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絮语:死别

亲爱的, 那天陪你一起去看病重的外婆,一走进所谓的呼吸照护中心,那浓浓的药味真的把我呛得喘不过气来,再看见那躺在病床上的的外婆,我们俩个人的心揪在一起了,她几乎是没有意识了,全靠着呼吸器,手上的淤青未退,又因为肺积水无法将水排出,双手都水肿得厉害。

你和姊姊一人一边帮外婆的双手做按摩与运动,希冀那水肿能稍微消去。 姊姊叫说说话,激励她的意志力,你叫了外婆几声,她当然没办法反应给你知道,于是你问着:“她真的能听到我讲话?”我用力地点着头,因为自己亲身的体验,听觉常是人类最后一个消失的感官,即使她无法反应,她也能听到我们的谈话的,激励着你多对她说些话,你却回我说,怕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看着你望着外婆的背影,突然之间有些心酸了,我懂得,那种无法接受的害怕很容易在病房里就笼罩在你的心理。没想到,那天一早,传来我们都很不想听到的消息,我在家里见到双眼通红的你回来告诉我这件事,我紧紧地抱着你,拥你在怀里,告诉你亲爱的宝贝,或许离开对在病房里受苦的外婆是一种幸福,换个角度想,她的离开是所有的亲人都能够在身边,在所有亲人的爱里离开,带着大家的爱希望她能一路好走。

亲爱的,你的眼泪,在天之灵的外婆收到了,你要加油,成为外婆的好外孙,别忘了她生前对你的照顾与叮咛。别对我言谢,我能做的的是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和让你有地方可以落泪、休息,该言谢、该珍惜的是我们身边还能够珍惜、道谢的亲人,我们要以此共勉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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