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流浪的三毛 歌吟的齐豫

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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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1月22日讯】想起三毛,耳畔就萦绕着齐豫唱的《橄榄树》。那种浪迹天涯的情怀,生命的纯真自由以及对大自然的爱……

时光荏苒,蓦然惊觉三毛已经逝去20年了。这位一生爱马痴狂的女人,在91年1月4日,抓着阴历马年之尾绝尘而去。

漫游了59个国家、走遍万水千山的传奇女作家,以系列《撒哈拉的故事》倾倒了华文世界的无数读者。“三毛热”迅速从台港蔓延,80年代中后期到90年代初,在大陆风靡一时。

三毛流浪的另类生活方式,特立独行、洒脱不羁的个性气质,对当时深受体制束缚、在封闭环境中长大的大陆年轻人来说,魅力无限。三毛唤醒了人们内心的憧憬,影响了整整一代文艺青年。

生花妙笔构筑浪漫传奇

文学是高于生活的艺术创作,但三毛的文字里确实有她的经历、她的笑和泪,特别是她率真浪漫的个性。文风行云流水,简洁生动地勾画出温馨的家和壮阔的异域天地。

挥别了从前那个忧郁的少女,踏上前世乡愁的撒哈拉。迎来了她人生最灿烂的时期,文思泉涌,写出不少脍炙人口的佳作。

沙漠在她笔下是那么美丽。清晨的沙漠水洗过似的干净,美得安详深厚。夜里,月光照着像大海似的一座座沙丘,如一幅幅梦魅似的神秘画面。看大漠日出日落时一群群飞奔野羚羊的美景,浑然忘记现实生活的枯燥和艰苦。

要去小镇登记结婚,三毛穿上淡蓝细麻布长裙,来配荷西的深蓝色衬衫。没有花,她去厨房拿了把香菜别在草帽上。荷西赞叹:“田园风味,这么简单反而好看!”两人在无边的黄沙中走着,说笑着,也许是第一个走路结婚的新娘,要是骑匹骆驼到镇上多雄壮啊!

《白手成家》记叙了夫妻俩从无到有一步一步营造爱巢的艰辛过程。废物利用,返璞归真,苦中做乐,别具一格。

房东看到当初破烂的房子变成沙漠中最漂亮的小屋,就来乱涨房租。三毛这样写道:“我将我的城堡关上,吊桥收起来,不听他在门外骂街。我放上一卷录音带,德沃夏克的《新世界》交响曲充满了房间。我,走到轮胎做的圆椅垫里,慢慢的坐下去,好似一个君王。”

当然主妇也不忘用中餐变换花样。《饺子大王》写得情趣盎然,让人不由的发出会心的微笑。

《哭泣的骆驼》以西属撒哈拉反抗殖民统治的游击战为背景,讲述了一对沙漠爱侣的生死盟,竟有史诗般的磅礡凄怆。还有《梦里花落知多少》、《送你一匹马》、《稻草人手记》、《我的宝贝》都很好看。

波希米亚女人

三毛不仅代表着流浪的生活方式和自由的梦想,而且带动了新的审美风潮——波西米亚风。

波西米亚,原指以歌舞为生、到处流浪的吉卜赛人和藐视世俗、有些颓废的艺术家。如今的波希米亚更成为回归自然、自由浪漫、热情奔放的代名词。

流苏、刺绣、珠串、大摆长裙……但波西米亚并不是元素符号的拼凑,也不是表面上的层层叠叠、披披挂挂,没有底气的人容易淹没在色彩和错觉中。有个性、有才情、气质超拔的女人才能穿出那份洒脱和诗意。

76至79年,处于鼎盛期的三毛,那经过沙漠曝晒的深棕色皮肤,慧黠黑亮的眼睛,长发中分披散或梳成两条麻花辫,宽松的棉麻衣裙,叮咚作响的古朴项链、耳环,特别是身体力行、浪迹天涯的勇气毅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知性和豪迈,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和赞佩,她的波西米亚深得精髓。

三毛素喜自然风味,偏爱手工制作的粗犷饰物,眼光独到,能把各种衣饰和谐又安然地混搭在一起。三毛后期盘发的服饰,趋向怀旧复古。

1979年,由三毛作词、李泰祥作曲的《橄榄树》,传遍海内外华人世界,成为历久不衰的台湾民谣经典。

巧的是,以《橄榄树》走红的歌手齐豫也是波希米亚的穿扮。这位比三毛小十多岁的人类学硕士,专业课内容之一就是常去少数民族地区做考察。齐豫不仅是三毛的书迷,而且两人同样喜欢古典诗词、《红楼梦》和异域风情。

1985年,滚石唱片公司发行三毛的有声作品《回声》,齐豫、潘越云演唱三毛的半生故事,专辑中贯穿了三毛的旁白。三位女性在唱片封面的照片上,都戴了民族风味的长项链与大耳环,穿宽大的衣衫,将波希米亚风推上高潮。

在八、九十年代的大陆,看看在各大院校、街上、旅游景点、文艺座谈会、画展,像雨后春笋一样的三毛式打扮的女孩,就明白她的影响力了。

三毛的最佳音乐代言人

齐豫的天籁之音,细腻脱俗的诠释,被公认为三毛的最佳音乐代言人。人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将三毛和齐豫联系在一起。

齐豫笑道:“我和三毛最大的不同就是,三毛是脚步的流浪,而我是心灵的流浪。真实的我只喜欢坐在家里看书,听音乐,研究我感兴趣的东西。”她发现声音细柔的三毛,骨子里很果决,是行动派,很主动、很独立;而自己是想三天都还没有动一个拇指的人。同时三毛又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感情超级细腻;自己反而是非常理性的,粗线条得多,很开朗。

20年前,齐豫的弟弟齐秦的歌在大陆很流行,现在留在我心里的是姐姐的歌了。《走在雨中》、《船歌》、《欢颜》、《春天的浮雕》、《答案》、《那个叫老的人》……那样清亮,飘渺悠远,带点沧桑深沉的况味,却又不沾尘埃般的纯净超脱,既是诚恳灵慧的女声,又是诗意的吟咏者。歌声乘着翅膀飞翔,从天外而来,在美得令人惊叹陶醉之时,又飞往远方。

梦中的橄榄树

有关三毛生前身后事的思考和争议,20年来并没有停止。自杀还是谋杀?还是由于抑郁症、安眠药过量,意外而亡?众说纷坛,扑朔迷离。

人们把对三毛的怀念也反映在齐豫身上,代表作《橄榄树》是她每次必唱的曲目。斯人远去,音容宛在,让人唏嘘不已。齐豫说:“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她,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三毛。”

是啊,每个人心里的三毛和实际的她是有距离的。三毛曾说:“如果流浪只是为了看天空飞翔的小鸟和大草原,那就不必去流浪也罢。”三毛写尽流浪之美,却把辛酸无奈留给了自己。璀璨的光华何尝不是燃烧自己的代价?

这个曾休学、患自闭症的少女,离家远飞是因为初恋失败;后来她再度远走他乡,也是因为情伤。1979年9月,荷西潜水意外身亡,三毛痛不欲生。

返台后,她成了“大家的三毛”,饱受盛名之累。除了授课、写专栏,还到处演讲、访问,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写作也遭遇瓶颈。

“我的写作观就是我的爱情观。”三毛曾这样说过。荷西的死,好像带走了她的灵感和阳光。后期作品再难超越《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所达到的高峰。

三毛把生活和艺术结合在一起。对她而言,激发爱和创造力的人才是她“梦中的橄榄树”。她把对荷西的爱恋用文字完美定格,活在她所创作的梦境中,甚至借助通灵召唤亡夫灵魂。另一方面,她的巨星光芒需要浪漫传奇去维持,而凡俗的追求者又怎能担当得了她故事的主角?怎能如诗如歌呢?她千里迢迢去找“西部歌王”王洛宾,但现实与幻想的落差悬殊,这位一生都在寻爱的追梦人追到了异度空间。

人到中年,经历了沧桑和磨练,再回望这位牵动青春记忆的女作家,多了份生命的省思和体悟。

如今,齐豫已过了知天命的年岁。她的目标是,“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能有一个好的姿态。”相信不少三毛的读者、齐豫的歌迷也有同感吧?!

与很多急功近利的高产歌星不同,出道30年的齐豫却只出了七张中文专辑,七张英文专辑。她甚至不惜耗费9年时间制作一张光碟。

“她等了这么多年,为了等待一种品质的达成,我觉得是很值得敬佩的。”谈起齐豫,制作人李宗盛言语里充满了激赏。作曲家李泰祥称赞齐豫,“是这个时代难得的游吟歌者。”

对她来说,唱歌是一种兴趣,可以令她能够温饱,可以不用朝九晚五去烦恼一些事情,也不用刻意改变什么,感觉是很悠游的一生。也正是这样的淡泊,耐得住寂寞,才能专心投入在音乐里,去酝酿她的佳酿,磨砺她的珍珠。

舞台上,她依然是一贯的波希米亚打扮,身形发福,穿来没有年轻时的清爽,但那又何妨?!那种天使般绝美音质,空灵隽永。唱功丝丝入扣,收放自如。这样的水准,堪称奇遇。

随着学佛修心的洗涤升华,她渐渐不再唱男女间的情歌了。她的天籁美声,唱的多是赞颂神佛的歌,给人向上的希望。面对婚姻的失败,她自责处理不好,修得不够。目前,处于“无情一身轻”的状态。

她“梦中的橄榄树”就是回归内心的平静。“生活越平静,我就越觉得幸福。”齐豫表示,唱了这么多年橄榄树,希望自己成为橄榄树,给人清凉安慰、平和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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