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岗区看守所】
———2008年7月8日————
疯狂恐怖的夜审
天色越加黑下来,瘦子下班走了,留下的人开始分组,轮流两个人一组在本楼层洗澡,其余的四五个人光着膀子审我,他们气势汹汹地把我围在中间,又把所有的门窗关严了,并重新给我戴上那个厚重的头罩,头罩上通气孔对不上我的嘴。
带头的是一个姓王的队长,他不断逼问我:“说,那个人权圣火传递到哪了?”每问一句都用拳头击打几次我的头,我回答:“根本没有任何安排。”在灼热的灯光下,我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湿透了头发和T恤。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我判断不了击打的时间和角度,我的头像一个弹性的拳击靶套不停地回到原位。
他们一直在暴跳地骂,我越是冷静,他们越是狂躁。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们提的问题越来越离谱,在我看来,他们的行为实在荒唐。员警抓人要事先准备好证据,不能反过来从审讯中获得罪名。
他们受不了高温的考验,逐渐撤走了,只有王队长还在。我低声跟他说:“凭你的年龄一定经过政治运动,运动都是短的,生命却是长的,你对人民好将来才会有好的结局。”王队长对我暴跳如雷,并且把那些便衣都找回来,再次发起对我的攻击。
张警官再次把手铐的齿扣紧,指着我的脸说:“我就是你要审判的恶警,所有法轮功都经过我的手。”本已平静的心情开始激动:“你们不能对一个合法公民实行迫害!”我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异常响亮。
夜色更深了,发烫的灯光同我顽强地对抗着,短裤已经紧紧地粘在了身上。王队长拿过来一张纸,对我喝令:“赶快写个保证!”我一下子愣住了,听说法轮功必须写保证书,我也要做同样的事情!这个体制荒唐得如此高度一致,他们从小就是写着保证书长大的。
处长肆无忌惮地发号施令:“不写就揍!”其中有一个员警跳起来,用皮鞋跟狠击我的后脑勺,我在绑住身体的椅子上挣扎,我的抗争激发了员警的兽性,他们变得更加的兴奋,他们对人民犯下的罪行无以计数。
处长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问:“你的枪呢,不是要抢火炬吗?”我既没说过自己有枪,也没说过自己要抢火炬,我怎么可能拿着枪到员警密集的场所去呢,这是一个多么搞笑的创意,共产党的员警就这样预设一个公民的行为吗。
我无奈的笑容被理解成对他们的无视,他们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等他们打完了以后,给我摘下头罩,我说:“等不到我出去,共产党就会垮台的!”他们愣住了,相互问了一句:“他说什么?”接下来的场面失去了控制。
我坚持到最后一刻,也没写保证书。我不写保证书就是想留存一份正气,中共员警对一个公民尊严的伤害就是对整个法律尊严的颠覆,我对正义有自己的理解,对正义的信念必须由一个个人传递下去。
在共产党文化的调教下,员警们早已失去了基本的人性,他们看着像人实际比鬼还要阴险十倍,他们个个心怀鬼胎、似鬼非鬼,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我觉得一个人的一生也就像是一次修炼的过程,我想用我的坚忍传递一份未被玷污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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