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雯:公然违法!三鹿赔偿审判中的毒瘤

王静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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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24日讯】编者按:如果想了解中国社会的现状,三鹿毒奶事件是最佳样本。事态发展的每一个环节都弥散着道德沦丧后人心的贪婪,政权的腐败。特别是司法审理上,中共当局竟然公开违背《刑法》和《破产法》,恶相尽现。

在二零零八年的最后一天,原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等主要责任人的审理案在石家庄市中级法院进行,在经过十四个小时庭审后,法庭宣布将择期宣判,但从检察院的指控罪名的变更中,人们看出了蹊跷。有律师指出,三鹿公司的破产、赔偿、审判各个环节都在公然挑战现行法律,是个典型的司法毒案。

九月十七日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副总经理王玉良、副总经理杭志奇、奶事业部总经理吴聚生等人,因涉嫌“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然而在这次庭审中,石家庄检察院的公诉人指控田文华等人犯下“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两罪名最大的差别是,前者最高法定刑是死刑,而后者是无期徒刑。

伪劣产品罪?有毒食品罪?

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开庭审判中,只有经河北省政法委批准的十九家省内主要媒体及几家中央级媒体参加了旁听,所有受害者都被拒之门外。公诉人以刑法第一四零条、第一四一条、第一四九条、第一五零条等罪名提出诉讼。按规定,触犯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销售金额达二百万元以上的,最高刑罚为可被判无期徒刑,并处以产品销售金额五成以上、两倍以下罚金,或没收财产。

海内外对此反应强烈。不少受害者家长称,这是政府想有意包庇罪犯。按《刑法》第一四四条,三鹿涉及的是“在生产、销售的食品中掺入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或者销售明知掺有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食品”,构成该罪,致人死亡或者对人体健康造成特别严重危害的,最高可处死刑。《刑法》第一五零条还规定,“单位犯前述相关规定之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照上述规定处罚。”

去年五月,中共判处了原药监局局长郑筱萸死刑,其罪名是受贿和玩忽职守,主要原因是民愤太大。被药监局鉴定为“全部合格”的阜阳大头娃娃毒奶粉以及“齐二药”假药害死数人等。对比不难看出,田文华比郑筱萸“幸运”多了,因为她抓住了当局的“软当”,有人要保她。

二零零六年六月十八日,石家庄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宣布与新西兰恒天然集团合资公司正式运营。恒天然认购了三鹿43%、价值约8.64亿多元人民币的股金。目前恒天然集团血本无归。(大纪元资料室)

做交易 掩盖食品饲料工业脓包

现年六十六岁的田文华曾是石家庄市牛奶厂(即三鹿集团前身)的女工,一九八七年她承包奶厂,一举使三鹿成为中国最大奶粉企业。田先后获一百多项荣誉称号,第九届、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兼中国奶业协会副理事长等。

起诉书称早在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三鹿就收到投诉,称婴儿尿液中有红色沉淀物。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七日,三鹿客户服务部就更多投诉书面汇报给田文华等人。八月一日,田已得知三鹿奶粉中含有三聚氰胺,全国很多患儿住院手术,多人死亡。对此三鹿高管的反应是:隐瞒实情,用含量低的产品逐步替换市场上三聚氰胺含量高的三鹿产品,以毒换毒。

关于三聚氰胺的来源,大陆媒体一直称是不法犯贩所为,为此当局还审判了十七名投毒者。但由于三聚氰胺水溶性差,在液体状态下只能加入有限含量,而检测出的三鹿奶粉中三聚氰胺含量极高,专家们认定是工厂故意添加的三聚氰胺。为转嫁责任,当局让少数奶贩充当了替罪羊。有消息称,田文华曾扬言:“如果你们拿我开刀,我就把这个脓包挤破,我要向全世界报导问题。”田所说的脓包就是指中国所有涉及蛋白质含量检测的食品、饲料工业,都在人为的添加三聚氰胺投毒。为掩盖这一丑闻,当局跟她做了交易。

免费治疗成空话 赔偿诉讼被搁置

“中国食品工业的九一一恐怖案”发生后,人们震惊于受害儿童数量之广、受害之深。本刊在事发的当周根据低价奶粉的销量和有毒物含量推算出受害人在百万数量级。十一月十七日博讯网引用北京市卫生局一位副局长的数据显示,截止十月底,大陆实际上报的毒奶粉病例超过三百七十五万二千八百二十一例,其中十岁以下占 66%;实际死亡人数为三万三千九百八十九人,其中十岁以下占77%。十二月一日官方突然宣布,有毒奶粉至少导致近三十万儿童患泌尿系统疾病,这比以前公布数据增加了六倍,但只是民间数据的十分之一。

面对如此庞大的受害群,治疗与赔偿成了人们关注的两个焦点。事件之初,温家宝总理曾承诺将“免费治疗受害儿童”,但各地实际情况显示,医院人满为患,不少地方医院提出“先交钱治疗、后赔偿报销”的土政策,于是免费治疗成了一句空话。

随后全国各地受害家长纷纷向法院提出民事赔偿诉讼,但均被法院以“上级有指示,暂不受理”为由拒绝。十二月八日,来自二十四个省市的八十七名三鹿受害者,委托受害者法律援助团向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了集体民事诉讼,并向石家庄市人民检察院提出制售有毒食品犯罪刑事案、附带民事诉讼程序的请求,同样被当局拒绝受理。

三鹿赔偿前不具备破产资格

当人们还在期待三鹿赔偿时,传来的却是三鹿破产消失。十二月二十五日,石家庄市政府宣布中级法院已裁定三鹿集团破产。二十六日,三鹿受害者法律援助团的志愿律师黎雄兵、蓝志学、李静林、张兴奎、杨景林、张凯、刘云雷、周世锋、张赞宁,发表了〈关于“三鹿”进入破产程序的紧急法律声明〉,他们用律师专业术语逐条分析了当局的违法行径。

律师们反对以“破产清算消灭赔偿义务主体的方式对三鹿集团进行重组,而应保留赔偿义务主体以股权收购的方式”重组。他们认为,在赔偿之前,“三鹿集团不具备《破产法》所规定的债务人提出破产清算申请的法定要件”。

据十二月二十四日东方网报导,三鹿有关人士曾透露,二零零八年底三鹿集团的厂房、设备等资产评估价是十六亿元。十一月十八日大洋网报导,三鹿集团召回的奶粉总量超过一千吨,涉及退赔经销商约七亿元。这样算来三鹿集团在未赔偿受害者之前,仍有九亿元的正资产。作为中国五百强之一的优质企业,三鹿此时不具备破产资格,大陆媒体刻意宣扬的“三鹿资不抵债”,只是为了逃脱对受害者的赔偿。

三鹿毒奶事件后,至今没有一个受害者的赔偿案被法院受理。图为二零零八年九月二十二日在北京儿童医院等候检测的婴儿在哭泣。(AFP)

蛇吞象 三元赶走娃哈哈

据十一月十九日新京报报导,早在九月二十六日三元股份公司就停牌公告要收购三鹿。当初想收购三鹿的不止三元一家。十一月十八日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庆后表示,三鹿提出的是类似“一揽子”收购计划,也就是出售所有股权,包括目前净资产、生产线、工人和当前的赔偿以及债务所有问题。由于涉及到索赔,后续处理难度大,于是娃哈哈退出竞购。

谁知在赶走娃哈哈之后,三元竟以“只收购优质资产、不管债务”的特别方式收购了三鹿。此前三鹿主要有三家股东。新西兰恒天然公司注资八点六四亿后获得 43%的股权,三鹿乳业公司持股约56%,其中工会代表的九百多名员工持股约51%,其余5%由石家庄国资委持有。收购案中谁在捣鬼,只有当事人明白。

违法的三元收购三鹿

据十一月二十五日的《中国经营报》报导,三元是如何完成“蛇吞象”的呢?十月二十七日三鹿“特别临时股东会议”纪录表明,三元将采取“先托管、再资产收购”的方式逐步吞下三鹿。被三元收购的七家三鹿工厂分别是三鹿乳品一厂、二厂、三厂、六厂,以及三家位于河北唐山、山东和河南的奶厂,三元将承担其部分债务。据悉,三元最终将以七亿元收购三鹿七个挣钱部门。

一般企业收购分为两种:一是连壳一起买,三元作为三鹿的新东家,负责其全部资产和债务;二是仅仅收购三鹿的资产,用出卖资产的钱来偿还债务。十二月二十六日的光明网报导,中国奶业协会理事王丁棉表示:三鹿破产是有利于三元收购的,既可以压低价格,三元还可以“切割”三鹿的债务。

三元是北京著名的奶业股份公司。三元并购三鹿,是在北京市国资委负责主导下交易的。有消息称,“很可能北京市政府给三元集团发放贷款。部分债务及赔偿问题,很有可能由北京市和河北省两家政府各买部分单。”

然而依据《破产法》,三鹿在申请破产前一年内的下列行为均属无效或可撤销行为,包括:隐匿转移财产、虚构债务、以不合理价格进行交易等。由此可见,三鹿在破产几个月前将财产低价转让给三元是不合法的,是严重损害奶粉受害者利益的非法行为。

根据《刑法修正案(六)》之六规定,三鹿这种“剥离优质资产进行虚假破产或并购重组,逃避赔偿义务,侵犯受害者权益的行为均属非法,甚至涉嫌虚假破产刑事犯罪。”人们想不到三鹿破产正是按照这条非法之路走过来的。

左图:一岁的周一哲差点死在三鹿手下(父亲周雄提供)右图:因毒奶中毒三次做手术的廖思瑶(父亲廖明波提供)

破产赔偿顺序

按《破产法》规定,债务有优先偿还顺序,即破产清算组费用、企业欠政府税费、工人的工资和社保,然后是银行等优先权债权人,最后才是一般债权人包括经销商和未决诉讼。这次中共法庭故意不受理受害人的起诉,结果令广大奶粉消费者排在最后的“未决诉讼”之中,由于破产前已将优质资产出卖,等清算三鹿资产时,留给受害者的很可能早已是负数,受害人任何赔偿都得不到。

针对其现状,受害者法律援助团律师们呼吁,三鹿的经销商、供应商,同属三鹿奶粉的销售者或生产者,应与三鹿一起承担对受害者的连带赔偿责任,不能与受害者同顺序受偿。另外,本次食品安全事故中,国家质检总局及其他相关政府部门负有重大行政责任,应当对受害者承担国家赔偿责任,三鹿欠缴的国家税费不能对抗受害者债权而获得同等顺序破产清偿。然而善良律师的正义呼吁却被阵阵寒风吹散了,在实际处理中没起作用。

赔偿方案违背消费者保护法

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国奶业协会宣布,三鹿等二十二家责任企业愿意向近三十万名确诊患儿给予一次性现金赔偿和建立两亿元的医疗赔偿基金。有报导称,因肾结石死亡的婴儿可获二十万元赔偿,住院治疗的重症患儿将获赔三至五万元,轻患者可获二千元。

受害家长们对此非常气愤。据《大纪元》报导,今年四岁的湖北省监利县廖思瑶,因三鹿奶粉导致多发性肾结石伴肾结水,一年内动了两次手术,取出结石若干枚,最大一颗为3x2x1cm,小思瑶即将再做第三次手术,幼小的生命遭受了连成年人都难以承受的病痛折磨。廖家因前两次手术花费数十万已负债累累,目前正愁何处去借下次手术费用。

一岁的湖北省赤壁市周一哲,因三鹿奶粉导致无法排尿,全身浮肿,医院数次下病危通知书。周雄形容孩子冒险做肾脏引流手术时,全家人那个心痛啊。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呢!很多家长表示,即使买了假冒伪劣产品,国家规定最起码也是退一赔二,这些年我们买三鹿奶粉的钱也不止两千元,三鹿至少得赔我们四、五千啊,何况三聚氰胺是毒药,对孩子的未来造成什么危害,现在还不知道哪。

还有消息称,法院指定了三鹿全资子公司来处理三鹿集团破产债务,而经销商的债务被划到了破产外。从破产、赔偿到审判,三鹿显示的司法毒瘤正在侵蚀个整个国家,酝酿着新一轮新面孔的三鹿毒奶事件。◇

──本文转自第104期<<新纪元周刊>>
http://mag.epochtimes.com/106/5841.htm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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