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義(62)

第三十四回 魏昌小店逢義士 蔣平古廟遇龍滔(上)
石玉昆
font print 人氣: 2
【字號】    
   標籤: tags: ,

  且說婆子叫蔣爺作了媒人、保人。蔣爺說:「淨作媒人,不作保人。」婆子說:「媒、保一樣。」蔣爺說:「作媒不作保。」蔣爺作保得保人,他是個姑娘,怎麼保法呢?日後也對不起柳青。作媒可以,準有個艾虎,不算冤他,婆子亦就點頭。

  外邊有人叫門投宿。婆子說:「不住人了。」那人苦苦哀憐。蔣爺要出去,婆子與蔣爺一個燈籠。蔣爺開門一看,那人是文人打扮,南邊口音。蔣爺將他讓進,至西房一間獨屋內住下。蔣爺問:「貴姓?」那人一瞅蔣爺面目,說:「你是現任的職官?」蔣爺說:「怎麼看出來了?」那人說:「你是五短身材,又是木形的格局。」蔣爺暗驚:「好相法!」細一瞧他說:「你淨瞧我,未看自己,印堂發暗,當時就有禍。」那人說:「我倒遇見敵手了。你到底是誰?」蔣爺說:「我叫蔣平,四品護衛。你到底是誰?」

  那人跪倒,央求救命,說:「姓魏叫魏昌,人稱為賽管輅。因與王爺相面,衝撞王爺,後來是我巧辯,沒殺我,留在府中。就打五老爺死後,我看王爺禍不遠矣。今夜晚逃跑,走在這裡,巧遇四老爺。懇求你老救我。」蔣爺攙起道:「聽說我們老五多虧是你,不然屍骨不能出府。你只管放心,我指你一條明路。」

  言還未畢,外邊有人叫門說:「開門來!」魏昌說:「這就是王府的王官追我來了。」蔣爺說:「先生放心,有我哪!將燈吹滅,不可高聲。」蔣爺提著自己燈籠出來,開門一看,兩個人是王官的打扮,騎著兩匹馬,說:「店小兒,你們這裡可住下了一個穿藍袍的沒有?這人可拐了王爺府許多陳設。住的這裡,可要說呀!」蔣爺說:「這人不是姓魏呀,南邊的口音?住在這裡了。」二王官下馬進來拿人。蔣爺說:「我們開店知道規矩,跑了人有我呢,還用二位老爺去拿?我給二位先備點酒。我們把他捆上,人已然是睡了。你們喝著酒,明日早晨再走,豈不省事?」二人聽了歡喜。蔣爺把馬係在馬棚,將門關上,把二人讓在三間東房,將燈對上,說:「我取酒去。」到了上房見婆子,就把給鳳仙連給自己的藥酒連菜端來,與兩個王官吃用。酒不到四杯,二人便倒於地上。轉頭約婆子將兩個王官拉在後面現成刨出來的大坑,連酒菜全都倒於坑內。

  蔣爺勸婆子說:「從此不必作這個買賣了。你這個女兒給著了這個艾虎,他是智化門人、北俠的義子,外號人稱小義士。我見了他的師傅、義父,無論是誰,都可以給你帶個三五百銀,就有了姑娘的嫁妝了。我見了你們徒弟,我再說一說。他這時大發財源,他也得算著你,還作這傷天害理的買賣何用?」一邊裡說話,一邊裡埋人。二個王官才真冤哪,糊裡糊塗的就嗚呼哀哉。婆子說:「真累著了我了,這可沒事了。」蔣爺說:「還得累累你哪。」婆子說:「病鬼!當著我們新親,你可別玩笑,教人家看不起我。」

  蔣爺說:「咱們兩個不過背地裡偷偷摸摸的。」婆子說:「你更是胡說了!什麼事罷?」

  蔣爺說:「還有兩匹馬哪,你幫著我趕出去。」開了門,將馬趕出,把東屋裡燈熄滅。

  婆子奔上房。蔣爺上西屋裡來,與魏昌談話,復又將燈點上。外邊事情魏昌都聽見,與蔣爺道勞,謝過救命之恩。蔣爺一笑,將先生攙起。魏昌問:「四老爺指的我這條明路,是投奔那方?」蔣爺說:「上院衙正在用人之際,你就投奔上院衙,就是一條道路。」魏昌說:「去不得,可著襄陽大小,人多有識認於我的,被他們看見,王府得信,我就是殺身之禍。」蔣爺說:「無妨,我把你妝扮起來,連你自己都不認的自己。」魏昌不信。蔣爺說:「臨期你就知道了。」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我是大宋的子民,今現有白護衛死在此處,若要埋在盆底坑,永世不能翻身,也不能合五太太並骨,後輩兒孫也不能燒錢掛紙。我既在王府,我明裡向著王爺,暗裡向著白五爺。」
  • 先生一聞喜信,連忙迎出。蔣爺從臥虎溝來,皆因出面救了雷振,丟了艾虎,不知下落,上臥虎溝打聽。到臥虎溝見鐵背熊沙龍,見禮,讓至家中,問艾虎可到。
  • 你見了大人替我說明,教大人放心,我在此等印。我說我在此替你等印,你先見見大人為是。他說大人派我護印,將印信丟去,無臉面見大人,非得印不能見大人。
  • 展、盧、韓、徐,在開封府自從拿獲了欒肖、水路的吳澤,兩個人口供一樣,共招作反之事,將他們收監,待拿了王爺對辭。就將他們的口供奏聞萬歲,天子降旨,著開封府派點護衛上襄陽幫大人辦事。
  • 次日起身,出店上馬,奔襄陽而來。到了襄陽入城,上院衙外下馬,叫官人進去回稟。盧大爺目不轉睛,淨看著五弟出來。四爺出來行禮,並未看見。四爺叫:「大哥。」
  • 至寒潭,四爺換了水濕衣靠,下潭工夫甚大,不見上來。又知道四爺身體軟,若水又涼,工夫又大,準死。大爺叫:「四爺陰魂在前,少等片刻,愚兄在五爺墳上哭他一場。」就也不管巡風了。
  • 毛嘎嘎跪在那裡,低著頭說了半天,一抬臉,看盧爺靠著那扇隔扇,按著刀,瞪著眼,一語不發。「呀!爺爺睡著了。」那知道盧爺聽在射成大刺猖那句話時,心裡一疼,就昏死過去了
  • 忽然耳內有人呼喚,微睜二眸,看見兩個人在面前蹲著:一個是藍布褲襖腰緊,藍布鈔包靸鞋;一個是青布褲襖,青布鈔包靸鞋。一個是白臉面,細條身材;一個是黑臉面,粗眉大眼。
  • 焉知曉四爺頭次下水,自己穿上魚皮靫,摘去頭巾,拿尿胞皮兒罩住腦袋,藤子箍兒上有活螺絲,擰上兩把牛耳尖刀,把自己的衣服包袱蓋好,叫二爺給巡風。
  • 走到巡捕寨,見前面二百名嘍兵兩邊站定,每人一把雙手帶,又叫攔馬,刀尖對刀尖,架定刀門。要入巡捕寨,非從刀下過去不行。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