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凤
《逍遥游》写大鹏“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又将“背负青天”“而后乃今将图南”。想来扶摇子以抟为名,图南为字,亦怀大鹏之志,将做逍遥之游。譬如此刻,扶摇子下山而去,如白云之出太华,倏忽之间竟至潞州。
扶摇子站在太华山云台峰顶,俯仰大千。其下,正值五代乱世,天下板荡;其上则是景云含彩,明星璀璨;其内,尽是五行布阵,太极演像;其外,更有汗漫之宇,希夷之境。所谓希夷者,听之不闻是为希,视之不见是为夷,不过扶摇子却于那希夷之境中,恍惚时见云光鹤影,依稀可辨广乐天音,而这些却不是凡夫所能知晓的了。
新邦初造,宋太祖刻碑立誓:不杀士大夫与上书言事人。誓碑蔽以黄幔,藏于太庙,立为家法。宋太宗登基,改年号为太平兴国,将修文德以致治作为新政之重,上承太祖未竟之志,下开有宋太平气象。而普天下的读书人,更是生逢其时,得遇了一个属于士大夫的时代。
行山下,北伐的大军拔营回师。数日前,他们刚刚收复了瀛州、莫州,又克定了易州,正准备举兵东向进取幽州之际,周世宗却一夜病倒,不省人事,于是进取计划只得放弃,北伐之师功败垂成。此刻,士兵们士气低落,军将们忧心忡忡,这其中也包括了水陆都部署赵匡胤。他不时驻马回望,一顾再顾。在他的身后,是太行山的北麓,向着东北方向蜿蜒而去。以这条山麓为界,其西北至东南分布着燕云十六...
元960年,三佛齐国使臣来朝,及至东京汴梁,才知道今日中原已是大宋天下,驾坐紫宸殿中的新帝王乃是受禅登基的大宋皇帝赵匡胤。使臣将贡物进上,其中最为贵重的是一只通天犀,犀中有纹,形如龙擎一盖。宋太祖托犀在手,审视着犀中的纹路,却发现这龙纹的形迹象极了一个篆体的宋字,心甚讶之,于是用这只犀角饰于革带之上。
公元907年,唐哀帝禅位,中原大地陷入了五代十国的乱局。短短五十年间,中原朝廷已历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代更迭矣。此外,周边又有大小藩镇拥兵自重,是为十国。而契丹趁乱,取燕云十六州,建大辽,自此北方藩篱尽撤,辽朝始为中原之大患。
是一个动荡的年代,虽说大汉一统,中原初定,而大汉王庭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经历了刘邦对异姓王的诛杀、吕雉对刘姓王的清除,直至公元前180年秋八月,吕氏灭门,一场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动荡嘎然而止。而此时远在代地的皇子刘恒已经平平静静地做了十七年的代王,这在命运中沉浮的诸皇子中,实为异数。
人的命天注定。信也不信,由你,是也不是,交由历史评说。
公元前300年的一天,被秦人称为“智囊”的秦相樗里子在卧榻之上将不久于人世。弥留之际他说出了一生中最后一个预言——“百年以后,将有天子的宫殿夹立我的墓旁”。樗里子去世了,被葬于渭水南岸的章台之东,秦人以为大概后世的某位秦王将在此地大兴宫室吧,谁又能想到,一百多年后,秦时的明月之下,迷离着梦色的已是汉家的宫阙。樗里子的墓右,是大汉天子的长乐宫,墓左是大汉天子的...
萧何是大汉开国第一相,他的生平被记载于《史记》,流传于《汉书》,两千二百多年后的今天,萧何的名字依然家喻户晓。而每当人们提到他时,不暇思索开口即来的却总是那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大一统”理念是吾国历代政治之一大特点。所以说其是一种特点,非是说吾国历史只有一统,而无分裂,而是说吾国无论政治上处于一统或分裂,而一统之为政治理想,却始终如一。这与西方历史中常常出现的征服者与被征服者,殖民者与被殖民者,或平等层面的联邦间之合作心理大为不同。类似中国这种几千年来无论于地域之广,民族之多,文化之多元,辐射之辽远,却始终有惟正统是尊以“一”天下...
孔夫子曾被匡人所困,性命攸关之际,夫子却说“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于是使子路弹剑而歌,夫子亦歌而和之,直至匡人解围而去。
公元前196年的初冬,城南的沛宫里,刘邦故地重游,招来沛县故人父老子弟,欢聚畅饮,话旧谈新,一连十余日,十分热闹,而庭中还有百二十个沛中少年,都是临时征来唱歌助兴的,虽是乡野之音,不能与宫庭雅乐相比,而沛宫的狭促与长乐宫的宏丽更是相去天壤,但此情此景在刘邦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一年的岁首,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手无寸铁的秦军降卒被长枪与乱刀逼入大谷,等待他们的是乱箭与巨石齐下,时将拂晓,二十余万秦卒的尸首填满山谷,因为项羽担心他们一旦到了秦关就会倒戈,于是先发制人,将他们一夜之间坑杀殆尽,这才放下心来向着咸阳继续进发。
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然而在韩信的戎马生涯中,多多益善的将兵作战,其实只有垓下之役这一次,而他大部分的时间,所面临的最大难度就是卒少兵弱,或是帅无常兵。用韩信的话说,几如“驱市人而战之”,然而韩信却一次一次出奇制胜,战无不克,攻无不取。
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属于楚汉的时代只有五年。虽然迅如流电,却因为一位将星的横空出世威亮火烈,煌煌千古。时至今日,我们依然能想见他见凤翼飞展的兜鍪,明光映日的战甲,依然能想见他开辟汉家天下,天纵神武,凛然若神。
说起美人,人类正统的审美标准,其实是差不多的——美,不是一个表面的东西,而是以“善”为内涵的。除去了这一内涵,皮相之美有时不过是红粉骷髅,谈不上美。所以我们看到希腊文字中Kalokagathia(美且善的),表示美的Kalo与表示善的agathos以非常直观的方式对“美”做出解释。而诸如《白雪公主》《海的女儿》之类世代流传,又风靡世界的童话故事使得善良美丽的...
这一次,夜半未过,张良披星前往,候于桥上。片刻,果见老者扶杖而来,面露喜色道:“这就对了。”于是袖出一书,交与张良,又告诉他:“读此书可为王者师。十年后,汝将大有为,十三年后汝过济北,见到谷城山下的黄石,即是我。”说罢即去,不复再见。
张良洞彻天机而能清识独流,也必然深谙成事在天的道理,故而从不敢据功自傲。天下初定,汉高祖大封功臣,诸将争功不下,张良却旁观静侯,冷眼时事。
张良,字子房,其先五世相韩。后来韩国为秦国所灭,一时间君臣授首,百姓屏息。张良自谓世受君恩,久叨荣禄,一朝国破,无以为家,一心想为韩国报仇。于是散尽家财,学礼淮阳,远游东方,终于仓海君处得一力士,愿为刺秦。二人私着铁椎,遂有博浪沙惊天动地的一椎之击。
中华传统文化讲究相生相克之理,对应于具体事物,也就体现为同一事物善恶同在,利弊同存,有正有负,亦幻亦真。而中华五千年历史中正的、美的、真的、善的那一面也就构成了中华传统文化之主体。换言之,中华传统文化旨在阐发一切事物之正义,也就是存在于一切事物中的道德性。
题记:中共教育之蠹政,使人学无所成,空耗岁月,非但人才不得,反成蝗蚁之聚,所谓祸乱当世,贻害后辈者更有甚于此者乎?!
记:古人君子之交,因志同道合而相忘江湖,因相忘江湖而与道长存,因与道长存而简淡如水——这是怎样令人艳慕的一份高韵与远致啊。
大罗之天,上有真仙。长风振袖,唳鹤冲烟。 踏波碧海,步虚云岚。若还忽往,御风翩跹。
又逢岁暮年关,自西方之圣诞节,至东方之中国年,无处不弥合著辞旧迎新的气息,无论引朋呼友,夜宴聚谈,或学贾岛做些祭诗之类特别的自娱,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欣然浮漾心头,盖此岁暮良时,新春嘉辰最易引人憧憬,启人遥思,无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心底总怀着一份莫名的希望,于春天,于新年,于未来。这故然是天赐的厚福,亦是新年之主旨,且又全凭心领与神会。而此刻,一年一度的神韵演...
无论东西方古老文明体系中,人类对美的最初认知皆与“善”相统一。这不仅是贯穿于人类各类经典中的一个理念,更是早在文字草创之时,就已奠定其中的对美的界定。所以中国文字中,美与善同源同义,希腊文字中Kalokagathia(美且善的),表示美的Kalo与表示善的agathos以更直观方式成为一体。因善而美之美,由善而美之美,既善且美之美,才是真正的美。
红朝自称与世界接轨后,无论经济,外交,教育,与外界渐有越发频繁之交往,而红朝草民东望朝鲜,恍见毛时代之中国,也颇有一种过来人的感觉。只是这种以过来人而自居的优越感似乎为时尚早且过于乐观,这也是越来越多的人渐渐意识到的一件事,那就是当下之红朝与朝鲜其实并无二致,所以戏称红朝为“西朝鲜”。对于一些自以为民智已开的国人而言,“西朝鲜”之谓如当头一盆凉水,然而似乎还...
红朝反腐总是新意层出,此前一批苍蝇、老虎、大鳄、蜘蛛种种怪状奇形的落马贪官被削官夺籍,打回原形后,近日中共又自曝“国妖”说,而首获这一殊荣的则是昔日军中大鳄徐才厚,联想到前段时日广电总局有关动物成精的禁令传闻,此妖当为大鳄成精。
珊瑚宝带竞葳蕤,穹庐帐下神仙妃。 踏歌起舞高宴上,秋水横波新月眉。 裙展长风轻策马,袖舒两翼放鹰飞。
耶稣说“富人进天堂,难过骆驼钻针眼”,这句话好比富人头上的紧箍咒,禁锢了欧洲整整一个中世纪。可是,距耶稣时代1500年后的新教徒们,所宣扬的却是以财富显扬上帝之荣耀,由此演化而来的资本主义改变整个世界。从此意义上说,财富之于西方人,即是天使又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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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特别是三年疫情以来,大陆出现一种导致银行坏帐大幅提升的新型神秘炸雷——职业背债人黑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