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倫:毛澤東揮手災無盡

「8.18」接見紅衛兵之聯想

張明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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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8日訊】40年前的1966年8月18日,毛澤東在北京天安門城樓接見了來自全國各地前往北京的革命小將──紅衛兵。從這次開始,這位被中國人民當時讚頌為「紅太陽」的偉大領袖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共八次接見聚集在天安門廣場的紅衛兵。

第一次接見的毛澤東,穿著軍裝,左臂帶著由宋任窮之女宋彬彬為他帶上的「紅衛兵」袖章,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地俯視著廣場上那手握小紅書、口中不停呼喊「毛主席萬歲」、眼睛中含著激動淚花的、穿著沒有領章和帽徽綠「軍裝」的紅衛兵。

毛澤東,實屬禍國殃民的國賊。當時,毛澤東在他統治中國的近17年間,已經置國家於災難,置人民於窘境。特別是1958年由他所致的抗自然規律而高舉的「三面紅旗」,1959年「廬山會議」對憂國憂民的彭德懷元帥的整肅,使神州大地發生連續三年的大饑荒。有多少人在這場大饑荒中喪失了生命。這些死去的人,有沒有聚集在天安門廣場揮臂高呼「毛主席萬歲」的紅衛兵的父母兄弟姐妹?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置國家安危於不顧,視民眾生命為草芥的暴君,在中共的政治體制內,卻無人敢於直接對毛澤東個人進行鬥爭,無人敢於向民眾公佈因毛澤東的狂熱所給予人民帶來的災難。相反,在全國任何形式的屬意識形態領域的宣傳工具一個勁地為毛澤東一個人唱讚歌。所以,才造成全國人民愚昧盲目並瘋狂地崇拜著毛澤東。這,才會出現第一次於當年8月18日在天安門廣場上的奇景。

既然是國賊,毛澤東的內心必定「虛」。做賊嘛,難免心虛。不要看他表面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時而向被他俯視的革命小將招手致意,時而用湖南腔以「人民萬歲」去回應呼聲不絕的「毛主席萬歲」。如果透視到他的內心深處,他那陰暗的靈魂世界,是不能見陽光的。令人感到遺憾的事是,這麼一個已經給人們帶來災難的封建君王式的人物,卻因中共高層密封著他的罪惡,使得人們一直認為毛澤東真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的「紅太陽」。

然而,這樣的一種局面帶來了什麼呢?帶來了在前面災難尚未完全緩解的情況下,中國大地發生了更加深重的災難。

從1966年毛澤東發動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到1976年毛澤東壽終正寢的整個十年間所發生的災難,全國有良知的人民,可謂有目共睹,可謂刻骨銘心。

文革中,讚頌毛澤東的詞語、詩句、文章、歌曲,數不勝數。其中,有一句讚美詞為:毛主席揮手我前進。

「揮手」這一行為,實質意思為指揮。「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就是按照毛澤東所指揮的方向前進。毛澤東所指揮人民前進的是一種什麼方向呢?不論是十年文革的經歷,還是毛氏統治中國整個27年的經歷都無可辯駁地表明,他所指揮的前進方向是讓國家走向絕境,人民走向深淵。有這種感慨,才會出現本文的標題:毛澤東揮手災無盡。

鄙人認為,「毛澤東揮手災無盡」是對毛澤東統治中國大陸行為最形象、最精闢的總結。

「揮手」,必須有揮手的對象:「指揮」,必須有接受指揮的人。試想一下,假若毛澤東一個人站在天安門城樓上,天安門廣場空蕩無人,這位偉大統帥的手,「揮」得起來嗎?假若沒有如同千軍萬馬的人民,全國會出現高爐林立、衛星捷報、破舊立新、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造反奪權、上山下鄉、批彭、批劉、批林、批兩千年前的孔聖人以及在這位統帥即將死亡那一年的批鄧等等一切千奇百怪的景觀嗎?

因此,本文所要評論的,不是「毛澤東揮手災無盡」中的「毛澤東」,而是毛澤東揮手所指揮前進的對象:人民。

毛澤東倒也說過:「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這話,確實不假。整個人類發展的歷史,確實是人民作為動力所創造的歷史。毛澤東誕生於湖南韶山沖時,不過只是億萬人民中的一員,如果他不加入人民的行列去進行他所醉心的「其樂無窮」的鬥爭,日後,也不可能俯視天安門廣場向他歡呼雷動的人民。

為什麼在中國會有一人揮手,萬人響應這種愚昧盲從的景觀呢?57年來經歷過一場接一場災難的中國人,應該對此進行深刻的反思。

筆者認為,所有愚昧盲從的景觀來自封建社會皇權統治之「忠君」思想所產生在庶民思想深處的「奴性」劣根。

自秦王贏政以武力統一華夏後,全國建立封建的中央集權制,從而,產生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秦王朝的暴劣,使其壽命不長。秦二世繼位後,全國民不聊生,迫使人民揭桿而起。從而出現了陳勝、吳廣領導的第一次農民起義。這次起義最後的結局,就是劉邦當上了第二個王朝的皇帝。兩千年來,週而復始,一個一個以「家族」為天下的王朝在農民起義的鬥爭中推翻,一個一個新的以「家族」統治的王朝重新建立。直到由孫中山領導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愛新覺羅」家族統治的清王朝,才算結束了封建社會的「皇權統治」。

兩千年來的封建皇權統治,給中國人民留下了什麼最深的印記呢?那就是「奴性」。這,堪稱「皇權統治」的遺傳基因。如同基督教聲稱的亞當與夏娃背叛上帝而產生的罪遺傳給以後的整個人類一樣,皇權統治的奴性基因,也傳給了所有的中國人。

在皇權統治的中國,「見了皇帝背朝天」(電影《劉三姐》一唱詞)是整個社會的真實寫照。在皇權統治下,「忠君」是中心的道德核心,凡不忠君者,均屬犯上,必以處死作為懲罰。

在中國推翻清朝統治的1911年辛亥革命後,經歷過以袁世凱為首的北洋政府統治。袁世凱企圖復辟帝制,終被民主共和國的潮流所破滅,袁某在全國人民的唾罵聲中結束了生命。

袁世凱死後,北洋派系為爭國家的統治權,開展了連綿的軍閥混戰,以各不同派系首領充當總統的政府一個取代一個。最終,以蔣中正領導的北伐戰爭推翻了北洋政府統治,於1927年建立了國民政府。蔣中正為了鞏固自己為總統的政府,開始對其明顯意識到將來會成為威脅其統治的共產黨勢力進行剿殺。從而,進行了長達22年包括抗日戰爭時期摩擦在內的國共戰爭。這種戰爭,以毛澤東領導的共產黨軍隊將蔣中正驅趕到台灣結束,從而,在1949年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自此到今,這個政權走過了57年。辛亥革命推翻滿清到現在,總共有95年。在以往兩千年的歷史中,只不過一瞬間。而在這95年中,由中共統治的大陸政權就佔有57年。經辛亥革命產生的「中華民國」,在大陸,只有38年歷史。

兩千年的封建統治所產生的「忠君」思想,要想從95年中在中國人民中根除,必定不現實。兩千年來的歷史中所產生的一代一代的世襲王朝制度,要真正在那些有「雄心」的「英雄」那裡根除,也不是一件易事。推翻皇朝後的忠君思想,「民國」時期有過。那時,蔣介石提倡一個領袖,也就是蔣中正;一個政黨,也就是國民黨;一個政府,也就是國民政府。蔣中正當政,也有在全民中掀起忠於他的宣傳。不過,在各種特殊因素下,聲勢不是那麼浩大。老蔣統治期間,既有國民黨新軍閥的摩擦,也有處於國中之國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之隱患。所以,要鞏固他的統治,他不得不對付國民黨反對他的勢力,不得不圍剿共產黨。結果嘛,蔣中正的時運不佳,抗不過毛澤東以及一大批共產黨的政治和軍事精英和共產黨煽動的千千萬萬的願意為「新中國」政權獻身的民眾。所以,蔣介石敗退台灣。

《國際歌》有一句歌詞: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這本應該是共產黨的信仰之一。然而,「中華人民共和國」一出現在華夏國土上,很快就將毛澤東推上了救世主地位,成為一個沒有掛皇帝頭銜的現代皇帝。《東方紅》這首歌的第一段就表示:「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某幸福,呼爾嗨呀,他是人民大救星。」《國際歌》中表示沒有救世主,《東方紅》卻出了個大救星。試問,共產黨的信仰何以如此自相矛盾?

歷史證明,「忠君」思想,在共產黨統治的中國,被推向兩千年來的最高峰。在兩千年的皇權統治期間,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有過毛澤東的風光。尤其是在1968年出現的「三忠於」、「四無限」、「語錄歌」、「忠字舞」,有多少狂熱的儀式,大大超過全世界所有宗教儀式對其崇拜的「神」所展現的規模?

「萬歲」,本是封建社會對皇帝的稱呼。「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這種狂熱的口號聲,在那種年代,有多少人喊破了喉嚨?

「忠君」思想的附屬品,就是「奴性」。在毛澤東統治的時代,雖然沒有出現「見了皇帝背朝天」這種跪拜狀,可是,面對毛澤東畫像「三鞠躬」以及手拿小紅本揮臂的兩段「敬祝」,與跪拜的性質又能有什麼差異呢?這種奴才的景觀,即使歷代最鼎盛時期皇朝統治的皇帝,都會自歎不如。

奴性最大的災難,就是盲從。「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前進動作中的「我」,是不會體會前進的方向的。在文革中,「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在執行中理解。」所有來自民眾中的「豪言壯語」,無一不是奴性所產生的結果。

由毛澤東揮手,人民前進,所產生的災難,已經載於歷史史冊,任何人都不可能抹掉,任何人都休想遮住。歷史就是歷史!

毛澤東離世後,中國大地的「忠君」思想以及奴性劣根是不是會隨著這位梟雄的西行也消失了呢?沒有!

從歷史上走過來的人不妨回顧一下,粉碎「四人幫」後由華國鋒當政時,那種舉國上下歡騰的景象仍可記憶猶新。取代「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人們唱起了」交城的山,交城的水,交城出了個華政委。「華主席萬歲」這種口號聲雖然沒有在全國範圍內出現,可也隱隱約約象昔日毛澤東在世時出現的「劉主席萬歲」。作為領袖,毛澤東用的是偉大,華國鋒用的是英明。從而,開會時,華國鋒的巨幅畫像與毛澤東的巨幅畫像並排懸掛。平民百姓的家中,昔日供奉一張毛澤東的畫像,變成了由華國鋒畫像加入的兩張畫像。這一切景觀,難道不是「忠君」思想所產生的「奴性」效應嗎?

華國鋒沒有上升到享受毛澤東那種舉國上下山呼「萬歲」的殊榮就被鄧小平趕下了政治舞台。「忠君」思想所折射的陰影很快地就投向了這名幾起幾落的矮個子。對他,雖然沒有「四個偉大」的桂冠,卻也有一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的光環;雖然沒有享受「萬歲」的山呼,卻在天安門廣場上出現了大幅的「小平您好」這種來自民間的「問候」。

鄧小平也在揮手。在他的「可以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之號召下,首先指揮富的就是擁有各種權力的各級中共政府的官員。結果,一步一步地導致國民貧富懸殊擴大。最終產生嚴重的社會危機,以至於在悼念胡耀邦的活動中,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愛國學生民主運動。

鄧小平以軍隊最高統帥的身份,調動數十萬軍隊在數百輛坦克的掩護下,血腥地鎮壓了這場悲壯的運動,這就是發生在1989年天安門廣場上的舉世震驚的「6.4」慘案。

這,又何嘗不是「忠君」思想所產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奴性」的效應呢?

「忠君」思想仍然神州在蔓延,「奴性」劣根仍然在華夏作祟。

由「忠君」所產生的「奴性」,由「奴性」所導致的「盲從」,這就是中國的災禍之源。

所以才出現本文帶有寓意的標題:

毛澤東揮手災無盡!

《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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