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包容的故事

作者:李德澤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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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彪所著的《續漢書》中記載了一個故事:曹騰的父親曹節,字元偉,向來以仁厚著稱。一次,鄰居家的豬丟了,發現曹節家養的豬和自己的豬很像,便認為這就是他家丟失的豬。曹節沒有和他爭辯,任由鄰居把豬趕走。後來,鄰居家丟失的豬自己跑回來了,鄰居非常慚愧,明白冤枉了曹節,就把豬送還曹節,並且很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曹節笑著把豬收下了,什麼也沒說,於是鄉里人更加敬佩讚歎他的寬厚。(註1)

曹節是曹操的曾祖,曹節如此,他的曾孫曹操,胸襟更為博大。

據《三國志》記載,官渡之戰中,袁紹大軍潰敗,袁紹與兒子袁譚棄軍渡河而逃跑。曹操的士兵追趕不上他們,但是繳獲了袁紹的隨軍物資、文書、珍寶等物品,並俘虜了他的士兵。

曹操在袁紹的文書中,發現了不少自己屬下官員包括軍中將領與袁紹私通的書信,這些都是屬下不忠的證據,只需清點信函,逐一對號,便可知誰是變節之人,清理門戶。但曹操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吩咐左右,將所有這些證據付之一炬。(註2)

曹操不但不追究這些在危難之際背叛自己的屬下,反而可以體諒他們的處境而不加怪罪。《魏氏春秋》記載:曹操說,「在袁紹實力很強的時候,我尚不能自保,何況眾將士啊?!」,其博大的胸懷由此可見一斑。

在風雲變換、群雄四起的三國時代,為什麼曹操能成此大事?從這個故事中,我們似乎可以找到一些答案。

曹節宅心仁厚,遇冤枉而不爭,鄰人明真相後,前來辭謝,曹節也只是一笑了之,毫不追究,得到大家的讚歎。曹操胸襟博大,在自己最危難之時,有部下心懷二心、臨陣通敵,他卻能站在屬下的角度上想問題,將證據付之一炬,對屬下的錯誤概不追究,遂成大事。

《三國演義》中,曹操有這麼一段話,千百年來,為後世傳頌:「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這是曹操對英雄的解讀,亦是曹操自己真實的寫照。@

註:

1. 【原文】騰父節,字元偉,素以仁厚稱。鄰人有亡豕者,與節豕相類,詣門認之,節不與爭;後所亡豕自還其家,豕主人大慚,送所認豕,並辭謝節,節笑而受之。由是鄉黨貴歎焉。(《司馬彪續漢書卷五》)

2. 【原文】紹眾大潰,紹及譚棄軍走,渡河。追之不及,盡收其輜重圖書珍寶,虜其眾。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三國志》卷一〈魏書‧武帝紀〉)

責任編輯:王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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