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流浪者在流浪中結識過誰?認識過誰?或許唯一的線索就是他的乞討帽子的硬幣吧。硬幣勾連了施捨與乞討之間的本來就模糊不清的關係,然而誰會不是施捨者,誰會不是乞討者呢?
煩惱來自自心的執著和苦痛,若再加上爭吵和鄙夷,冤冤的絲網就慢慢結成,煩惱就成為必然的事實。或許直到流浪者心裏能關注到前世的影像,才明瞭今世流浪步伐的原因。那麼他們能向誰繼續乞討呢?是前世的注定還是今世的因果?一枚硬幣,一個饅頭,一碗米飯,都在細緻準確的說明。叫花子在拍打身上的虱子和蚊子。
若是口渴,自可去盡飲甘泉。人與泉水的緣分在述說著村野的故事:細細水流如草叢大地所隱祕的微小脈絡,行走天涯的流浪者可會夜夜遇到飄忽閃爍的螢火蟲,就像遇到不屑一顧、不值一提的可有可無的緣分。打過照面的熙熙攘攘多如牛毛,卻沒有單獨而直接的關聯在細緻的牽引著流浪者的乞討聲。視而不見的勝利常常超過了專注的心意。疏而不漏,恢恢天網,太寬太遙遠嗎?還是太近太無知?
漁夫開始收網了,等待的時間已經足夠了,魚兒們應該躍出水面表示了自己的驚慌,撲打水花更帶來了收穫的喜悅。牧羊孩也把羊群趕入了羊圈。行者在穿越層層的夜霧之後,破曉之時會自然而然撲來新鮮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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