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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人员的故事–从两蒋时代谈起》撞车挡子弹 神勇背后多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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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4日讯】

自由时报记者王瑞德╱专题报导

 电影中,特勤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在杀手开枪的一刹那,冲到总统身前以血肉之躯挡下刺客的子弹。

 可歌可泣的特勤人员,平常生活在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神经紧绷之中,一旦出状况,别说是升官,可能连命都不保。

 身为特勤人员,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不仅随身携带防弹皮包,一旦枪声大作,还得有做“人肉盾牌”挡子弹“护驾”的勇气。

 蒋介石政府撤退到台湾后,特勤人员以宪兵为主,晚年士林总统官邸才加入警察人员,当时骑乘重型机车的警察,奉令不准接近“老总统”座车,仅能跟随在前导车后方轮胎旁,其任务之一,竟然是负责必要时“撞车”、“撞人”,以清除“路障”。

 一名曾加入蒋介石特勤行列的资深刑事小队长回忆道,有一次他骑乘警用机车出勤,没想到无线电耳机竟传来特勤长官的命令,必须骑机车冲撞左前方突然出现的一名骑着脚踏车老人。

 小队长内心挣扎,于心不忍,最后自行决定加速向前拦下老人,而未依上级指示“撞人”,事后,即因未奉令行事,“自请”调离官邸。

 另一名特勤员警,则是在特勤途中,因车队前突然冲出一部金龟车,上级同样指示“撞车”,他奋不顾身骑车撞上对方,但对方是铁包肉,他却是肉包铁,当场警用机车翻覆,转了两圈,他应声倒地不起,当时的“第一夫人”宋美龄下令调度全台湾最优秀的医生急救。

 经过检查,这名员警命大,仅受轻伤,住院两天内,收到上级发下的“红包”,还破格晋升小队长;据说,红包的金额足以购买当时的两栋楼房。

 从戒严时期的“两蒋时代”,到“民主先生”李登辉,特勤过程的演变为台湾的民主化做了最佳见证。

 过去为了保护“领袖”,执行特勤时,必须事先掌控沿途所有制高点,警方配合手持无线电的便衣宪兵清理沿途十字路口,当时因蒋介石所住的士林官邸,和蒋经国的七海官邸,进出总统府都须经过中山北路,故整条中山北路都是禁区,各单位带枪进入这条路都得事先报备获准,否则一律缴械办人,还得写“自白书”交代思想。

 戒严时期,特勤警卫时,通行方向的中山北路整条封闭,不仅快、慢车道全部管制,连中山北路沿线的大楼玻璃,在特勤车队等候经过时一律禁止“开窗”,以免遭狙击暗杀。

 前总统李登辉就任后,为了便民而放宽规定,完全不管制慢车道,至于快车道,则运用手动操控红绿灯的技巧,使特勤车辆前后不致出现“闲杂人等”即可;从特勤警卫的交通管制,就可看出台湾民主进步的分水岭。

 历任总统中,特勤人员最头痛的,便是蒋经国。

 他的作风往往不按牌理出牌,事先完全不告知特勤人员去处,官邸的军、宪、警特勤人员个个战战兢兢;一名老刑警回忆,当时往往晚上睡觉或平常休息时,连皮带都不敢解开,以免特勤铃声一响来不及上车,有时因不知目的地,事后才知道要过夜,内衣裤一穿就是两天。

 当时有一名负责为侍卫长开车的员警,因临时尿急,抽空到厕所“解放”,没想到蒋经国突然送外宾出门后,立刻决定外出,结果侍卫长因司机不在遭“放鸽子”,这名员警事后立刻被撤换。

 而以往警用通讯不像现今般畅通,蒋经国每星期固定前往圆山饭店理发,辖区中山分局员警几乎天天都是“中卫区”勤务,为免总统突然光临,分局员警干脆“数日子”,每当理发时间接近时,就主动派出大批员警前往圆山饭店周边“守候”,以免临时措手不及;但也非万无一失,有时蒋经国临时将理发师叫进官邸,但外界不知情,守候等他去圆山饭店理发的警方,也不敢撤,就痴痴守候超过一星期。

 近来有不少政治人物,老是拿总统出巡时大批警方特勤“浪费”国家资源来大作文章,其实两蒋时代,负责外围中卫区的宪警人员最辛苦,因为只要特勤路线一经过,未接获通知一律不得撤岗,往往为此就在街头苦苦等候一整天,反观今日,特勤车队一通过,军宪警就可撤岗休息。这个小小的差别,就是戒严与民主的差别。

 许多人不知道,特种勤务一旦下达,辖区警察分局必须准备一部BMW轿车,停放在距特勤中卫区最近的巷道内,车上备有司机,警方私下称为“逃命车”;这是以防万一的最后保险,一旦发生状况,特勤人员来不及搭上原先车队离开,可以就近利用这辆“逃命车”迅速脱离现场。

 过去总统的黑头车,大多采用凯迪拉克大轿车,为求安全起见,不仅车身是钢板打造,重量是一般车辆的数倍,而且全部加装防弹玻璃,还有热心的华侨主动捐献总统座车,一直到现在,还有几部陈列在台北市中正纪念堂内供人凭吊。

 蒋介石酷爱凯迪拉克,前导车则是雪芙兰;生性节俭的蒋经国,则使用中古别克,因他坚持不换新车,特勤单位只好另外购买一部同款别克以“鱼目混珠”,避免总统座车太容易被辨认,而蒋经国特勤车队的最后一部车是吉普车,专门负责搭载侍卫长。

 戒严时期的特种勤务,在“伴君如伴虎”的前提下,虽然可能是最佳的升官捷径,但一不小心,也可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曾经差一点“出生入死”,亲身经历特勤惊心动魄的邱姓高阶警官,回忆起刚毕业时的一件往事,至今仍然余悸犹存。

 邱姓警官说,某一天夜里,刚毕业不久奉命分发担任交通分队长的他,正和同事在部队里泡茶聊天,突然间接获来自官邸的电话,紧急通知总统车队已经朝淡水方向出发。

 由于,这时间大伙儿都在睡觉,眼看来不及通知其他同事着装,他只得和另一位资深小队长立刻出发,并由驾驶技术高超的他负责开车,火速飞车追向总统车队。

 邱警官一路鸣着警笛,以时速一百多公里的速度在台北市街头疾驶,十几分钟后,眼前出现总统的黑头车车队,为了赶到车队前担任前导车,当时年轻充满热情的邱警官,想都没想,立刻从车后超车,想绕到车前担任前导工作。

 没想到警车才刚刚靠近,第三部黑头车两旁的黑色车窗突然降下,令邱警官不敢置信的是,竟然有两把冲锋枪伸出窗外,正对着他这辆紧接在后的警车!

 邱警官赶紧和当时坐在右前座的小队长,不约而同亮出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以免引起误会,为了维持行进方向,邱警官只能用手肘控制方向盘,这时车子还在前进。

 对方其中一人,以手势做出要求他们离开的动作,邱警官放下双手后,赶紧踩下刹车,两人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过度靠近黑头车,并缓缓将车子停放在路边。

 邱警官回忆道,当时两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车子靠边后,只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全身如虚脱般瘫在座位上,双腿都软了;事后透过管道打听,才知道为了避免刺客行刺,连非编制内的警车也不得接近总统车队。

 廿几年后,邱警官每每想到那一夜车窗降下的一幕,纵然他在往后岁月中,曾经面临无数的枪林弹雨,亲手逮捕过台湾多名枪击要犯,论惊险却敌不过那两把伸出总统车队的冲锋枪。

 总统特勤非比寻常,但是也有员警“因祸得福”。

 有一位“第一夫人”,有一次座车车队路经中山北路时,突然发现站在某路口执行特勤安全维护的制服员警,啤酒肚太大,认为有碍观瞻,立刻透过管道,要求将这一位员警“换掉”,不准他再执行特勤任务。

 “下级”单位发现总统夫人大发雷霆,不敢怠慢,立刻将意见反应到警政署,再转交台北市警察局处理,警方立刻以最速件紧急公文处理,将这一位原本就因肚子太大,对巡逻和查户口勤务不胜其烦的中年员警,调往另一特勤任务较少的分局。

 分局长“揣摩上意”,“研判”该名员警因为啤酒肚遭到调职,如果调往派出所或是警备队,“一不小心”可能会因人手不足而站到街头担任特勤,万一又被第一夫人看见,那可是升官前途不保,无论如何,得将这名员警“藏”好。

 为了安全起见,最后分局长裁定,将这一位啤酒肚员警,改调往勤务指挥中心,担任被视为全分局最“凉”闲缺的接听电话、指挥调派勤务。

 数年后,这名分局长已调升为外县市警察局长,再高升为警政署高阶警官,有一次查勤而到过去任职的分局,更巧的是遇上了这一位勤务中心指挥员,泡茶闲聊之际,才说出了这一段“陈年往事”。

 这名员警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年来警察生涯最好混的日子,竟然是拜了自己的啤酒肚,碍到了第一夫人眼睛之“福”。

 但也有人因特勤而“惨不忍睹”。

 两蒋时代因警察人员采“辖区责任制”,各自守候自己的特勤责任区,员警身上都有一把各路口红绿灯的控制钥匙,当时有一名员警因有事,临时和同事换班,竟忘了将红绿灯控制钥匙交接给代班人,结果总统特勤车队因而在台北市街头遇到红灯阻路!摆乌龙的员警立刻遭总统府人员带到官邸,写自白书查明是否有“忠诚度”问题,并被调往花莲“看管”,至于代班的员警则遭记小过。

 面对过去超乎外人想像的特勤任务,这些曾经参与的宪警人员,多以“不堪回首”淡淡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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