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位,就出局

默墨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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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出位》的书,给“出位”在英文中Makeup了一个对应的词,叫Anti-rule(反规则)。这是不怎么恰当的,我感觉用Outstanding来直译“出位”就很到位。

一年前,导师绕地球跑了半圈,到美国访问。而我被送到了广东南海一家建筑陶瓷公司的研发中心,公司副总和导师是大学同学。在一堆有着几年工作经验的同事面前,我什么都不会。“还研究生呢……”这种句式的也就出来了。那段时间我看天都是灰暗的,惟一看到的亮色就是图案设计部的苏湄。苏湄经常凶凶地过来催问我为什么她的设计还没下单,正是这种出位的个性吸引了我。下班后的苏湄是蛮可爱的,我想我是喜欢上她了。我多年的理工学生生活让我的言行举止很难引起她的注意力。郁闷时,就学了罗嘉良唱两声“担心找不到籍口,担心终开不了口”,尽管我从小就五音不全。

五一前的几天,公司要搞个晚会,大家一致推我唱那曲“街市的童话”,我知道他们是在挖苦我,躺在床上想:不行,我一定要有出位的表演!四月三十那天晚上,终于到我上场了。我掏出一只白炽灯泡,说:“大家好,在唱歌前,我想吃个灯泡增加一点亮色。”场下立刻哗然。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等我取出一块碎片咬牙切齿地咀嚼一番,伸出舌头让大家看里面的渣子,然后吞下去时,台下已是掌声雷动。但这还不够,我还能用我的功力让别人也拥有这种特异功能。“有没有人愿意上来?啊,男的就不要了,那样显得我功力太浅。有家庭负担的也不要,万一我失手,你的孩子还要我喂奶,可是我没有……”在笑声中,我看着苏湄的手还在举着。我把她叫上来了,关掉话筒,告诉她所谓吃灯泡的秘诀——玻璃本来就是很脆的,她果然成功地吃下了一小块碎片,台下再次掌声雷动。苏湄下台后和旁边的同事正眉飞色舞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这些都是假冒的特异功能。但下面这首歌是发自我内心的歌,我想把它送给刚才那位上台的靓女。”我看到台下的苏湄沉默而感动了。我的出位演出得到最佳表演奖,我把得来的888元奖金请同事们在西樵山下喝酒,醉眼朦胧中便有了一团和气。我送老刀回家时,他醉醺醺地说,前段时间对不住,我们研发中心头怕我抢他位置。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什么,我也喝多了,我只觉头痛。

──转自《世华网》(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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