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川普當選 聊聊多年才看懂的《阿甘正傳》的愛情

文/林秋水
《阿甘正傳》劇照(Shutterstock)
《阿甘正傳》劇照(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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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年輕時,要看懂充滿美國近代史的《阿甘正傳》,是不容易的事。我年少時,就不解阿甘和珍妮的愛情。分分合合,糾纏不清,不明白這樣不平等的關係是要說明什麼。

我前後一共看了三次,並且慢慢了解美國後,才慢慢看懂這部電影。而這個過程,一跨就是七八年,如今我已邁入二十多歲的尾巴。

阿甘和珍妮 兩種價值觀的博弈

電影以男女主角多年的成長與愛情關係為故事線,橫跨童年至中年,中間插入大量美國近代重大事件的情節。低智商的阿甘雖然生下來就比別人不足,但好在一路善良,得到上天的庇佑。電影多處涉及到神與信仰,結尾時阿甘在珍妮的墓前動情地說到:I don’t know if we each have a destiny, or if we’re all just floating around accidental like on a breeze, but I think maybe It’s both.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這是一部保守主義價值觀的電影,在講二戰後風起雲湧的美國。

阿甘,代表著堅守傳統價值、信神、奮進的右派。珍妮,則代表著追求自由、放蕩不羈的左派。這兩種價值觀一直在美國博弈,博弈到2024年的今天,甚至愈加激烈。

阿甘兒時的腿疾,隱喻當年「垮掉的一代」,而他奮力奔跑的著名畫面,則象徵奮進向前的美國精神,這個只有兩百多年歷史的國家,在近代卻有這麽迅速的發展。

阿甘和珍妮,青年時趕上了美國最動盪的年代。越戰英雄阿甘,和參與各種運動的嬉皮士代表珍妮,人生追求當然是截然不同。這樣的愛情,註定充滿磨難。

而珍妮一次次離開出走,最終選擇回歸到阿甘身邊,與阿甘建立美好家庭,也象徵著——秉持傳統觀念的保守主義價值,才是美國的基石。

一位長輩曾對我說,那些激進的年輕人,年輕時要激情要革命,很多人在年紀大時,明白那一套不可持續,就自然地擁抱家庭,擁抱傳統價值觀了。

美國紀念碑谷 Monument Valley,《阿甘正傳》中阿甘跑步取景地。(Shutterstock)
美國紀念碑谷 Monument Valley,《阿甘正傳》中阿甘跑步取景地。(Shutterstock)

我的加州與華盛頓時刻

電影拍攝到的地方,包括影片中嬉皮士放逐的加州、舉行反越戰集會的華盛頓、人們跨年的紐約,恰好是我來美國後三個深刻Moment的發生地。什麼是深刻Moment?其實就是我與當地產生連結,甚至是有所頓悟的時刻。

第一次發生在加州舊金山。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窗外微風拂動,我躺在一個很美式風格hotel的床上,被窗外一段悠揚的音樂吵醒,清美的女聲伴隨著緩慢溫暖的旋律。感覺音樂是西洋音樂傳統美聲的唱法,富有力量。

陽光從窗外流進來,恍惚中,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就那麼仔細地聽著,忘記時間的流逝。那一刻,一種感動湧上心頭,似乎把我和美國的內在深深連接起來。我被這段音樂輕輕安撫,像一個迷路的小孩回家了。我似乎還感受到以前的美國,那個人的思想都很簡單純樸的美國。

這是流行音樂不能帶來的感動,我感受到人類文化精髓裡的一種雅與美,還有一種從容。我相信,這是有信仰的傳統美國人創作出來的音樂。可惜匆匆遇見,我再也找不到這段音樂。下次聽到它時,我應該會辨認出它吧?

第二次是在華盛頓。我一個人慢慢從華盛頓紀念碑走到林肯紀念堂。那段路很長,途經倒影池時,空氣自由清鮮,光影流動,不知不覺中我產生了深深的思考。

那是一個天將黑未黑的黃昏,路上有很多自在愜意的人,跑步的,聽音樂的,和朋友交談的。他們如此愜意,雖然也有自己的煩惱與憂愁,但是他們不像身在中國大陸的人——像是在一個大監獄裡,頭頂上懸著一代代的苦難,青春夢早就沒有了,也沒有免於恐懼的自由。

那一刻,我認為美好的生活,不在於任何口號,在於平凡有序的日常,在於一個善政施行的社會。我想像他們一樣的活著,有尊嚴地活著,此生不悔。

2024年7月4日,在華盛頓DC,人們在參加獨立日慶祝活動期間經過華盛頓紀念碑。 (Daniel Slim/AFP via Getty Images)

感動川普上台:God Bless the USA

第三次是在這次的觀選日。人在紐約的我,熬夜從頭到尾看完了開票過程。看著紅州德州、搖擺州賓州最開始還是藍的,中途德州一點點變紅,賓州川普一點點追上。心情跟著上上下下,也挺好玩。

最後看著川普在佛州發表勝選演講時,他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我認為是略帶「靦腆」的微笑,這一刻真的「久違了」。看著前第一夫人一言不發,只是側著臉靜靜地微笑著。孩子們都在台上,四年很不容易,這時的喜悅有太多「苦盡甘來」吧。背景音樂是God Bless the USA,台下是真心歡呼的人群,他們的眼神是那麼地充滿喜悅與希望。

川普當時演講說到:「很多人都說,上帝饒我一命是有原因的,就是要我拯救我們的國家,重拾最偉大的美國。現在,我們要共同完成這項使命。」

那時凌晨3點了,我被這個氛圍深深打動了,與腳下的這片土地開始交流,亦反省自己與這個世界。

川普是一位維護美國傳統價值觀念的領袖,他上台或下台都是他的天命。這次他在多個搖擺州大勝,民心所向,難道不是重要的天象變化嗎?未來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呢?

川普自有他的魅力,也自有他的短處,沒有人十全十美。喜歡他的人,不喜歡他的人,我都抱以尊重。每個人有追求自己所愛的權利,追求自己認為的幸福生活的權利,只要不傷害其他人,不是嗎?

在《阿甘正傳》中,失去珍妮的阿甘在全美國不停地奔跑,沒有目的地一次次奔跑,可以理解為是美國傳統價值觀的回歸,因為我們在阿甘身上,看到了堅韌向前的美國精神。

而阿甘那副散髮蓄鬚奔跑,一群追隨者緊跟的著名畫面,不僅讓人聯想到當今逆流而上的川普,也猶如人們對耶穌信仰的回歸。@*

責任編輯:方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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