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真實難得寵 鋼琴王子李雲迪遭唱片公司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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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于林綜合編譯)2008年11月英國音樂評論家諾曼‧萊布雷希特(Norman Lebrecht)透露,來自中國的優秀鋼琴演奏家李雲迪已遭到所屬發行公司德國留聲機公司(Deutsche Grammophon)解約。消息傳來,對各地的愛樂者而言,不啻是一項令人失望的消息;同時也不免將李雲迪的處境對照該公司旗下另一華裔鋼琴家郎朗,感嘆兩人的境遇大不相同。

華爾街日報樂評人艾夫力(Benjamin Ivry)近日撰文為李雲迪打抱不平,認為現今古典樂壇衰退,一切以DVD或CD銷售量至上,迫使許多音樂家演奏流行樂曲,譁眾取寵。艾夫力直接點名郎朗,同時暗諷被奉為大提琴「大師」的華裔演奏家馬友友。

艾夫力指出,1982年生於四川重慶市的李雲迪,演奏風格精緻優美,其動人之處在於深入探索音樂作品的內在精神,並擅長詮釋浪漫派作曲家蕭邦(Chopin)和李斯特(Liszt)的作品,被譽為極富有詩意。相形之下,郎朗的唱片雖然迎合市場口味、相當受大眾歡迎,但就音樂水平來看,卻十分粗魯不文。

郎朗自從北京奧運開幕儀式上演奏庸俗的中國民謠後,他的演奏事業正蒸蒸日上。在他與大衛‧瑞茲(David Ritz)合著的回憶錄《千里之行:我的故事》(Journey of a Thousand Miles: My Story)中,郎朗將自己內心黑暗陰沉的世界揭露了出來。

艾夫力指出,自傳中郎朗清楚描繪力爭成為「第一名」的歷程,而他的生活和藝術生命更是由憎恨與自我中心驅使的一場又一場權力鬥爭。郎朗自幼成長於共產體制下,父親為中共軍警,對他施以嚴厲的訓練要求。書中提及有一次郎朗練琴遲到,他父親便下令他「要麼跳樓、要麼喝藥」自殺。


郎朗在去年北京奧運時與一名小女孩一起演出,事後被批造假,連鋼琴的蓋子都沒打 開。(AFP/Getty Images)

此外,除了在費城科蒂斯音樂學院(Curtis Institute)就讀時的老師--鋼琴大師蓋瑞‧格拉夫曼(Gary Graffman)之外,郎朗在書中表示,憎恨所有他曾受教過的鋼琴老師。但在書中沒提到的是,當年格拉夫曼對郎朗的演奏曾語帶譏諷地說,如果舒曼(Schumann)聽到郎朗對他音樂的詮釋,可能會心臟病突發,雖然「可能不至於致命」。

因此,郎朗自然無法理解追求「第一名」只有在運動競技或在極權政府的體制內才會被標舉、鼓勵,而音樂藝術的境界無法靠這種在極權體制內養成的爭勝取寵心態獲得提升。

艾夫力大力推崇李雲迪,認為他並未被唱片公司與音樂會推廣單位的喧囂聲所湮沒,依舊展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鋼琴家風範與藝術境界。在2008年10月11日紐約卡內基音樂廳(Carnegie Hall)舉行的個人演奏會,以及由德國留聲機發行廣受讚譽的音樂CD中,李雲迪都證明了他詮釋出的浪漫派作曲家蕭邦和李斯特,具有不同凡響的深度。

演奏會當晚,他彈奏的蕭邦《降E大調夜曲》(Nocturne in E-flat Major, Opus 9, No. 2)和《馬祖卡舞曲》(Four Mazurkas, Opus 33)喚起人們內在深層的懷舊之情,深入探索情感的內蘊,這是那些只在鍵盤前裝模作樣如郎朗之流絕對無法企及的境界。難怪眼光獨到的紐約樂評家哈里斯‧郭德史密斯(Harris Goldsmith)也對李雲迪讚不絕口,稱讚他的演奏表現出「貴族般的高雅」和「精湛的藝術造詣」,堪稱「多年來、甚至數十年來僅見的最偉大鋼琴天才」。

不過,一個月後李雲迪同樣在卡內基音樂廳舉行的演奏會,卻改動了曲目。原本打算演奏莫札特(Mozart)和貝多芬(Beethoven)的作品,以展現他內在對音樂傳統和作曲家個性的了解和領悟,後來改成一首李斯特改編自舒曼曲風浮誇的曲子Widmung、幾首郎朗最擅長的那類「老幾樣」庸俗中國民謠,以及一首被樂評家過度強調的最長曲目,莫傑斯特‧穆索爾斯基(Mussorgsky)的巨作鋼琴套曲《展覽會上的圖畫》(Pictures at an Exhibition)。如果沒有外在強加的壓力,李雲迪應該不會自願捨棄舒曼或海頓(Haydon)的內心作品,而選擇穆索爾斯基陳腐的老調。

除了曲目異動,唱片公司行銷李雲迪時也確實遇到了一些問題。李雲迪是個來自中國鄉下地方的青年鋼琴家,德國留聲機在設計他錄製的蕭邦和李斯特音樂CD封面時,竟把他包裝成一臉濃妝、故做陶醉狀,還強加給他一種雌雄莫辨的造型。這類錯誤的行銷方式,對於整個新一代的亞裔和亞裔美籍鍵盤演奏家的發展來說,是一則很負面的預示。

目前新生代的演奏家包括了定居紐約的伍蒂(音譯),她是位敏捷年輕的女性,她充滿熱情、力量及真誠的演出應該很快可以讓她取得一紙合約,屆時希望唱片公司不會試圖把她包裝成一個惹人愛憐、濃妝艷抹的玩偶。1987年出生於北京的王羽佳(音譯)也是一位才華橫溢的鋼琴家,她剛剛與德國留聲機簽約,但她的加盟還未正式宣布,首張唱片將於5月份發行。另外對於年紀更小的天才,例如出生在美國伊利諾州的神童鋼琴演奏家暨作曲家陶康雷(Conrad Tao)和來自中國的龔鵬鵬,唱片公司也應該推出更加成熟的市場策略,以免重蹈李雲迪的覆轍。這兩位少年鋼琴家目前都就讀於朱麗婭音樂學院(Juilliard)預科班,他們的演奏要比多數成人鋼琴家更加嫻熟。

除了唱片公司妥善研擬行銷演奏家的策略,難道古典音樂的市場已經狹隘到只容一個郎朗或一個李雲迪生存下來嗎?德國留聲機解約李雲迪只是一個最近發生的個案,再次證實音樂造詣並不保證一定能取得唱片公司的錄音合約。另外一個例子發生於大約10年前,新力古典(Sony Classical)與藝術造詣堪稱爐火純青的台灣小提琴家林昭亮解約。據林昭亮本人表示,解約的原因是他不願意或者不能錄製讓大提琴家馬友友在流行音樂排行榜上居高不下的那種「跨界」的準流行音樂。

到底精緻藝術是否有可能和眩目但卻空洞的展示同時並存?在當年美國好萊塢明星鋼琴家荷賽‧依特比(Jose Iturbi)家喻戶曉的年代,觀眾仍然對魯道夫‧塞爾金(Rudolf Serkin)和莫伊塞維契 (Benno Moiseiwitsch)這些大師們嚴肅、樸實無華的表演趨之若鶩,而且永遠都不會把他們和流行音樂的演奏者混為一談。

艾夫力希望很多如日中天的鋼琴大師,如梅里‧佩拉希亞、理查‧古德(Richard Goode)、安德拉斯‧希夫(Andras Schiff)和彼得‧塞爾金(Peter Serkin)等人不被唱片公司馬戲團式的叫賣所腐化,而不是如李雲迪這樣被利用、然後又很快被拋棄。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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