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生凌虐同胞案“空降”中国少年群体引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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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7月03日讯】(大纪元记者张小清综合报导)情节残酷的罗兰岗中国留美生凌虐同胞案,涉案三名十八九岁的被告经两次庭审均未认罪,其中两位女生的律师提出了精神鉴定要求;两名少年被告经上周庭审,一名已承认重罪并被判入少年营七至九个月。美媒《洛杉矶时报》日前走访此案周边人士,还原了一群被父母“空降”到美国的中国少年的生态,也披露了该案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更引人深思中国留学生案件频生的原由和出路所在。

《洛杉矶时报》7月2日报导,3月30日发生于加州罗兰岗的这桩凌虐案,起于高中女生间的争风吃醋和社交平台上的挖苦,一张没付款的餐厅账单则成为导火索;随后,从一家冰淇淋店开始,事态向黑暗的罪恶升级。

今年3月30日,18岁的中国留美生刘怡然被一群“空降少年”——她的同龄同胞们带到罗兰岗公园,用烟头、剪刀、高跟鞋和耳光等折磨了五个小时。(Victorrocha/Wikimedia Commons)

据18岁的受害人刘怡然(Camellia)的法庭证词,三名女生合伙欺负她,强迫她下跪,并用双手擦拭地上的冰淇淋污迹和烟灰。更多的少年学生加入了“战斗”。刘作证说,他们带她到附近的公园,扒光她的衣服,用高跟鞋踢她,打了她数百记耳光,并用点燃的香烟烧灼她的乳头。他们剪下她的头发让她吞吃,期间有人用手机给她拍了照。

刘怡然在早前的听证中还提到,当时一个名叫海伦(Helen)的女孩说:“慢一点儿,不用那么使劲打她,我们可以时间长点儿。”

三名十八九岁的成年嫌犯在案发后不久即被逮捕,保释金都被设定为300万美元。6月18日,他们身穿蓝色囚服、戴着手铐,被带上了位于洛杉矶郡波莫纳的高等法庭。在法庭译员用普通话向他们解释司法程序之后,三人对折磨、绑架和攻击等指控均未认罪。

其中两个女孩——19岁的翟云瑶(Helen)和18岁的杨玉菡(Coco)的辩护律师承认她们参与了攻击,但希望能在驳回“折磨”这项最重罪名的基础上达成认罪协议。“折磨”(torture,又译酷刑)罪的判决将引致终身监禁(有假释的可能)。

庭审后,杨的律师雷福德‧方顿(Rayford Fountain)对记者说,他的委托人并不认识受害人,只是在翟的指令下随众人一起前去案发地。“她是个追随者,不是主使者。她是个小女孩,对公园发生的事情没有做出足够成熟的评估和更加审慎的决定。”

刘怡然在先前的听证中还提到,海伦(即翟)发号施令,但不是从始至终动手。翟的律师伊万‧弗里德(Evan Freed)则在庭外称,翟不是主使。方顿和弗里德都要求由法庭指派精神科医生对其委托人进行精神鉴定。

翟云瑶和其18岁的男友——第三名被告张鑫磊(John)还被控殴打和烧灼另一位少女。那是在刘案发生三天之前,案发地在钻石吧市的商业区。张鑫磊的律师在法庭上辩称,他的当事人从头到尾只是开车和旁观。

另据洛杉矶郡地区检察官办公室透露,在上周的非公开庭审中,两名少年被告分别承认自己参与了凌虐,其中一个男孩承认了持致命武器进行攻击的两项罪名,情节包括将香烟递给攻击者。其代理律师邓洪说,他被判入少年营七至九个月。男孩当庭道歉,法官也宣读了男孩父母的一封道歉信。当局认为,涉案的其他少年人已经逃离美国。

6月18日,洛杉矶中国留学生绑架殴打同学案,在波莫纳(Pomona)洛杉矶最高法院再次开庭。(刘菲/大纪元)

加州“空降少年”们的“生态”

发生在3月30日的这场惨剧引发了对未成年人教育的反思,《洛杉矶时报》则将受害者和攻击者都称作“空降少年”——他们的父母远在中国,却把他们送到南加州上学,目前这个群体的人数相当可观。

这些只身降落的少年人通常寄宿在洛杉矶以东圣盖博谷(San Gabriel Valley)的当地人家中,由家人支付食宿、交通和监管费。尽管也有年纪较小的,但大部分是读高中,借此赢得被美国大学录取的先机。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来美国生活既是学习语言和文化的机会,也让他们得以逃开竞争异常激烈的中国高考。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新环境里健康成长,考入了如加大伯克利分校和圣地亚哥分校等大学;其他人则被纠缠在约会、交际等活动中,由于没有父母和其他家人在身边,可能会走向失控。

两位受害者的法庭证词让外界看到了南加州一群中国未成年人的世界,他们的活动集中在圣盖博谷东部的中国茶馆和卡拉OK厅,其中一些青少年开着奔驰轿车,上学的日子里到凌晨2点方才回家。

在对作为成年人受审的三名被告的庭前聆讯中,法官托马斯‧福尔斯(Thomas C. Falls)表示,此案让他想起了诺贝尔奖英国小说家威廉‧戈尔丁(William Golding)写作于1954年前后的《蝇王》(Lord of the Flies),讲述一个男孩受困荒岛的故事。

谈及这些“空降孩子”,杨的代理律师方顿说:“我敢肯定,他们在忍受着孤独;由此,他们待在中国孩子的小圈子里,没人监督,也没人可以求助。所以这些事情可能会不可收拾。”

沿着罗兰岗的科利马路(Colima Road)驱车而行,很容易忽略坐落在街边一排商店后面的牛津学校(Oxford School),学校的教室全是活动房屋;一小块缺水的草坪上,立着三个破旧的篮球架、一个排球网和一个足球门。学校的篮球队没有参加校际联赛,平日里只在当地公园进行三五人对垒的“斗牛”赛。

美国华人媒体曾报导,涉案的学生们是该校的在读生或毕业生。几位辩护律师和警署探员透露,该校有近150名小留学生,多数来自中国,每年的学费为13,000美元。学校校长马瑞莉‧赫尔(Marylee Hull)介绍说,多数学生都没有父母陪伴,由寄宿家庭的家长担任法律监护人。学校有专人帮助安排学生寄宿,还有些父母直接给孩子找地方寄宿,很多监护人都和学校保持着密切联系。但赫尔没有就凌虐案及涉案学生是否在该校就读的问题发表意见。

“空降少年”的现象可以追溯到20世纪八九十年代,当时,台湾和香港的富裕家庭把孩子送到洛杉矶郊区的高档社区,或者是到亲戚那里,或者是独自待在家人购置的宅子里。近年来,很多大陆孩子来到圣盖博谷读书,当地中文报纸上,阿卡迪亚、圣马力诺、罗兰岗、坦普尔市和核桃市等地家庭为初、高中留学生提供寄宿的广告随处可见。

据统计,持F-1签证就读美国高中的留学生数量已从2009年的1,700人增加到2014年的8万多人。从国际教育旅行标准理事会(CSIET)收集的数据看,2014年加州1.5万名外国高中学生的6成以上来自中国,这9,200多人,绝大多数就读于私立学校。

异乡中国孩子的危机 原由何在

南加州市议员、核桃市前市长林恩成(Joaquin Lim)目前经营着帮中国学生入读美国学校的业务。他说,他会要求寄宿家长提供犯罪背景调查资料,并就家里的饭食、说的语种等签协议。但是,林恩成也承认,愈加壮大的寄宿家庭产业很大程度上缺乏监管。“骗局和丑闻很多,我想是时候定些标准出来了。”

这些空降美国的少年人,有些家里很有钱;而凌虐案被告的父母不同,他们是那种凑钱供孩子接受美式教育的普通人。为涉案学生家长提供法律咨询的律师邓洪说:“他们觉得这对孩子最好。他们以为孩子会受到最好的教育。他们不仅耗去了一生积蓄,现在孩子的未来也陷入了危险。”

洛杉矶郡检察官伊丽莎白‧帕迪拉(Elizabeth Padilla)表示:“这个案子可部分视作高中里的‘尊卑’之争,但发展到这样一种程度是不寻常的。”

谈到罗兰岗凌虐案的残酷及主要被告面临终身监禁的处境,时政评论员郑经纬认为,小留学生犯罪惨剧的根源还在他们的成长地。他说:“中共多年来都在用暴力文化与斗争哲学对学生进行洗脑,造成很多年轻人形成一种漠视人权、漠视生命的扭曲价值观,形成一种谁更凶更狠才是老大的黑恶化思维方式。”

这桩案件在中共官方媒体和大陆网络上都引起了喧嚣。很多网民赞赏美国的法律体系能对校园霸凌提起刑事诉讼。在中国,学生霸凌事端通常是由学校和家庭共同平息,某些情况下是用钱“私了”。而在“罗兰岗事件”中,这种解决方式却促生了案中案:案发两周后,一位少年嫌犯的父亲被美国警方拘捕,他涉嫌试图贿赂两位受害人,以劝阻她们放弃追究。一位地区检察官发言人说,这位父亲最终未被起诉。

也有大陆教育界人士建言小留学生的父母,要他们时时追踪孤身在外的孩子的动态,和他们保持密切联系。只是,远程监督真能起到很大作用吗?在加州核桃市华人议员苏王秀兰是在婚后来美的。在她看来,青少年在成长阶段,父母的陪伴与管教还是必不可少的;若一定要送孩子出来留学,家长应陪读,以免孩子因异乡孤独及文化、语言的冲击误入歧途。

责任编辑:林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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