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7日訊】鄧小平生前邁不過「六.四」這道「坎」,使他無法「完美謝幕」。鄧小平身後,「六.四」更是評價鄧、無法回避的關鍵問題。於是有人痛心疾首發出既像慨嘆、又似惋惜的聲音︰「鄧小平一世聰明,晚年卻犯下如此重大錯誤(指六.四屠殺—-筆者注)——甚而叫罪行,令人嘆息。難怪他不留下遺體而將骨灰撒向江河。我認為就是擔心有一天人民給他算帳,看來「老爺子」心裏是明白的……」。
其實,民眾的心裏比「老爺子」更明白!
歷史無法改寫,議論則可有假設,但必須縝密求證。現在我們就假設六.四開槍殺人前鄧小平就已撒手人寰,自然責不在他。難道鄧小平就可不擔心「有一天人民給他算賬」,他就可慶幸自己「一生真偽有誰知」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現在我就拋開六.四不講,略舉大端來看看鄧小平其人其事。
首先在1957年的「反右」運動中,如果說毛澤東是製造那場中國歷史上空前的文字獄、言論獄、乃至思想大冤獄的「主刀手」的話,鄧小平則當之無愧是其「第一副主刀」,第一得力助手。高層的和省一級以上的「大右派」基本上都是經過鄧小平之手打入「右冊」的。而這些人正如大家都已知道,中共自己也已承認了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都是所謂「錯劃」,說白了就是亂冤枉人,亂整人。如果說,當時鄧小平是迫于老毛的淫威,違心作「案」,傷害了人的話,那麼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鄧仍堅持「反右是正確的,只是擴大化了」。那就是為了集團和個人的私利,存心作惡,惡不可恕了。難道其人的真偽還不暴露無遺嗎?
下面再看鄧小平「復出」已手握黨政軍大權以後,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國內、國外幹的兩件大事。對內,先是為了搞垮華國鋒及「凡是派」一夥,他先是支持北京民主牆運動。可是等到華國鋒及「凡是派」土崩瓦解大勢已去後,鄧小平幾乎與毛澤東如出一轍地玩起了「鳥盡弓藏」,過河折橋的「陽謀」遊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對「民主牆」的熱血青年,有識之士大加打壓。最典型的就是製造了震驚中外的魏京生冤案。一個北京市的普通工人竟被定以「洩露國家機密罪」而判刑入獄。在中國,一個普通工人能擁有什麼「國家機密」?這與老毛的信口開河,「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鄧氏此舉,也可說首開了濫用「洩露國家機密罪」的惡劣先例,此後這個「罪名」就像薩司(SARS)一樣在大陸如瘟疫般地流行了。緊接著,老鄧更一不做,二不休,他一句話就把已寫進憲法裏的公民的「四大」(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的權利給「廢」了。與毛之獨裁,視憲法為「手紙」有何異哉?
而在對國外,鄧先生更搞了個「大手筆」的動作,那就是所謂的「對越反擊自衛戰」。其實所謂的「自衛反擊」是假,「圍魏救趙」才是真。斯時也,紅色高棉的波爾布特邪惡政權,正在柬埔寨進行反人類的族群滅絕大屠殺。殺了一百多萬人,殺人「比例」之高,是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殘暴。就是這樣一個千夫所指,萬惡不赦的邪惡政權,由於越共的出兵進攻而面臨滅頂之災。而我們的鄧小平先生,卻為了給波爾布特「解圍」,竟然用中國青年軍人的生命,去「上演」一場現代版的「圍魏救趙」大戲。為此,有多少中國人倒在異國他鄉血染的「風采」中?這恐怕才真正屬「國家機密」,咱老百姓豈敢多嘴?但根據昆明軍區後勤部編寫的《對越自衛反擊作戰工作總結》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廣西、雲南參戰的解放軍、支前民兵共犧牲6954人,傷14800多人,2月17日至2月27日擊斃越軍15000人,2月28日至3月16日擊斃越軍37000人。而根據越南國防部軍事歷史院編的《越南人民軍50年(1944-1994)》(軍事誼文出版社有中譯本)稱︰2月17日中國出動60多萬軍隊,數百輛坦克裝甲車,數千門大炮在廣寧至萊州的整個北部邊界全線對越南發動了大規模進攻。經過30個晝夜(2.17-3.18)的戰鬥,越南消滅和重創了中國3個團18個營,擊毀和擊傷550輛軍車(坦克裝甲車280輛),擊毀115門大炮和重型迫擊炮,繳獲了大量武器。越南方面稱中國傷六萬餘人,兩萬多被擊斃!——「越南鬼子」的話,很可能「報喜」,多於「報憂」;昆明軍區的話是否「如法炮製」只有請您去問上帝。反正死人不少,則是雙方的「共識」。
而最終邪惡的「趙」(赤柬)也並未得「救」,象波爾布特這樣的政權不滅不亡是必無的天理!無辜的中國青年人的血卻為挽救赤柬而流,真是白流了,為了去救一個遭全世界痛恨的邪惡政權而死,是死不得其「所」,比鴻毛還輕。我為這些可憐、可悲、身不由己的青年軍人一哭!而鄧小平先生,不僅「賠了夫人又折兵」,更欠下了中國民眾的一筆大債。那些為鄧小平「晚年犯下如此重大錯誤」而「嘆息」的人莫非對此一無所知?僅憑此一點,人民就可找他鄧小平算賬。
而人盡皆知,1989年學生愛國民主運動的「導火線」是胡耀邦去世引發群眾悲憤的抗議。而耀邦的英年早逝,鄧小平則難辭其咎。胡耀邦、趙紫陽當年執政期間,是中共統治中國60年中政治上最開明,學術上最自由,新聞言論最寬松的時期。卻因此也遭到了高層極「左」保守派的妒恨,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特權與既得利益,必欲置胡耀邦於死地而後快。因而以所謂「反資產階級自由化不力」的莫須有的罪名發動突然襲擊,逼耀邦辭職。此時的鄧小平雖無毛澤東那樣一言九鼎的權威,但仍是黨內一號人物,這是不爭的事實。而胡耀邦不僅深得民心,有大功而無過,而黨內更有趙紫陽,胡啟立等諸多改革開明派的支持。只要鄧小平不「倒戈」,幾個朽翁「老人幫」要扳倒總書記胡耀邦談何容易!但關鍵時刻鄧小平的出賣胡耀邦,倒向反改革勢力,便使政局的天平向保守派傾斜。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鄧氏出賣與背叛自己培植的接班人的行為。使胡耀邦腹背受敵,反改革保守勢力僥幸得逞。也說明在鄧小平的心目中,骨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國家人民,只有特權私利。當然更沒有對民主、自由、人權的起碼的認同。他處處考慮的只是他一黨統治的穩固,和既得利益者如何更好的「先富起來」罷了。
如果沒有胡耀邦「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壯畫卷,就不會引發出八九年愛國學生們「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悲憤激烈,那麼6月3日午夜至4日淩晨,北京城內也
就不會醞成「時時臥街血,處處戒嚴兵。慟哭連千戶,隨風撼古城。」的浩劫悲劇,肯定也不會有今日全球無數有良知的愛國華人與國際友人,每逢六.四夜的燭光搖曳星河暗「幾處今宵垂淚痕」的哀思。自然也就免去了當局草木皆兵的緊張與「過敏」……難道這一切,還不足以看清鄧小平的真偽面目麼?還值得去為他的「晚節不保」而嘆息嗎?
我向來喜愛白居易的詩。但他的「假如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放言五首.其三》),我則總覺得其歷史虛無主義的氣味太濃。一個人,尤其是一個政治大人物,決不可能因一時一事的存廢,便無法判定其人的真偽善惡。因此鄧小平雖然不同于毛澤東的一世作惡多端,終生怙惡不悛。鄧小平也為中國人作了一些好事(如否定文革、終止「階級鬥爭為綱」、下放土地給農民「承包」、平反了不少冤假錯案等),但正如一位英國學者指出的那樣︰世界上任何好事都不可能將其存入「銀行」,將來取出來為自己的作惡「還債」。所以即使沒有六.四開槍一事,鄧小平也早已蓋棺論定。他在政治上仍是一個毛式的獨裁者,是半個毛澤東,在經濟領域雖接受了資本主義的市場道路(即所謂改革開放),卻將其異化為具有「中國特色」的權貴式的市場經濟。結果,只有少數權勢者及其奴僕才可「先富起來」。對大多數中國人,尤其是農民與工人得到的實惠極其有限。而權貴市場經濟,帶來的貧富懸殊,兩極分化,生態破壞,環境污染,工、農、貧民,弱勢無權,道德良知,江河日下……以至有人發出驚呼︰若長此以往,中國將「國將不國」矣!
鄧小平生前自稱他是「中國人民的兒子」。話是說得很好,但作起事來,非但不像「兒子」,倒更像「君權天授」的「慈父領袖」。因此,在民主、自由、人權的普世價值觀已成為時代主流意識的今天,難道我們還有必要去為一個專制獨裁者沒能「完美謝幕」而獻上一聲廉紀的惋嘆嗎?!
2009年6月16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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