的組成部分。在這種新形式的軍備競賽中,中國軍方把電腦黑客攻擊視為在戰爭第一階段掌握主動權的關鍵。

西方評論指出,中國軍方黑客頻頻攻擊西方政府電腦系統,再度令外界懷疑中國文職領袖是否還能指揮得動權勢日益坐大的武裝部隊。這些指控讓包括國家主席胡錦濤與總理溫家寶在內的北京高官面臨外交上的困窘,而且可能讓北京向美國與其他亞洲大國再三保證不用擔心中國崛起的努力,毀於一旦。

顯然,胡溫一廂情願的企圖刷白的背景之牆,一夜之間就被政治對手塗鴉一片。分析認為,這是中共高層內鬥戰火的延伸。

西方不識捆綁 中共屢屢得逞

但是無論中共對內、對外或是互鬥,更深層次的驅動還是源於其危機生存的方式在外部的表現。中共的一套價值觀對人類社會來說是反人性的異類表達,它與生俱來的特徵就是與正常國際社會的敵對。

攻擊性的「鬥」或是「威脅」,是中共一種在謀取恐怖心理平衡中提升地位的本能手法。而它與世界最終的穩定態則落在「改造全世界」的終極目標之中。如果世界不能被中共同化,作為先天缺失的中共就只有暗地裡長存恐懼和仇視。而當今社會中共欲實現意識形態的「改造全世界」已成為痴人說夢,但中共另一手騰轉的「捆綁」術,確仍然不為西方所識,從而屢屢得逞。

就在西方世界還在精神層面與中共拉鋸網路道義之時,華爾街股票交易傳來一片騷動。中國數字監控技術領先供應商CSST(簡稱「China Security」)在華爾街正式掛牌上市。CSST是中國目前唯一一家在美國掛牌上市的安防企業,公安部科技委主任李潤森則是這家快速高成長公司的主管、董事會成員,而李潤森本人又是中共投入巨資以封鎖網路為實質內核的「金盾工程」領導小組的成員。

「金盾工程」名義上是公安自動化系統,實際是一個綜合、多層、包括網絡各個環節的網絡封鎖和監視系統。而且,這是個「槍口向內」的全國大系統。

CSST在中國的管理機構是深圳的安防科技(中國)有限公司,註冊資本六億人民幣,完全是公安部一手掌控的公司,從事政府安全工程、網吧、交通管理與從銀行到監獄的所有監控工程。也就是說,公安部把左手設計的金盾項目交給右手的安防公司完工,由此產生的高業績高增長,把美國人看傻了眼,投資商紛紛注資,趨之若狂。而一旦被中共以此金融模式捆綁成功,西方就很難脫身了。如此一來,備受美國譴責的中共金盾工程,就這樣歡歡喜喜的被美國人用自己的錢來精心打造。

在中共的遊戲裡,中共就這樣邪惡的扮演著「無辜者」的角色,它只不過幫著天真的美國人實現一個高難度的惡夢:用自己的錢,把自己擊垮。 想想看,難道不是如此?誰又能保證攻擊美國的中共軍方黑客不是在用美國人的投資在刻苦攻關呢?


近來,接受中宣部指令審查網絡的國安部又招募了大約三萬名網絡警察,專門窺探電子通訊。(Getty Images)

魔高一尺 道高一丈

如果說上述被封或被刪的博客僅僅因為點擊量和話題的敏感引起了官方的注意力,六四天網則是中共重點攻擊的對象,他們在網頁中毫不留情地批判中共政權,第一時間曝光中共違反人權的案件。天網網主黃琦是幾乎完全不懂電腦的四川小伙子,在過去八年間,他奇蹟般地和當局多次在網絡搏擊戰中交鋒。

「我的體會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黃琦對記者這麼說到。本來是尋人網的天網,因為民間冤情太多,後來自動成為民間新聞發布網,背後也有一大群義工,包括大學生支持他們,及進行網絡支持服務。

二零零零年六四前夕,黃琦被中共以「為六四鳴冤、為民運吶喊、為法輪功叫屈,擬把天網辦成中國第一個人權網站」的名義遭到逮捕,一年後被判刑五年,成為第一位因為網絡入獄的大陸民主人士。

二零零五年六月四日出獄後,黃琦很快東山再起,二零零六年正式宣布成立天網,在丹麥等地也設立了很多分部。在海外技術人員的支持下,網絡每天向外界發送大量的違反人權的案件。今年八月十八日凌晨一點三十分左右,天網突然無法瀏覽,十小時後接到通知「永久關閉服務器」。

「美國的朋友說,他們同時動用了五、六台服務器專門攻擊我們。但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傳送,包括建立天網電子報,以及建立天網備用網站。」黃琦這麼解釋到。對蹲過大牢的黃琦來說,網絡封鎖只是小菜一碟。他的上海朋友范子良談起黃琦的幽默,就笑不攏嘴。他對記者背誦了一段和黃琦的網絡對話。「我告訴他,十七大前關閉博客,他對我說,我們應該感到高興,因為他們封網,反而不會坐牢。這說明中共是越來越弱。」范子良和黃琦最愛說的一句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總部設在美國的中文媒體博訊的總編韋石說,中共的本性,加上十七大前權力鬥爭的激烈,加上第五代人選未定,最近的確比以前厲害,也反映出中共的緊張和不踏實。 但韋石說,網絡的發展和其在社會中起到的作用史無前例,網絡的出現給很多人發表自己言論的機會,並且讓很多人都能嘗試一下自己的夢想。政府的管制越嚴,普通民眾要發言、要表達自己觀點的欲望就越強烈。

《動向》雜誌總編張偉國認為,也許封網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是中共是不可能封鎖成功的,因為邪不勝正。互連網本來就是為正的因素而來的,有無限的空間,有充分的可能性。如果出現挫折,出現不如意的情況,都是暫時的,終究會煙消雲散的。 張說,網站就像人的血管,就像一個生命,只要人活著,哪怕主血管不通,毛細血管也會通,還要流,這是阻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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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的出生證:核武器也無可奈何

文 ◎ 澤霖


專家提出警告,未來世界的衝突將是一場網路的大戰,誰能掌握網絡優勢誰就能取得戰爭的主動權。(Getty Images

自半個世紀前潘朵拉的盒子打開,原子彈、氫彈相繼問世之後,人類社會就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怕核武器的,不管是城市或鄉村、高樓大廈或鄉間別墅、工業設備或軍事設施、還是水庫大壩、交通樞紐,甚至人類文明和人類本身,無一不處在核武的陰影之下、在人類自己的發明之前戰戰兢兢、前途未卜。

但是,當今世界卻有一個罕有的例外,那就是從六十年代起開始具有雛型的互聯網。從美國國防部開始研製的那一天起,它就是為抵禦核武器而建的。五角大樓的設想是,建設一個計算機網絡,在災難來襲、即使是核武攻擊之時,也能照常工作。這個不懼核武的嬰兒在不惑之年,卻遇到了一系列新的問題。

許多專家都提出警告,認為未來世界的衝突將是一場網路的大戰,誰能掌握網絡優勢誰就能取得戰爭的主動權。據英國《獨立報》報導,廣州一群電腦專家在中共人民解放軍的監督下正在開展對西方軍事和工業目標的網路攻擊;在甘肅蘭州,另一群人在設法入侵白宮和五角大樓的檔案。

解放軍將電腦網路運作視為交戰初期取得「電磁主宰地位」的關鍵。而美國國防部長倫斯斐簽署的一項文件說,美國軍方把互聯網完全作為敵方一個武器系統的平台來對付,準備最大限度的控制所有依賴於整個電磁光譜的全球通訊、偵測、和武器系統。取得「電磁主宰地位」和控制「整個電磁光譜」,難道會沒有任何交集嗎?

一九五七年前蘇聯發射了第一顆人造衛星後,美國相應的在國防部內成立了「尖端項目研究局」ARPA(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它是互聯網開發的鼻祖。一九六二年,智庫蘭德公司的保羅巴蘭(Paul Baran)受命於美國空軍,研究能在受到核打擊之後還能保持導彈、轟炸機正常運作的指揮和控制系統。這是一個軍方的研究型網絡,能夠經受核打擊,因為它有下放式的特徵,即使美國任何地點和城市遭到襲擊,軍方仍可以控制其核武,並實施反擊。應該說,這是一個為形勢所迫、不得不為的方案,也是一個非常超前、具有高度戰略眼光的設想。

巴蘭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提出了幾種方案,其最後的建議是一個「分組交換網」(packet switched network)。

所謂的「分組交換網」是說,把數據分成一組組的數據包,打上帶有其起點和終點的標記,然後把這些數據包通過網絡從一個計算機傳輸到另外一個計算機,直到數據包抵達其終點的計算機。炸彈可以摧毀一台計算機或一個城市所有的計算機,但不能同時摧毀所有的網絡途徑,所以信息就一定是暢通的。世上第一個電子郵件是一九七二年發出的,互聯網(Internet)這個名詞第一次浮現,則又在兩年以後。

一九八三年,「尖端項目研究局」直接掌握的ARPANET網要求所有與之連接的計算機都使用統一的TCP/IP規範。一年以後,ARPANET分成兩半,其MILNET為軍用,餘下的ARPANET用於研究項目,但國防部繼續支持這兩個網絡。一九八七年,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SF)將BITNET和 CSNET合併,成立了「研究及教育網絡公司」CREN,後者於一九九二年推出了大名鼎鼎的互聯網(World-Wide Web)。

從此之後,互聯網的驚人發展,以及全球各地的計算機連到互聯網上的勢頭,就是什麼人都遏制不住的了。但一九九五年以後,國家科學基金會就不再允許各國的計算機直接連到網絡的骨幹線上,而必須通過其指定的四個公司,由這四個公司再將聯接的權力賣給各個公司和組織。


互聯網錯綜複雜的聯接,真正實現了當初設計者的初衷,使之能保持在任何狀態下的正常運行。(Getty Images)

在互聯網的發展中,捲入最多的美國政府機構有美國航天局(NASA)、國家科學基金會(NSF)和能源部(DOE)。ARPANET在美國之外第一個聯接的國家是挪威,它於一九七三年與挪威的NORSAR網聯接起來,這甚至早於美國最忠實的盟友英國。而聯接挪威的戰略意義,在於其位於北約前鋒、監視蘇聯的地理位置。

互聯網應用中一個關鍵的技術,是所謂的「hypertext」,就是在文件中嵌入鏈接其他文字的方法,這是我們每天運用的基本技術。一九九二年注定是人類社會許多事情的轉折點,此前與互聯網聯網的,都是大容量的電腦主機,這一年,一位危地馬拉的計算機專家路易斯佛爾(Luis Furl)設計了一個方法,使得個人電腦也可以聯到互聯網上去。

當商業活動開始進入互聯網時,教育和科研機構的人們還不太高興,他們對自己的網絡用於教育用途之外感到憤怒。但是,恰恰是互聯網的商業化,使得那些小規模的大學、學院,乃至各種各樣的中小學校,都有可能與互聯網相聯接。高度商業化的結果,也帶來今天互聯網進入千家萬戶的結果。

目前,互聯網的主要交通是由獨立的供應商們,如MCI、AT&T、Sprint、UUnet等公司自己架設的光纖網絡進行的,而今天互聯網錯綜複雜的聯接,更是真正實現了當初設計者的初衷,使之更不容易被摧毀,能保持在任何狀態下的正常運行。全球數千萬的計算機、服務器,通過這個人類最大、最密集、最無所不及的網絡的聯接,給人類社會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會,包括創造性、建設性和毀滅性的機會。


互聯網的不可捉摸性,可謂是中共最大的威脅。圖為北京一婦女站在一網站廣告看板前。(法新社)

中國最早與國際網絡搭界,是一九九一年清華大學與斯坦福大學的線性加速器中心的聯接。然後,熟悉互聯網事務的人士指出,中國居然開始挖掘了自己的「數字鴻溝」(digital divide),設立了刪除互聯網內容的過濾器。可笑而又可悲的是,所謂的「數字鴻溝」是指在一般社會,有一部分人具有接觸、使用互聯網的能力,而另一部分人則沒有這個可能,這是自由、平等社會的恥辱,是政府和民間人士致力於消除的「鴻溝」,所以才有這個名稱。遺憾的是,中共居然人為的架設起了這個「鴻溝」。

中國的互聯網審查制度,可以溯源到毛澤東所說的權利的基礎:槍桿子和筆桿子。互聯網的出現,尤其是軍人上網,使槍桿子和筆桿子都可能失去控制。審查新聞、屏蔽電視信號、干擾短波廣播、禁止出版書刊,都有實施的可能和有效性,但互聯網卻具有虛擬世界的旺盛生命力和不可捉摸性。所以,人們不難理解,為什麼互聯網是中共的最大威脅。

目前在全國有七百多個互聯網監控中心裡,訂立了近四十個互聯網的控制規則,而全國的國內「區域網」只有三個通路通向全球的網際空間。在中共實施的金盾工程的四個階段中,第一階段由四個工程組成,「金橋」提供國家經濟信息網絡的基礎設施;「金門」(海關)是連接外貿和經濟合作的信息平台;「金卡」是電子貨幣工程;「金海」則是連接中共最高領導人的信息系統,使他們可以隨時獲取來自下層所有機構的資料。

在這個工程的設計中,中共繼承、沿襲的是其金字塔型的集權式管理模式,這和互聯網的「分散」、「下放」、「分權」的基本精神是格格不入的。如果中共的金字塔上層遭到破壞,不必是原子彈,只要一顆普通炸彈,就可以摧毀其全部功能。這一點,恐怕是中共未料到,或者即使料到了,也不能改變的。

更重要的是,在金盾工程的第二階段,要將信息網絡應用於經濟領域,這包括「金宏」(宏觀控制國家經濟活動)、「金稅」(稅收系統)、和「金智能」在內的組件。當實現這一步時,中共會發現他們已經欲罷不能,沒有辦法脫離互聯網了。而正是因為如此,當網絡封鎖進行到一定的規模,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因為一旦封鎖繼續,所有的經濟活動、貿易活動也不得不陷於停頓,而經貿活動則是支撐中共政權生存的輸血機。


互聯網在中國大陸的出現,尤其是軍人上網,使槍桿子和筆桿子都可能失去控制。(法新社)

網絡的下放式結構、「分組交換」的構想,從開始就是一種民主、自治理念的產物,所以從血統上看,互聯網跟專制、中央控制的體制就是格格不入的。專制集團運用這樣一個概念或技術時,可能得到暫時的好處,但就像飲鴆止渴一樣,等它發現內幕的玄機之後,就已經來不及收手了。並且,作為控制的工具推廣的越厲害、越迅速,其最後砸向自己的腳的力量就越重。這個核武器也炸不毀的網絡,自然有其超越核武器的力量。

互聯網下一部的發展,是所謂的全球無線上網,亦即地球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所謂的「熱點」(hot spot)。另外一個趨勢,是許多小的電子玩意兒都會聯到互聯網上,如口袋型電腦、聰明電話、遊戲機、全球定位系統等。

在這樣的時刻,神話傳說中的「千里眼」、「順風耳」,可能會成為每一個凡夫俗子的技能。這意味著什麼呢?我們在跳上技術發達的快車的時候,想通了技術發達帶來的社會意義、影響嗎?想想互聯網誕生的根源--核武器的濫觴,我們是在製造出原子彈之後才開始擔憂它的負面影響。

在互聯網的問題上,人類會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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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之功 不貪為己有
專訪動態網總裁比爾.夏

文 ◎ 吳芮芮


二零零七年八月十六日,動態網(http://dongtaiwang.com)推出自由門6.43版,解決了近期網絡封鎖升級問題,中共封網新招失靈。(新紀元)

動態網絡技術公司(以下簡稱動態網)自二零零一年成立、二零零二年三月推出其第一個突破網絡封鎖產品以來,動態網在中國大陸的用戶達到一百萬。動態網總裁比爾‧夏先生,經常接受海外主流媒體如《華爾街郵報》、《富比士雜誌(Forbes)、《商業周刊》雜誌(Business Week)等採訪,並多次在美國國會有關突破中國大陸網絡封鎖和反封鎖的議題的聽證會,作為專家發言。夏先生在與本刊記者的訪談中,暢談他對於突破網絡封鎖的理解和走過的路。

二零零二年九月底,正當動態網推出第一個突破網絡封鎖產品半年,比爾‧夏開始覺得突破網絡封鎖原來比想像的容易很多時,動態網網絡管理員發現,動態網的網絡流量下降了一半左右。他迅速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公司的團隊成員。團隊成員們花了幾天想要找出原因,都一籌莫展。

一個偶然的事件啟發了他們的思路。當時新聞爆出,網民訪問新浪網站,卻被帶到了法輪功網站上。這一中共封鎖網絡的失誤或者是栽贓法輪功的行為,令動態網團隊敏銳地感覺到,是網絡域名的問題。網絡封鎖技術把用戶想要訪問的網頁,自動轉到別的網頁上,以此實現封鎖。等到發現原因後,團隊又工作了幾個星期來找解決辦法。回想起來,這是第一次動態網

然而經過中國大陸網民的幫助,動態網找到了中共網絡封鎖新技術的漏洞,並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沒有封鎖的網絡渠道又暢通了。

不貪天功為己有

二零零一年,他憑著一股豪氣開始了突破網絡封鎖的工作。可是,豪氣也會帶來挫折感。慢慢地,他發現如果自己老是覺得是自己的程序解決了問題,這樣壓力就會很大。剛開始的動力,在於技術突破,完全從技術上想問題。但時間長了,這些動力無法長期維持。

比爾‧夏說,他開始考慮自己項目的位置。現在他不再把突破網絡封鎖看成是有終點的事業,而是社會正義力量的一部分。他放下了在技術方面的雄心,而是覺得動態網是社會大潮流的小小一部分。他說,放棄「我們在做」和「我們的程序」的心理,能夠使他把技術上的成就感和得失感從突破網絡封鎖中抽離。在封鎖和反封鎖過程中,他經過了難、易、難、易的起伏,目前的路越走越寬,越走越輕鬆了。

談到動態網對突破網絡封鎖的貢獻,他向記者描述了一個他喜歡的故事。春秋時期,晉文公重耳經過一番顛沛流離,終於回到晉國當了國君。為了報答有功之臣,他將跟隨自己流亡的人列為一等功,給過幫助的為二等功,迎接歸來的為三等功。晉侯又貼出詔令:「如果有誰被遺漏了,請自己來報。」有個叫介子推的被遺漏了。介子推曾經在晉侯飢不擇食時,割下自己腿上的肉給他熬湯喝。鄰居問以編草鞋為生的介子推為何不去領賞。介子推表示,晉國屬於晉文公,這是天意。不能貪天之功為己有。同樣,比爾‧夏認為,他和動態網雖然現在是世界上突破網路封鎖的主力之一,但網絡之不可封是天意,他和他的團隊只是在天意的前提下有所努力。

封鎖到最後是封住自己


網絡封鎖技術把用戶想要訪問的網頁,自動轉到別的網頁上,以此實現封鎖。圖為北京民眾正在流灠網頁。(法新社)

比爾‧夏介紹,互聯網設計的目的是公開的交流。它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生命力強。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地方斷電,網絡在世界其他部分還可以運行。如果在網絡上加封鎖,實際上在變相企圖改變互聯網的結構,從而阻止數據的自由傳輸。封鎖到了一定程度,中共的防火牆可能會令中國大陸的互聯網不穩定,使其癱瘓。

他表示,在《九評共產黨》發表之前,他感到中共對網絡的封鎖很邪惡,讓中國人變成電影《黑客帝國》(Matrix)裏面的場景一樣,把人的思想弄成很奇怪的東西。他認為這種控制和洗腦令人感到羞辱和憤怒,所以想要在自己可以自由取得信息的同時,幫助在中國大陸的人做到同一點。《九評共產黨》發表後,他感到自己做的事是整個社會大潮流的一部分。自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二零零五年二月十五日期間,動態網向兩百三十萬中國大陸有效電子郵件地址傳送該書內容。中國大陸50%的退黨聲明通過動態網傳出。

目前動態網的突破封鎖技術發展到,把突破網絡的數據和網絡其他數據混合在一起,如果中共要封鎖,難度越來越大。它可能把自己的東西封鎖掉了。比爾‧夏覺得,上天安排了互聯網這個特殊的東西,就像一個套套在中共脖子上,「我們只要時不時地把套拉緊一點,就可以了。」

寂寞中的使命感

有關美國政府對網絡封鎖的關注,比爾‧夏提出,很多時候美國國會不是真正在討論網絡封鎖的問題。他們關心的是反審查,這和反封鎖有區別。反審查,就是關注中共對網民的監視。但在中國,問題不是在於監視你,看看你在幹什麼,而是不讓人們自由得到信息。

美國媒體對突破網絡封鎖的注意力,有兩次高峰。一次是二零零二年,美國國會有一筆資金給突破網絡封鎖。另一次是二零零六年,國會聽證谷歌向中共屈服的時候。西方媒體關心,不是出於道義、關心中國人的角度,而是關心政府投資的角度。一旦美國國會沒有聲息,媒體也就沒有報導。

在很多時候沒有人注意,用最少的人力和錢來達到突破封鎖最大效果,比爾‧夏和動態網的工作團隊每天默默工作著。他形容,以前追求技術上的成功感,現在突破網絡封鎖,就像日常行為一樣,自然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相信,信息自由流通最終會以滾雪球的方式,迅速擴展。突破網絡封鎖的使命感支撐他六年來一直不懈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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