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堵上的尪仔

張三 (撰文 、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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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壢社區大學的戶外課,下午到義民廟欣賞陳天乞的作品,這裡是陳天乞的作品裡數量最多,品質最佳的地方,義民廟這裡我高中時曾和同學來這裡打球,知道廟後面有個公園,下午我先帶家人去吃喜宴,飯後再趕過來到義民廟,陳世仁匠師在現場示範製作交趾陶人物,我到達時已經做好身體的部份了。


今日示範的人物是老將黃忠,我想起以前我去大陸的故事,在西安大雁塔,無意間聽到小孩指著牆面圖案講「這是老將黃忠」,這句話讓我記憶深刻,也不禁佩服那位小孩的文史造詣,陳師父繼續示範作頭部的五股鬚,我問一下陳師父黃忠這個人物的特徵,師父講最重要的特徵就是白鬚,喔!果然老將是老將,五股鬚作完再做衣帶帽飾,師父解釋說就像是女人的耳環項鍊等等裝飾,最後加上手部的動作,一個交趾陶的歷史人物就完成了。


交趾陶尪仔做好之後,又有做後面的配件,包括饅頭塔還有背景樹木,饅頭塔等等裝飾通常是徒弟們做的,背景樹的樹葉用刮泥法,做的還點像,義民廟的前庭,聽說以前也有碑記錄,在新舊台幣混亂時,是記錄著捐多少穀子而不是多少銀兩的的,這裡陳天乞交趾陶作品裡質量均佳,可以好好的欣賞的。

日本長崎的孔子廟也有陳天乞匠師作品,一年前文化局的活動,我在此聽到陳師父用台語說的口訣「武將有骨節,文官如銅鐘,小旦如柳枝,三花要巧氣」,一直到現在都感覺記憶猶新且趣味盎然。


下午現場介紹的交趾陶人物,最先看到的是姜子牙騎四不像,後面用煤渣作石景,我從來也沒看過四不像,誰知道什麼是四不像,現場看到的動物是老虎腿和麒麟腿,果真是四不像,三太子李哪吒大家比較知道,哪吒手拿乾坤圈很好認,還有楊戩,我再問楊戩的特徵,是三隻眼的,這樣一來就很好認了,哪吒楊戩等人的故事,知道的人比較多。

另外的一邊,是封神榜的九曲黃河陣,裡面有三鸞姑,元始天尊還有玉虛天尊,這些都是我從來沒聽過的故事,也就懶得再研究了,可能以後還要再看看三國演義封神榜,還有東周列國誌等等的故事。

而在三川殿的水車堵上的尪仔,明顯的看出是一將軍騎馬追著女將,是男女相戰的故事,若不是狄青對八寶公主,就是薛丁山對樊梨花,若是移山倒海樊梨花,則會有城門寫著樊江關的背景,有人問樊梨花是誰,「你小時候都沒有看電視歌仔戲啊!」,戰場上招親,得了夫人不折兵,還撿個現成的老婆,布袋戲和歌仔戲的情節,讓五年級生小時候就知道這些歷史故事。


想像著自己是劇中的主人翁,龍虎堵上的石雕是伏虎羅漢和落山虎,一般石雕是不上彩的,頂多只是描白邊點金漆加紅丹而已,這裡顏色用褪暈的混色,有點漸層的味道,看起來是很成熟耐看的作品,正面的石雕有兩隻鴨子是二甲傳臚,老師問有誰知道這個意思,我心裡想著兩隻鴨子剛好是烤鴨三吃,自己差點笑出來,這個這個這個也太那個了。


走到內殿裡有更多的尪仔,龍邊的的故事是「草船借箭」還有「羅通掃北」,「草船借箭」的雕塑寫著「借萬箭」,箭是用釘子做的,這些交趾陶的尪仔,都是以後的寶貝,交趾陶和白瓷燒有些什麼不同,我是有點傻傻搞不清楚,今日再仔細問清楚,交趾陶是低溫陶800度,是一次燒,白瓷燒是高溫陶1200度,再低溫800度再燒一次,是二次燒,所以經過歲月的痕跡,露出裡面的白瓷出來。

另外台語有講傀儡尪仔,是牽線的布偶和這些都是不一樣的,傀儡尪仔好像是在金瓜石有拍部連續劇,我會唱幾句傀儡尪仔的主題曲,交趾陶,白瓷燒,希望不要再傻傻搞不清楚。

不管時空的轉移,人間世事的變化,義民廟水車堵上的尪仔,繼續演著他們的故事。

——本文轉載自虎茅莊的旅行http://www.wretch.cc@(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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