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普:杨师群教授事件与奴化教育

桑普

人气 11
标签:

【大纪元1月2日讯】奴民意识始终阴魂不散

去年十一月下旬至十二月上旬,华东政法大学杨师群教授的一篇文章《有同学告我是“反革命”》,轰动全国,内地各大博客和留言板纷纷转载,舆论讨论甚殷。据各方资料显示,有一天,当杨教授上《古代汉语》课时,他借题放论,以古通今,针砭传统中国文化和当今中国政府(具体内容不详)。台下两位女大学生听后很不服气,愤然指斥杨教授,眼泛泪光。杨教授说同学有决定选课与否的充分自由,假如有同学不满意他的授课内容或方式,可以不上他的课。然而,那两位女学生觉得杨教授败坏学风,经当面申诉后仍不得要领,于是在课后就走到上海市公安局和市教委,毅然告发杨教授。

不用笔者多言,相信读者已清楚谁是谁非。当一位知识人、一位大学教授,眼见被他亲自栽培的学生真挚愤慨,含泪告发,把自己说成是“反革命”(现在换了个名词,叫做危害国家安全,其实本质依旧不变)──而不是被装扮成学生的卧底特务人员打小报告捅出来──那种滋味绝非光用苦涩就足以形容。经年累月,点滴积累,更可能会酝酿出对人性的绝望和对自我的否定。身处二○○八年,距离改革开放已有三十年,这种从瑞金土改、延安整风、三反、五反、肃反、反右派、大跃进到文革,一路下来始终如一的斗人、整人的奴民意识,一直阴魂不散,真不知改了什么、革了什么。党化、奴化的劣质教育,继续毒害着中国莘莘学子,剥夺着教授的教学自主和言论自由。有人还要奢谈什么和平崛起,纯粹是亵渎文明,本末倒置,自欺欺人。

毕竟,杨教授事件让笔者回忆起两件往事,在这里跟各位分享一下。

“中共是无照经营的非法组织”

五年前,在某个寒冷的冬天里,北京下着小雪,天色渐暗,未至漆黑。我跻身在某大学一个没有灯光的房间里,站的坐的全是学生,全都为了听某位教授的演讲。他幽默潇洒又语带机锋。他问:根据中国法律,共产党是什么性质的组织?学生议论纷纷。是企业法人或社会团体?非也,因为共产党没有营业执照。政党?非也,因为中国没有政党法,于法无据。因此,他下了以下结论:共产党是无照经营的非法组织!此语一出,全场掌声雷动,达十数秒之久,更有人起立鼓掌,好像把他们心中憋了多年的郁结点破了。那种淋漓的正气和快意,现在还记忆犹新。我回头一看,发觉后排约有两位理平头、不像学生的成熟男士沉默不语,环顾四周。究竟是学生有屈难伸,抑或是秘密警察计划打小报告,不得而知。这位教授目前还在校,知情人自可到校旁听。

又在若干年前,在一个炎热的夏天里,台湾宝岛下着黄梅雨,烟雨濛濛,晨光曦微。当年,我听了一场演讲。那位教授是“圈圈光”的学生(喔,我忘记了,现在台湾已不需像内地网民说“圈圈功”之类的“圈圈话”了),说他以前上殷海光老师的课,教室后排偶有数名特务。有一次,殷老师演绎阿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法。他说:大前提是凡人都会死,小前提是蒋介石是人,因此结论只得一个──蒋介石会死。这样才叫有效论证,还反复叨念着蒋介石会死。特务听后,不是味儿,觉得那是亵渎伟大领袖,立即回去打小报告,导致当时国民党威权政府加强打压殷教授,直到他去职离世。

回想起来,杨教授事件跟这两件小事有不少雷同之处(最显着的不同是这类事件早已绝迹台湾,但仍在大陆出现)。当学生有正气和勇气,崇尚理性,包容异见,以斗人、整人为耻,专制社会才会透露出半丝自由曙光。如果学生变身成革命卫士、秘密警察,以又红又专、血腥整人为荣,崇尚“敌立我不立”的“消灭式”二极思维,那么国家还有希望吗?

奴化教育发端于毛泽东

内地的奴化教育,发端自毛主义,集大成于毛语录。翻开毛语录,尽是二元对立思维的斑斑血迹。一个小孩,十几年教育下来,恍惚只知道世界上只有对和错、正和邪、敌和我,然后被训练将人事定性,唯党意、领导是瞻;竟然不知道逻辑思维的重要性(否则不会产生诸如“杨教授把观点强加给学生”的稻草人谬误、“警察立案,说明问题不小”的诉诸权威谬误、“老师有言论自由,学生也有举报自由”的偷换概念谬误),竟然不理解“不知道”(谦虚)和“无所谓”(宽容)这两种在对与错之外的可能性,更未领会凭知识、良心和勇气来检验党意、民意、领导、政府和文化的必要性。这正是内地奴化教育最失败之处,也是触发杨教授事件的深层文化原因。或许有一天,当我们看到内地学子学好逻辑,说出以下三段论的结论来,那么国家就有希望了:大前提是任何政权都会有倒台的一天,小前提是中共是一个政权,恭请大家高声说出那个必然的结论吧。问题是:他们敢说吗?

二○○八年十二月九日

转自《争鸣杂志2009年1月号》(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相关新闻
苏祖祥:教育有病,美忠吃药
郭国汀:中共专制暴政长期推行党化奴化教育罪孽深重
冉云飞:毒奶,狼奶与比傻教材
钟原:中共党魁重庆之行缩水有何蹊跷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