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行家】世界屋脊记行──长江探源

杨恩生
font print 人气: 20
【字号】    
   标签: tags:

长久以来,我一直非常钦羡探险家及其探险活动。由于探险家对于一个陌生地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他们拓展了许多人类未知的领域。有时发现了新的陆地、岛屿,有时征服了一座无人涉及的高山、幽谷;有时深入原始蛮荒的无人地带,寻找一条溪流的源头或是求证一项远古传说的真实性。由于一心想实现成为专业画家的理想在我童年即已萌芽,使我在往后绘画的领域里花了廿年光阴。当我勉强能靠作品维生时,才发现以我三十六岁的年纪,再要实现探险美梦是不太容易了。纵然最近十年来在水彩史、水彩材料学的探索,甚至静物画及在“野生物绘画”中的研究,也是一种“思维上的探险”。只是依旧无法满足我以“行动”来探寻自然界中的蛮荒世界,以及理想化的“完美风景”的欲望。那些古典名画里的诗般画境,频频向我的心灵深处召唤。这股力量之强,终于克服了恐惧感及对家庭、工作的责任感,使我在一九九二年四月底,决定要上溯长江源头,一探究竟。

探源的目的,除了拓展作画的题材外,最主要的还是为我所规划的“长江风光”邮票,收集“长江源地区”最新、最正确,也最美的资料;而韩韩与我合作的“我们只有一条长江”一书中,更不能缺少长江源这一段。因此,我将探源定在七月初,当冻原冰雪消融,高原草甸丰茂之时。因为只有此时,在整年冰封里,原先留下的车痕才隐约可见。

所有准备工作自五月中开始,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讨论、修正、联络之后,整个团六位成员确定,并决定于七月一日经香港进广州,二日由广州至甘肃、兰州,由此开始整个探险行程。
七月二日中午,一行六人抵达兰州机场,甫出机门,一股炙热、干燥的微风迎面拂来,似乎向我们宣告黄土高原展开如慈母般的胸怀,迎接我们这群远方来的娇客。下午,我们六人首次见到了黄河的真面目,真的是黄沙滚滚。

七月四日搭火车一路直抵西宁,在昏暗的晚霞中,前来迎接我们的是未来二十天的伙伴高山向导丁罡、孙师傅、刘师傅以及张师傅。看着他们黝黑的肤色和高原住民的热忱,对于将生命托付给他们的不安也就减轻不少。
七月五日上午与随行的藏医久迈、高原生物所李来兴会合。向导丁罡带领一部分人采购粮食,将帐篷、睡袋、炉具及氧气袋等装上卡车,午餐后正式出发。我们一路西行,翻过了唐朝文成公主入藏时途经的日月山,景观顿由黄土高原变为青藏高原,一望无垠的草原和浅丘绵恒数十里,直达天际。
车行数日,经过青海湖、茶卡,于七月九日抵达格尔木。第二天稍做准备,服下久迈大夫准备的药,预防未来几天的不适应,于下午一点及三点分两批出发往沱沱河而去。22:00通过令我们闻之色变的五道梁,附近的山头至少四千七百米高。在青藏公路旁,我们停下车子。分配口粮 — 清真面饼、牛肉、蒜头、大葱、姜粉,顶着荒原上阴冷的月光,再伴以车上的收音机传来阵阵印度歌声,充满着凄清诡异的异乡情调,偶尔还夹杂着一声疑似狼嗥的声音,那肯定不是家犬所发出的,因为百里方圆之内并无人烟。彻夜赶路,一过昆仑山后,我已头昏发胀了,好在丁罡及孙心瑜一路高声唱着民谣,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平日不知心瑜歌喉之美,而今在这青藏高原上听到两地风格迥异的民谣,由对方口中唱出,那份惊讶自不在话下。


藏原羚 杨恩生

我们终于在十一日清晨3:15分抵沱沱河沿。8:30被心瑜掀被穿衣的声音所吵醒,久迈大夫逐房探视大家,我们住的是沱沱河最大的一家旅店,以前曾是兵站,潮湿而老旧。天空飘着雨,夹杂了雪。9:30雪越来越大,老孙还在修牵引车。今天可能走不成了。10:30我约了彭兰、汪孝文到“万里长江第一桥”–沱沱河桥上,观赏雪景。渡鸦三五成群在雪地觅食。由桥上远眺源头方向,白茫茫一片,真不知江源何在?而此去最后的二、三百公里,正是最难走的路。14:45车队出发往雁石坪,太阳居然出来了。我们沿着布曲,一路拍摄旱獭及赤麻鸭。
17:30由于尿急,请朱师傅停车,让我到布曲旁解决。看了看路旁的里程数是青藏原–K。此处的景色美极了,布曲像一条布带似地呈R型向西流去。突然一只大雕(可能是大 )先是一声惊啸,接着由崖壁滑翔出来,我在它的巢位正上方二米处,距离它不到五米,它的眉、背和飞行羽看得一清二楚。忽忙间,拿起相机,按下快门,但仅一张就没底片,再装也来不及了。回头一看相机却是20mm广角镜头,这下可惨了。画面中的雕一定非常小。小朱过来,伏在崖边找雕巢。巢果真就在我脚下不远。巢中有两双羽翼未丰的雏雕,挤靠在一起取暖。巢下散落的羽毛,似乎正说明着,这个单亲家庭的凄惨故事,可能是狼或狐将誓死护巢的成雕扑杀了?我们还带回一支近60公分长的飞行羽做纪念。
21:40在温泉兵站吃完晚餐,七个人一间房,近门口处有一座直立通达屋顶的火炉,熊熊炭火,照亮了整个老旧的房间,全靠着它,我们才能在接近零度的寒温下安然入睡。

七月十二日艳阳高照,好兆头,只剩心瑜仍感头疼,其他人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对探险之行充满信心。临出发前,每个人都要求同伴为他拍下可能成为“最后遗照”的一张相片。没有丝毫的伤感情绪,所有人都充满着一股悲壮的豪情,希望自己能参与并创造一项纪录。


从5700公尺高源头地区描写格拉丹冬雪山(6621M)及姜古迪如冰川全景

发现江源的正确位置也不过是十六年前的事(1976年),而1986年中国才成功地举行第一次的“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据孙师傅说,至今,能功成身退的队伍不超过五队,幸运的话,我们可能正是第五队。
10:45四辆车的车队正式出发,从夹道观望的藏民眼神里看到的只是好奇与冷漠,他们一定无法想像为什么有人要长途跋涉去遥远的格拉丹冬雪山。
11:45分第一辆前导车上的响导下来探路,我们也停车休息、拍照,已经往返跨越朵尔四、五次了。12:05发现过去旧路路迹不明,也可能今夏雪太厚,盖住旧路,得探查新路线。12:10,我发现了两支藏原羚(Pro-capra picticaudata hodgson),像山羊一般大小,四肢细长,灰褐色的外皮,臀部纯白,雄羚有一对细长如镰刀的角。它们瞪大眼睛好奇的瞧着我们。12:45分,区调队的车子陷入泥沼,右后轮几乎陷了五分之四,在老孙拖拉它时,其他人只好到半山腰上休息并且拍照,13:50第三车的李来兴突然要求停车,大家下车聚拢后,他指着八、九公尺外一堆堆的灰土色石块,说那中间有一块是只高原兔(Lepus oiostolus Hodgson),它利用地形,掩蔽得很好,但仍被经验丰富的他发现。


岗加曲八冰川冰面湖 杨恩生


陈加盛在距离它十公尺处,连续拍了八张后,向我打个手势,我开始持着Leica 200mm镜头以蹲姿逐渐接近它,到了五公尺距离,它仍然像土块似地蹲伏不动,再前进半米,它终于动了,但一跃就是一米半,爆发力惊人,不到两、三秒,已在十米之外。我将它的腾跃拍下四张。14:15我吃下了两块冷的油炸馒头,几口水瓶里的热水。窗外开始下雪了,14:20冰雹也下来了。整片草原上全洒满了白色如豆状的碎冰,落了地还会蹦跳。15:00雪势加大,向导丁罡和孙、张两位师傅闹意见,他们嫌丁罡准备不足,做事马虎,说不定因而将大家葬送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里。15:30雨过天青,我和彭兰的劝阻也发挥效用,大伙又准备上路了。前方两百米泥泞不堪,除了老孙高超的技术开上了高地之外,其余三辆车得全靠拖拉才能驶出泥沼。15:40区调队卡车借着前方埋放的枕木自泥中驶出,但等到我们两辆吉普也拖出来时已是17:15了。在草原上,虽稍事活动,也感呼吸不顺,就像久未运动的人疾跑时缺氧的感觉一般。18:40看到一个藏族帐棚,在附近我们以饼干巧克力热开水当作“下午茶”,窗外仍下着小雪。19:20继续前行,20:30车子连续过了几次河道,落日余晖下,格拉丹冬隐然在望。

21:00大家同意,一定走错了路,然而路究竟在哪儿?大雪和河水不断地将驶过的车痕洗刷殆尽,我们迷路了。区测队车上的向导被团团围住,除了我们台湾来的六人,几乎人人都在责备他,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所有伙伴的心情都变得沉重了。太阳落得很晚,到21:05天色仍很明亮。22:00大伙决定在朵尔区河畔扎营。晚餐是方便面,开水一煮,加上一点罐头,成了我们的主食。五个帐篷陆续撑起,心瑜和我同一个帐篷。直到二十四点才将各人的充气睡垫、毛毯、羽绒被铺好。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梦乡。


藏野驴 杨恩生

七月十三日早上5:00全陪小陈剧烈的呕吐声,吓醒了全营伙伴,最初,我以为有狼来卡车上偷吃而噎到了,后来才发现情况严重,彭兰和久迈大夫已趋前照料。此时全团的成员多数已感到剧烈的头痛。8:20起床,阳光仍未照到营地,但由远方格拉丹冬雪山闪烁的金黄色光芒看来,今天肯定是个好天气。久迈大夫为我用艾草棒灸灸烤,再吃了治高山症的丸药,情况似乎好转。

待大家收拾好营地,10:30准备向水晶矿出发。区调队的卡车在午夜已先行启程,此行全得靠我们自己了。说也奇怪,昨夜分明迷路,而现在两、三道不同年代的轮印却清晰可辨,离我们营地不到20公尺之遥。下午14:00到达水晶矿附近,格拉丹冬已在望:不及10公里路程。经过简单的讨论,决定留下病患及全陪彭兰、久迈大夫,及张师傅在基地营,孙心瑜和小陈几乎是躺着进入江源地区,然而孙心瑜却是第一位登长江源头的女性,此时已更加严重了,而张师傅,则留下来张罗大伙的晚餐。

15:29老孙的牵引车带着我、江、罗、李、陈加盛和向导丁罡、小朱一同向源头挺进。顺着姜梗曲,卡车在3公里后碰到高低起伏极大的地形,15:40丁罡建议大伙用步行直奔源头,而我则坚持必须待在车上,能开多远,算多远,丁罡不顾众议独自前行,而就此一去不返。卡车再开了不到5分钟,我们也不得不下来步行。此时距前方的冰川不过四、五公里。此地有两个藏族帐篷,饲养许多绵羊及犛牛。16:10一行七人向岗加曲巴冰川前进,先穿越一条两米宽的小溪,成堆的冰积石与草甸高高低低,我们爬上爬下的前进,每走20米不到,就得停下来喘息。我与李来兴先行探路。途中他指着一朵像玫瑰又像菊花,被满绒毛的植物说,这就是武侠小说里常提到的雪莲。雪莲长在背阳、潮湿的石砾中,若非眼力极佳,不易辨认。我采个十几朵,想带回台湾做纪念。17:10终于抵达冰川下,我们认为这一定就是姜古迪如冰川了,而冰川上巍然矗立的必是格拉丹冬雪山(后经证实,我们抵达的是岗加曲巴冰川不是姜古迪如冰川,看到的最高峰正是格拉丹冬)。一阵疾走,头极度的疼痛,口中吸进的空气,阴寒而令人打冷颤。颈脖间雪衣与帽子间些微的缝隙也不时灌进一股冷风。而浑身上下,却由于剧烈活动流汗而湿透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瞬间布满全身,毕竟我是第一位征服了长江源的台湾画家,可能中国大陆画家也不曾来过此地。李来兴也同样的兴奋,因为他是第一位探源的中国鸟类学家,其他同伴于17:25分后陆续到齐。 P.15

位于唐古拉山系主峰格拉丹冬的姜古迪如冰川,是世界第三大河长江的发源地,当我站在涓涓如缕的细流旁,望着深仅及脚踝的冰川融雪所造成的江源水系,不禁感到造物者的伟大,也庆幸我们能平安的在此饱览冰川的奇景。我们所站的位置,是海拔大约5700米高的岗加曲巴冰川,当面对它时(面朝正西),右前方2点钟位置就是格拉丹冬雪山及姜古迪如冰川,距离之近,似乎触手可及,抬头仰望6621米的主峰格拉丹冬,似乎并不觉得那么遥远神秘。脚下踩的是岗加曲巴冰川的冰积石河床。岗加曲巴冰川融雪形成的冰面湖,像一面镜子般将冰川反映成双,再靠近一点,连冰柱融雪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这里没有一点杂音,除了彼此浊重的呼吸声就是融雪滴入冰面湖溅起水花的清脆绝响。冰面湖流出的河道宽不足两公尺,汪、陈均一跃而过,由冰柱下端,仰望穹苍。

回程时,没有来时轻松,身体有些发麻,胃绞痛,才想起晚餐只吃了两片饼干、小半片巧克力,及一杯咖啡,一路飞驰,忘了中餐,而背包里的口粮,更忘了打开。最后的300米,眼见山丘上卡车在望,已无力举步,李和罗扶着我爬上小丘,大家递来温水、饼干,勉强吃了一点,一心想着一个念头──我们成功了。

此行原本计划中的许多细节,均未能彻底执行,因而使大伙的生命安全遭受到严重威胁。我们本可在江源地区待上三、四天的。此时却只好冒险挺进,于四个小时之内勉强达成任务。然而,我却病了。万籁俱寂的冻原之夜,耳边是心瑜沉重的呼吸声,远方不时传来阵阵狼嚎。在半睡半醒之间,思绪纷乱异常。此时非常懊恼自己探源的决定,而造成现在的危机困境。越接近天亮时,肺部的痛楚阵阵传来,我非常明白,我身体内部的组织液正一点一滴的渗透出来,逐渐壅塞住气管、食道,若是不能即时撤退,我命休矣。

七月十四日7:40,部分团员再次出发寻人,我们决定13:30拔营,这是丁罡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我们希望他是在“长江第一家”借宿,而能安返回营地。

13:30放弃搜寻疾驰而出,众伙伴均回头依依不舍地对江源多看几眼,车上有三位病人了。
出来的运气很好,一路顺畅,牵引车只拖曳了两次陷入泥淖的吉普车。后面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传来,闪电阵阵,我们几乎是“逃离江源”。真不敢想像,若暴风雪阻碍了回程通路,我们能待到雪融而出呢?或是冒着迷路的可能,硬闯出来呢?
16:30终于抵达一百道班旁的十八工区,没有人欢呼,看看大家灰白的脸颊,干裂而黑紫的嘴唇,浑身腥膻,人人面色凝重。赶回沱沱河沿后,我整个人像瘫了一般,也没有胃口,吃了彭兰由饭馆带回的牛肉汤,倒头便睡,整夜都睡得不安稳。

七月十五日早晨醒来,满口的浓稠血疾,鼻孔也被血块完全塞住,老孙开着吉普车一路直奔一千公里外的格尔木人民医院,将我送进高干病房急救。连续五天的点滴,将我的命重新找回,高原肺水肿几乎要了我的命。

此次江源探险,能够成功的达成任务,全身而退,对我个人而言,意义非凡。我一方面要感激支持及关心此次探险的朋友,同时也希望未来能与此次队友再有一睬黑龙江与黄河源的合作机会。

(本文摘自1995《水彩杂志》夏‧停刊号)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由于棕色纸容易购得及其详细分类的中间色调,使他深受画家们所喜爱。他粗糙的表面,对于软性材料的使用,如碳笔、粉笔、腊笔等,是十分优良的。中间色调的棕色纸更可加强明暗对比的效果。
  • 在文艺复兴早期,建筑家布鲁内勒斯基 ( Filippo Brunelleschi 1377-1446 ) 因致力于研究古代建筑,而去测绘这些古代建筑的结构。由于他要把古代建筑的样子正确的记录下来,所以发明了科学性的透视法。
  • 谢明锠先生认为画水彩就像在写日记,每天去寻找与生活历程产生共振的景物,然后透过水彩把它重新呈现出来,是人生一大乐事。
  • 因水彩之含胶量较高,因此可以用较多水稀释渲染,若将不透明水彩如水彩般稀释薄涂,因含胶量较低,附着力不够,画面会剥落,故不透明水彩是为了平涂均匀与遮盖性强,比水彩较厚涂的目的而设计的,而为了使用中更容易控制掌握故甘油含量也较多,少量的填充物加入不透明水彩中,造成了它的高遮盖力,但若加大量的填充物于色粉中,则就成了低廉之广告颜料或小学生用颜色,遮盖力平涂性反而不如透明水彩,画面也会更厚,彩度较低;不过一般而言,广告颜料不会采用耐久性的原料调配。
  • 本幅取材自英国较为偏僻的西海岸地区,强烈对比的意念是画面的主题,巨大的岩崖是恒久的,瞬间的幻影是翻腾滚动的云彩,代表死亡的船骸与充满生命力的鹊鸟,动荡喧哗不休的海涛,和安静祥和的沙滩……:在构图布局上处处用心,画面中激荡着对大自然和生命的调歌和赞叹。
  • 大天鹅,正是青海湖夏季的娇客。洁白的羽毛,喙部黑色而局部艳黄,是非常入画的鸟类。至少在两百年前,欧洲已有画家画过它的插图(生物画),画里的池沼、苔原,不止一次打动我。
  • 从他的油画作品中,我们见到深厚扎实的功力。油彩或薄或厚,总是恰如其分的表达出空间、体积、质感、光线与色彩。用笔则是潇洒处自在而强劲有力,细腻处又精致婉约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这么厚重沉稳的油画作品转换成水彩时又是如何的面貌?
  • 翁先生的收藏以水彩画居多,因他本身创作水墨画,因而认为水彩与水墨是相通的,虽然水彩画是学自外国,但他可以表现出很中国的味道,而且以现代的科技制造出的纸张与颜料之精良,再设除湿机,水彩画保存久远的年代应是不成问题的
  • 蛋彩画:一种古老神秘又极富魅力的绘画表现方式,在沉寂一段长时间之后,又在20世纪的艺术创作领域里展现其傲人的光彩,以精致细腻的绘画风格,严谨而精湛的表现手法,确实令人目炫神移,留连忘返
  • 这件大约创作于1828年间的作品,在大师的笔下,被以夸张的时空变幻,极富有戏剧般的张力,强力的扣紧每一位观赏者的心扉;我们相信在照相技术尚未发达的年代里,除非画家拥有高超及过人的实力,否则绝难如此化刹那为永恒的。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