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妈妈的信——想像中的看守所

陈慕涵

【大纪元7月19日讯】(陈慕涵,澳大利亚永久居民,中医硕士。2006年5月她母亲香港居民曾爱华因“印刷和传播法轮功资料”遭上海警方拘留,关押在上海浦东新区看守所,6月底正式逮捕。事发后,陈慕涵多方呼吁营救,受到澳洲政府、多位议员帮助。7月9日来到香港,得到香港多位立法会议员支持。7月12日到13日在香港中联办对面绝食,此后几乎每天在那里静坐呼吁营救母亲。7月13日起公开每日给母亲写的信。)

妈妈:您好!

下了雨后,香港今天凉爽多了。火车上的液晶电视里预报天气时,我留心着上海的气温:34°C。

50多天前,您刚被拘留时,我发了疯似的往上海打电话想知道您的情况。抓捕您的浦兴路派出所说现在他们不管审理,所以不知道情况;审讯您的浦东新区公安局总机每次把我转到一个无人接听的空号,在我询问时回答:“没人接我们也没办法”;关押您的浦东新区看守所表示不接受查询。每个人都义正词严,只有我抱着电话很绝望。于是我开始整天在网上搜寻关于那些地方的所有信息,结果找到一篇很有意思的广播稿。

那是浦东新区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去浦东新区看守所实地采访后写的。稿中说,那里的食堂“饭菜飘香”,宿舍“宽敞明亮”,关押人员“安祥地干着活”。其中一个还对记者说:“真的!这里的警察真的不打人。”根据经验,这种新闻中写出来的好话未必真实,没写的好事肯定不存在,坏事则可以根据蛛丝马迹推理。于是我得出结论:这个看守所肯定在强迫你们劳动,很可能用打人之外的方式逼供;食堂的饭菜未必没有变质,宿舍也未必不狭小拥挤,而空调,是肯定没有的。进一步想下去:为了不影响劳动进度,审讯人员很可能经常夜间提审。这样既能确保看守所的经济效益,又合理地剥夺了你们的睡眠时间,没有打人而“文明”地折磨了人。可是做这些简单的劳动能给看守所挣多少钱呢?所以还要你们每个月交几百元的食宿费用(这一点可不是我想像出来的)。

(亲爱的国安人员啊,请不要因此就去删那篇广播稿吧!记者已经尽力粉饰了,是我养成了正话反着听的习惯。长期的造假宣传,造就了多少此中高手!)

34°C。我眼前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在一间窗子很少很高因而更加闷热的大房子里(就像夏天的体育馆),您和许多人一起双手不停地干着活,衣衫已经湿透。半夜的提审使您疲惫虚弱到了极点,眼睛也酸胀不堪,不知不觉手中慢了下来。于是遭到一顿呵斥:“曾爱华,你在干什么!”

另一幅画面是这样的:简陋的医务室里,病床上只有凉席,您被手脚绑在床上,胃管从鼻子里插进去。一天几次,管教来教训你:“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了你吗?你犯了国家的法,绝食又有什么用!”或者和颜悦色的:“你这是何苦呢!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绝食。你女儿到现在连信都没来一封,丈夫也没给你请律师。”您挣扎着想说话,但被胃管刺激得一阵恶心,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从正值冬季的干燥的澳洲一下子来到湿热的夏天的香港,我好几天都不能适应这让人整天出汗的天气。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又每每在地铁上因为温度宜人而睡得东倒西歪,一睁眼瞧见旁人怜悯的目光。连蚊子都欺生,所咬之处留下分币大小的皮下出血印,外加一个晶亮的水包。几天下来,四肢尽肿。然而,妈妈,这一切好像把我和您拉近了。在澳洲我怎么能体会到高温的苦处呢?那个看守所地处荒郊野外,又是新建的,少不了有野外的毒蚊子。不到香港我又怎么会知道蚊子的厉害呢?如果,我在这里吃的苦能减轻您一点点的承受,那就让它们全都来吧!

下午在中联办静坐结束回家,我在一家药店里逗留了很久,细细比较著各类防蚊用品,买下几种,准备回家试用比较后给您寄去。但愿您能收到。更愿当寄到的时候,您已经回家。@

女儿

慕涵 上(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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