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高耀洁自传澄清谣言

资深的艾滋病活动家高耀洁在她的自传里澄清有关她家庭的谣言

安玛丽·埃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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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16日讯】“再吃一个香蕉吧。”一个身材很小的医生说,并给她推了一串过来。“你必须保持体形和健康。”大陆资深的艾滋病活动家高耀洁,81岁,在香港逗留一个星期期间,发布她的自传——《高洁的灵魂》。

在近几年,新闻工作者缠着她让她写自传。“我非常忙,而且我并不感兴趣,我有很多事要做。”她说。接着,在她的博客中,就有人攻击她的家庭。

“他们说我来自一个贫穷的家庭,所以作为一个小孩,我曾经被卖去当妓女。”她通过一个口译员说道,“他们抨击我的祖先,而我不能让他们那么做。我必须做个证明。我是被迫写这本书的。”

高医生可以说是大陆最著名的艾滋病活动家。12年前当其他医生正被一个病人的神秘病情所担心时,她被聘请到河南省这家医院。那个40多岁的妇女在几天之后病逝,当时高医生查到她不久前曾经有过输血记录。

刚开始是一种热情的追寻带着她走遍河南和安徽的上百个贫困的小山村,那里的人把自己的血卖给那些肆无忌惮的政府血库。血浆是被取走,但是为了能使那些农民能更经常的捐献血液,把不同人的血球混在一起回输,导致了在许多山村的中年人中爆发了一场传染病,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

一些河南政府官员痛恨她,是因为艾滋病问题引起了关注,在他们眼里,这样会阻碍投资。高医生在国家层面被勉强承认,也获得了国际大奖。

在去年三月,河南省官员阻止她去美国领取一个奖项。正如纽约参议员希拉里·克林顿向当时的副总理吴仪所说的,这开始变成一个国家的丑闻。他们禁止高医生离开房子,不让她去美国。

坐在投资银行家杜聪创办的智行基金会(这是一个香港慈善组织,援助她帮助的艾滋孤儿)的办公室里,高医生的脸偶尔会露出笑容,在其他时候,她用手敲着桌上的书,强调她的愤怒是因为无助和贫困的艾滋患者所受的不公平的对待。

问她怎么看待奥运会,以及奥运会是否将有助于中国大陆争取的人权,她回答:“在体育比赛中变得强大并不意味着这个国家就是强大的。国际社会不了解中国。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情景。他们没有见过那些被监禁的人。例如胡佳,就是一个被监禁的艾滋活动者。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无私地想改进中国。”

高医生在奥运会期间被邀请到美国三个月,“其他人被关押,包括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她说,“由于在她分娩时接受的一次输血,她家四口人中,有三个是HIV阳性。她的一个女儿死了,另外一个也病得很重,于是她到北京上访,但是被送到劳改农场。

“一个美国组织说他们可以提供资助,让我去美国三个月,但是我不想去。我并不反对共产党,我没有权力,我只是一个医生,我没有犯罪,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国家?”

关于这本书,她说,这是她最后的一次呼喊。她累了,抱怨着她听不见,她以前也经常这样,她的假牙令她疼痛,还有她的胃也长期不适。她卷起她的上衣显示她身上长长的疤痕,她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伤后,她的半个胃被切除了。

当高医生因为她在中国中原地区发现艾滋病问题和从事孤儿事业而广为人知时,《高耀洁的灵魂》带领读者穿越数十年,回到她出生的1927年11月的山东省。

她出生于一个她归为是有声望的家庭,高医生是她父亲第四任妻子的女儿。“我的父亲是15岁结的婚,他的第一任妻子17岁逝世,当时孩子刚出生。他的第二任妻子19岁逝世。她的第三任妻子是一个富有的女人,她的娘家有600英亩的地。她33岁时逝世,又是在她第三个孩子分娩时。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第四任妻子,她有9个孩子,其中7个活了下来。

高医生喜欢古典文学作品,但却学了医学,她说,是因为她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这门学科是她可以从事的。在1954年,她嫁给了一个同事郭明久,他也是医生。他在两年前死于咽喉癌。

过去的12年,对于高医生是相当艰苦的——她的孩子不能去家里看望她,因为监视摄像头和烦人的环境使这非常困难——她不是第一次处于政府的对立面。

文革时期,她因为帮助一名堕胎妇女,被判处三年徒刑,在监狱里被关押了13个月。当问到她在监狱都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回答很简单:“打石头”。在此期间,她曾三次自杀。

在70年代,她14岁的儿子郭灼(原文有误,当为郭锄非)因被指撰写反革命材料而被关押了3年,但是后来罪名被撤消,高医生确信,监禁她的儿子只是为了折磨她。

当时,护卫队的人搜查了她的家,并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10年后,那些东西回到了她的手里并成为了一张可怜的清单——其中包括几条内裤。

“从这张清单上可以看出我有多穷,其中包括一个塑料碗,一条毯子,一些厨房用品——这些东西列进了我的橱里——一个连玻璃都是坏的橱柜。10年后,这些东西回到了我的手里,因为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所以我不责怪任何人。”

高医生的签证还剩下2年,但是她担心这将是她的最后一次香港之行。考虑到河南本地和国家的安全部门,她设想当她回到河南以后,有三种可能会发生。

“第一种可能是我将会被秘密监视,因为是秘密地,所以我应该不会知道。第二种可能是会有一个警察每天守在我的家门口,这样我就不能轻易离开。最后一种可能是把我监禁起来,但是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身上带着药,随时准备自杀。”

高医生看起来仍在坚持不懈的工作。她盯着我肩膀上的一点瑕疵,认为那是皮肤病。我说那只是雀斑,才打消了她的疑虑。

“我从不想当英雄,但是当第一个艾滋病患者被送到我的面前,也就是那一刻,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在结论中写到:“也许这就是命运,谁叫我是个医生呢?是谁让我看到遭受病痛折磨的病人时感到痛苦?是谁让我看到黑暗和邪恶时愤怒?”

高医生的这本书的中文版可以在香港买到,但是她非常希望该书能翻译成英文版。

除了工作,其他的事情很难阻止她停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喜欢音乐吗?她轻视的摇了摇手。阅读呢?“我读过古典名著,但是我通常只阅读医学书籍。”但是她写诗。“我写了超过100首诗”,她说,有的诗歌出现在她的自传里。

翻译解释说:“她写的是非常传统的中文诗,很有结构,韵律很严谨,但是她的主题是以事实为基础,她觉得中国充满了假货,人们喜欢吹嘘以欺骗他人。”她开始念她的诗:

一些人说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
但是他们像一只吹气的鸡,
鸡毛吹上天,
把大蒜皮吹得像仙女,
往高吹可以上天,
往大吹可以像泰山,
吹得艾滋病到处传播,
当你骗他们时,吹牛说我就是榜样。
吹成你的政绩。
你吹、吹、吹

虽然高医生的健康状况有少许的衰退,但是她的灵魂在继续燃烧。

2008年9月7日

(作者Annemarie Evans,发表于香港《南华早报》)(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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