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賣花女 癡癡求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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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2日訊】幾年前,一個美國的小孩子有一次天真的寫了一封信給郵局的工作人員,並詢問,「聖誕老人究竟存在嗎?」收到信件的那位郵局工作人員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告訴他真相,怕打碎一個孩子最純真的夢想。現在居住在中國大陸重慶市沙坪壩區的陳裡安夫婦心裏也藏著一個秘密。

8歲的陳家鳳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上學。

根據重慶晚報的報導,每天早晨7點至中午1點,8歲的陳家鳳固定在小龍坎新村路入口「做生意」。有人走近,她立刻放聲大喊:「梔子花,新鮮芳香的梔子花。」望著來者,她清澈的眼睛閃爍著期盼。

問花的路人不斷,但聽說要2元一把,彎腰詢價者大多起身離去。小女孩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但是瞬間,她的叫賣聲又在濕潤的空氣中響起。一次,一位中年婦女掏10元錢買走5把梔子花。小鳳緊緊攥著錢,激動地跳了起來。

一天中午,小鳳小心翼翼從腰際小包的夾層裡掏出一張5毛紙幣買了一個苞谷粑,跑到四五米遠外一賣花老太面前——這是她阿婆,59歲的陳於芳。「阿婆,快吃,還是熱的!」「么兒乖,阿婆不餓,你吃。」「專門給 你買的,我不想吃。」祖孫倆推讓著,最終誰也沒捨得吃,小鳳把它用塑料袋包好,輕輕放到背簍中,「等阿婆餓了,給她吃。」

又有一位中年女士在小鳳的背簍前彎腰選花,見她取捨不定,小鳳湊上去,選出一把遞給對方:「阿姨,這把花骨朵多,馬上要開了,會比你手上那把開得更多,放得更久。」被小鳳的誠意打動,女士多買了兩把。

生活艱難

小鳳和阿公阿婆現在都是賣花「專業戶」。凌晨4點,阿公陳禮安起床到大溪溝進貨,6點左右回到家時,小鳳和阿婆已整裝待發。每天分配完各自背簍裡的花朵數量,一家三口在雞鳴聲中出門上路,小鳳和阿婆到新村路口「蹲點」,他們賣花要到深夜12點。阿公則步行到更遠的天星橋一帶「打游擊」。

「賣花的季節要過了,到時我們得撿垃圾為生。」說這話時,小鳳顯得很發愁。

阿婆端出豌豆煮的冷飯,紅著臉說:「平時我們都吃白飯下鹽巴,今天有豌豆,算是加『葷』了。」小鳳端著碗,輕輕皺了兩下眉頭。

「天天是白飯,我們看到都想吐,何況娃兒喲。」陳禮安說著說著,眼圈裡有淚水打轉。但小鳳說:「阿公阿婆都能吃,我也吃得下。」 「一天只睡5個來小時,大人都遭不住,何況她還只是個8歲的孩子。」說起孫女跟著起早貪黑,陳禮安心痛又無奈。

身世複雜

小鳳不是阿公阿婆的親孫女,她的身世複雜。小鳳4歲時,母親離家出走,去年,她的養父不幸因支氣管炎去世。而因為小鳳的母親並沒有領取結婚證,使得她成為了黑戶口。

在養父去世後,小鳳來到沙坪壩,投奔在此賣花、撿垃圾為生的阿公阿婆。本來小鳳叫胡陽鳳,但是小鳳硬是把名字改成了陳家鳳,跟阿公的姓。

為何要改姓並取名「家鳳」?小鳳說:「阿公沒有兒女,我要當他的親孫女,『家鳳』這兩個字我會寫,也好認。」

說不出口的秘密

事實上,背著書包上學校,是小鳳等了3年的夢想。「我們每天都在存錢,只要存夠了,我就可以上學了。」小鳳能背出10天來每天的賣花所得,「但目前每天賣出的最高金額只有72塊錢,我的目標是每天能賣到100塊。」

小鳳渴望上學,「阿公阿婆不識字,找不到工作,好苦喲。我有了文化,將來找了錢可以幫阿婆治腳病、胃病,還要給阿公阿婆養老。」

只有陳禮安夫婦心裏最為清楚,即使每天能賣出100元錢的花,利潤不過30元左右,小鳳的讀書夢依然遙遠而又飄渺。但是望著滿懷憧憬的小鳳,陳禮安夫婦又怎會告訴她殘酷的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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