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中共治下红楼泪 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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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7年12月22日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自其诞生之日起,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无数人为其倾倒,近代更出现了专门研究其的“红学”。有“红学家”们认为《红楼梦》通过讲述几大家族的兴衰、宦海沉浮以及男欢女爱,来折射世态炎凉,而中共则将其视为是一部“反映了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你死我活的斗争”的小说,毛还亲自发动了针对《红楼梦》研究的批判运动,在文革的血雨腥风中,《红楼梦》也是浸透了心酸泪。至于小说中开篇即点出真意的《好了歌》,却被世人在中共的洗脑下,刻意忽略了。

毛眼中的《红楼梦》

毛在少年时就曾看过《红楼梦》。据中共官方媒体披露,毛在井冈山时期,曾与贺子珍谈到《红楼梦》,称这是难得的好书,认为其写了两派的斗争,贾母、王熙凤、贾政,这是一派,是不好的;贾宝玉、林黛玉、丫环,这是一派,是好的,并称“贾宝玉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大革命家”。

无论是国共内战时期还是中共建政后,毛都不掩盖其对《红楼梦》的喜爱,他还屡次借红楼来论时事,如用林黛玉的话“东风压倒西风”来比喻国际形势,给东风、西风赋予政治上的含义;用王熙凤说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来说明“唯物论者是无所畏惧的”;用丫环小红说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来说明“事物发展的规律”,等等。

1961年12月20日,毛还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各大区第一书记会议上讲:“《红楼梦》不仅要当作小说看,而且要当作历史看。”1964年8月他又谈到:“讲历史不拿阶级斗争观点讲,就讲不通”,他还认为《红楼梦》第四回“反映封建社会阶级对立关系”的《葫芦僧乱判葫芦案》是个总纲。

无疑,毛对《红楼梦》的看法直接影响了中共官方的评论。

毛发动《红楼梦》评论批判运动

中共1949年建政后不久,毛泽东和中共为了加强对保有西方民主思想和传统士大夫气节的知识分子的思想控制,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改造。具有自由主义风骨,一贯攻击中共理论与做法的学界“大鳄”胡适成为了其靶子。胡适留在大陆的儿子胡思杜发文与其断绝父子关系,称其是“反动分子”、“人民的敌人”。随之学界掀起了批判胡适运动,由俞平伯、杨振声、顾颉刚,以及自称与胡适有过七年以上交情的汤用彤、朱光潜等人“带头控诉”,各大知识分子纷纷批判胡适的“反动罪行”。

因朝鲜战争的爆发而暂时中止,批评暂时中止。随着战事的结束,用马列思想“清理和批判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实现思想统一”的行动又被提上了日程,而对中共或明或暗传递的信息置之不理的胡适因坚定支持台湾的蒋介石,再次被批判。毛最先利用1954年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李希凡、蓝翎批判俞平伯的文章,将批判矛头指向了俞平伯,因为研究《红楼梦》的他是胡适的学生,也是胡适“新红学派”的重要人物。

在李希凡、蓝翎看来,俞平伯文章中的自叙传说的“感叹身世”和“情场忏悔”,不符合《红楼梦》对封建社会的典型解剖意义;强调“色空”观念,抹杀了曹雪芹在小说中对整个封建时代政治、经济、文化全面批判的意向;“钗黛合一”的观点,调和了宝钗和黛玉对立的意识形态;“怨而不怒”风格之说,歪曲了《红楼梦》现实主义的批判精神。所谓“红学”总是纠缠于烦琐的考证与索隐,而不去探究它的时代意义、思想艺术成就、文学史上的贡献,有时甚至有意地贬低它,“这是对现实主义文学作唯心主义的图解”。于是,他们试图用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去解读《红楼梦》,确认其时代历史意义等。

而这正中毛之意,因为毛同样对俞平伯关于《红楼梦》的许多观点是不赞成的,因为毛同样也在用马列主义的唯物史观、阶级斗争理论等解读《红楼梦》。此外,让毛觉得这是一个整肃知识分子的契机就在于,李希凡、蓝翎的批评文章,提出了一个大问题,就是在思想领域里,是“用马克思主义观点还是资产阶级观点来指导社会科学研究”。

在毛的推动下,1954年10月,《文艺报》和《光明日报》分别转载和发表了李、蓝的批判文章,并都加了“编者按”,毛随后对两则编者按都作了批注,表示:不应当承认俞平伯的观点是正确的。不是对《红楼梦》研究更深刻更周密的问题,而是批判错误思想的问题。

其后,毛又发出《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批评“大人物”“ 甘愿做资产阶级的俘虏”。这封信昭告了毛要在文化领域发动一场思想运动的信号。

很快,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传达毛的关于批判《<红楼梦>研究》和胡适反动思想的口头指示。10月23日,《人民日报》发表钟洛的文章《应该重视对“红楼梦”研究中的错误观点的批判》,24日发表李、蓝的文章《走什么样的路?——再评俞平伯先生关于“红楼梦”研究的错误观点》。这两篇文章正式拉开了公开批判俞平伯和胡适所谓“资产阶级唯心论”的序幕。

中国作家协会古典文学部、中国文联主席团和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以及许多高等学校、研究单位也纷纷召开座谈会,讨论对俞平伯《红楼梦》研究的批判。

中国科学院和中国作家协会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委员会,由郭沫若任主任,针对胡适的哲学思想、政治思想、文艺思想、历史观等,发起了全面的、集中的、尖锐的、野蛮的炮火轰击。郭沫若一马当先,采取开会发言、与记者谈话,或亲自撰文等形式对胡适口诛笔伐。这年11月8日,《光明日报》发表郭沫若与本报记者谈话,谓:“由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错误观点所引起的讨论,是当前文化学术界的一个重大事件……这是一场严重的思想斗争。……胡适的资产阶级唯心论学术观点在中国学术界是根深蒂固的,在不少的一部分高等知识分子当中还有着很大的潜势力。我们在政治上已经宣布胡适为战犯,但在某些人的心目中胡适还是学术界的‘孔子’。这个‘孔子’我们还没有把他打倒,甚至可以说我们还很少去碰过他。”

12月9日,《人民日报》以《三点建议》为题,再度发表了郭沫若于前一日在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团、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扩大联席会议上的发言,谓胡适是:“买办资产阶级第一号的代言人,他由学术界,教育界而政界,他和蒋介石两人一文一武,难兄难弟,倒是有点像双峰对峙,双水分流”,要求大家通过对胡适与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批判,“深刻检查,随时警醒”。

1955年2月,俞平伯在《文艺报》发表《坚决与反动的胡适思想划清界限——关于个人<红楼梦>研究的初步检讨》,承认自己致力于30余年《红楼梦》研究工作,“主要的错误在于沿用了资产阶级唯心论的思想方法”,表示“坚决和胡适以及一切反动的敌对思想划清界限”。

也正是从此时开始的对《红楼梦》研究所定下的基调,一直延烧到二十年后的文革末期,造成了红学界长达二十多年的畸形、扭曲和空白。“反右”、文革期间,红学家们几乎人人挨批,于是有人选择闭口不言,有人不再研究红楼,也有人选择了抛弃良心,配合中共说假话。一时间,一部独一无二的伟大著作《红楼梦》,只剩下了“阶级、革命、封建、批判”等字眼。

看看彼时的“批判、研究”文章的标题,就可以了解当时人们对《红楼梦》的认知角度:“坚持用阶级观点研究《红楼梦》”,“《红楼梦》是一部写阶级斗争的书”,“从《红楼梦》看反动没落阶级的虚弱本质”,“从《红楼梦》看封建社会的阶级斗争”,“大观园里奴隶们的反抗斗争”,“反革命两面派的自我暴露——剖析林彪在《红楼梦》第一百七回中的一段批语”,“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一场阶级斗争——学习毛《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红楼梦》变成了一本阶级斗争的现行教材。

红学家俞平伯被下放改造

在中国的学术权威中,俞平伯的名字应该是家喻户晓,他对《红楼梦》的研究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尽管在五十年代批判胡适运动时,俞平伯被最先祭出,但在他公开与胡适等人“划清界限”后,对其的批判暂时结束。

不过文革爆发后,在七十年代初,俞平伯与社科院的其他学者,如钱钟书,都被下放到河南息县的五七干校进行改造。在息县农村,很多村民都听说过俞先生的名字,有的说:“知道,知道,就是那个写《红楼梦》反毛××的老家伙。”

据大陆媒体披露,一次,几个村民在路上截住俞平伯问他说:“《红楼梦》是你写的吗?为什么要写书反对毛××?”俞平伯忙说:“不敢不敢,《红楼梦》不是我写的,我写不出来。”几个村民大声嚷道:“大家快来,报上都说了就是他写的,他死不承认,什么不敢不敢,我看你狗胆包天,有什么不敢的!”这时,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年轻人上前来推开众人说道:“这个问题很严重,留在以后再批斗。现在先让他交代是怎样勾搭上大反动派美帝走狗胡适的。”大概这位青年文化较高,知道《红楼梦》真正的作者,绝不可能是俞平伯,出来掩饰一下,事情就过去了。后来,文学所的几个人,好说歹说把俞先生领回干校了。

谁解《红楼梦》真味?

一部《红楼梦》究竟讲了什么?是红学家们所言的家族兴衰、贵族爱情,还是毛和中共眼中的阶级斗争?《红楼梦》的第一回中有这样的字句:“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言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显然,痴迷世间事的世人并没有参透曹雪芹老先生写作此书的真意,其实乃讲的是劝人看破红尘的神仙道。

《红楼梦》讲的是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的一块多余的石头,动了凡心“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化为一块玉石随赤瑕宫神瑛侍者(投胎为宝玉)入凡间进一步修炼,高层生命绛珠仙子(转生为黛玉)如何了却与神瑛侍者的甘露灌溉之恩而助其如愿以偿,神瑛侍者最终如何“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而回归的故事。换言之,宝黛关系表面看似爱情,实则是报恩和了愿在背后牵着。

而在第一回中出现的一僧、一道,是来人间点悟世人的神仙。一路走来,道士唱的《好了歌》需格外关注: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古往今来,人们都向往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丰衣足食、无忧无虑、荣华富贵,可是呢,人世间的得失是由因缘关系、因果报应所决定的,因此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们执著的追求着人间所谓的幸福,可是生命却是短暂又无常,什么才是永恒的呢?有多少人能够放下执着呢?又有多少人能够得到神的度化呢?《红楼梦》就是在劝导人们要看破红尘,从迷中警醒。世上的东西都是不定的,得到了名、利也只是一时的,人终究一死,钱财再多也带不走,亲情虽好终须别离!唯有修炼能够得到永恒、得到真正的幸福。什么叫好?什么是了?来世的愿望都实现是“好”,而圆满回归来时的地方才是“了”!

除了劝人看破红尘、要走修炼路外,《红楼梦》还涉及了如下主题:一、有恩必报。人间、天上都是一样的道理,神仙受恩也得同等报答,受多大的德,报多大的恩。

二是人世间充满七情六欲的“大观园”,可以是高级生命了愿而返本归真的修行场所。

三是万事都有因缘,人生不过是个剧本,挨个角色轮流上。整部《红楼梦》即在导演的安排下,主角和配角的一生包括台词都是像演电影一样的走过场而已。

结语

了解了《红楼梦》的真味,就可以明了红学家们的分析并没切中核心,就可以明了中共的歪曲,实质是在让世人偏离《红楼梦》要传递给世人的真意。人生如梦,受中共洗脑而在迷中执著追求着自己向往的生活的世人,有多少人能明白生命的真正意义呢?

责任编辑: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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