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算命之路(7)︰夢的應驗

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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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歷程中,我經常感受到,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好像是一對互相倒立的王國。當物質世界的所謂繁榮和充足時,那時內在的精神世界相對地感到貧乏和枯竭;反之,當物質世界被迫困頓、貧乏時,他的內在精神世界往往會有一種特殊的飛躍,好像要以此來彌補物質世界的不足。在自己早年的三十年逆運中,一直不自覺地有這種感受。

所以,人生的逆運並不可怕,他只是逆在人的表面物質空間層次上,例如金錢、名利、地位、家庭、健康、身體等事情上,但並不逆在精神層次面上。反之,會因而激起精神上更高範疇的自我追求,自我覺醒,自我回歸。

後來我幫他人算命時,當算到逆運的時候,我都勸說人們要放輕對世間名利、物質的執著,應去追求精神層面上更高的東西。一則對度過逆運有幫助,二則說不定會在精神領域上有新的發現和突破。

將自己二十四至三十四歲的乙巳運中的經歷寫出來,別人看了會說,搞那麼多愛好的東西,還能說是逆運嗎?其實正是上述論點的寫照。

因為在乙巳運中,家中環境一直未曾好過。父親在文革一開始,因為歷史問題而被紅衛兵趕回鄉下做農民後,一個文弱的知識份子,怎會下地耕田呢?但為了謀生,不得不這樣做。

到了一九七三年,終於有一天,父親在插田時倒在水田裏,被生產隊長發現,背去衛生所搶救。命是救回來了,但已經半身不遂,他在當地農村並無親友,當地農村怕擔責任,便開了證明讓人送回城來。

回城後,家中並沒有餘錢送他去醫院治療,況且當時的醫院對此等所謂「五類分子」也不會收的,我唯有用自行車的尾架載著他到附近的衛生所針炙。那時大陸興針炙治療,看了幾次針炙門診後,自己也買了些針炙書籍和針炙用針,在家中幫他針炙。

之後,父親病情好轉了一些,但長病難醫,終於在一九七四年初病逝。父親去世時,剛入六十歲,當時全家只剩下幾枚硬幣,連打救護車的五元錢也是向同屋借的。

其他同學、朋友得知我父親過世,他們知道我家平時也很困難,便一人出五元, 一人出十元,總共湊了八、九十元,到殯儀館買一個最便宜的骨灰甕,租了一個最便宜的小房間,我和我妹以及其他七個同學、朋友,總共九個人給父親辦了一 個最便宜的喪禮……。

父親去世後,自己也就抽出身來,去實施偷渡香港的計畫。因為那時許多知識青年被趕到農村後,發現並沒有前途,很多人偷渡到香港。自己的家在共黨來了後,一直倒楣了幾十年,所以本人也想來一個徹底的擺脫。

於是在一九七四年夏末,和兩位朋友先是坐車到了惠州,然後在傍晚時分,走出惠州公路,趁無人時跳入路邊的樹林,靠著指南針,往香港的方向走去。白天躲在樹林中睡覺,夜晚才敢行走,走了十天,終於到海邊,但被當地三個民兵用槍指著腦袋抓住了。

民兵搜去所有乾糧和有用的衣物後,放我們一條生路,當年偷渡的青年很多,他們也司空見慣,油水兵而已。

當晚我們就下海,風大浪高,我綁在水泡上裝衣服的膠袋也被海浪沖走了。在海上漂了一夜。天亮時,看到一小島在一千米外,正興奮地說到了,但聽到遠處一 陣馬達聲,很快就有一艘香港的水警輪駛到我們跟前。

那時已是偷渡風的晚期,香港當局與中共達成遣返政策,於是功敗垂成,被水警輪撈了起來,在香港差館住一晚,錄了口供,第二天就被遣返回深圳。

當時大陸的政策是偷渡三次不成,抓回來後就會被判刑。初犯和第二次,就通知所在單位或農村派人接回教育處分。遣返回來後,幾十個人關在一個遣返倉裏,晚上就像鹹魚一樣,一條條睡在水泥地板上,排滿了整個房間。一天兩餐,每餐三兩白飯,幾條鹹蘿蔔和青菜,不見一點肉腥,個把月下來,餓到心裏發慌。

坐監倉的日子裏,失去自由當不必說了,肚子餓更是一大威脅,人們在監倉裏談最多的就是吃的問題,也有人介紹各種美食的做法,把它抄在紙頭上,發誓出牢後就一定去吃齊全……,用這種畫餅充饑的方法度過坐牢的慘澹日子。

就在坐監倉的最後一晚,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後一直令我不解,直到我修煉大法後,看到《轉法輪》一書中關於夢的解釋,才真正找到答案。

那晚在監倉裏,我在朦朧的睡夢中,看到已過世半年多的父親來到我跟前,他不是一個人來,是和一位上了年紀,比他還大的老太太一起來。他扶著那老太太的手臂,老太太則拄著一根拐杖。

可是這位老太太我從沒見過,也不知道她是誰。只見父親仍是很慈祥的樣子,只是看著我,很關心的樣子,也沒說什麽話。我一驚就醒過來了,發現仍躺在監倉的水泥地上,周圍的人都睡著了,那有什麽父親呀!

但這夢境十分清晰,不像平常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夢,我想父親的確是來看我了……,於是毫不遲疑地從水泥地爬起來,從衣袋裏找出一粒打火機用的火石,和一塊玻璃碎片(是之前坐牢的人走時留下的),再撕一點棉花,夾在紙條上,用玻璃片往火石上刮,刮出的火花射到棉花上,待棉花燃燒起來後,就引著紙條。

那時監倉裏有很多蚊子,發了一些蚊香,我就用紙條將蚊香點上,向著監倉門外的天空,心中祈求著:如果剛才真是父親來過,就誠心祈求父親在天之靈,保佑我能快點出去,如真能應驗了,我保證出去之後,再用真的香燭和其他供品來還願。當時在監倉受難中,只能暫且用蚊香當香了……,然後就合手虔誠地對著蚊香拜了三拜。

說來也巧,就在當晚過後的第二天中午吃飯時,監倉外面的長廊,管教在大叫:某某某出來,有人來領你了。我隨即一跳而起,倉友們都祝賀我,同行的兩位朋友也忙吩咐我給他們家人帶訊息,我當然一一答應,然後將身上所有多餘的東西全部留給其他難友,隻身一人走了出去。

辦完手續後,跳上工廠來接我的大貨車,第一件事是向來接我的保衛科人員要一根香煙,大口地抽起來(那時我仍抽煙,後來才徹底戒了)。那人說,原本今天並沒有計劃來接你,因為近日廠裏的運輸很忙,一直抽不出車子來。

今早這部車臨出廠載貨時,突然接到對方的電話,說貨還未到,今天不用派車來了。於是保衛科的人說,某某某呆在拘留所有一段日子了,這部車子今天沒有其他任務,就去接他回來吧,就這樣才來接你。

我聽了大覺驚奇,真的和昨晚的夢對上了,我父親的靈真起了作用:在另外空間幫你調整一下,這邊人間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配合起來了。

回到家,剪髮、沖涼去邪氣後,當然買來香燭供品等,誠心還願,感謝父親在天之靈的保佑,才使自己提早脫離牢獄之災。其後我將在監倉中發夢之事告訴母親,母親再詳細問我,與父親同來的老太太其衣著、模樣。由於這個夢發得十分清晰,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便再描述一遍。

母親聽了一半就說:「不要說了,這是你父親第一位妻子的外母。」原來父親一九三七年中山大學畢業後,便和一位女同學結婚,後來她生第一胎時因產後熱,不久就過世了,父親後來再和我母親結婚。

母親說,你父親第一位妻子的外母對他很好,經常和他上茶樓飲茶,母親說得有板有眼,我當時亦不由不信。但究竟另外空間是如何和我們溝通的,直到我修煉大法後,看到《轉法輪》一書中第九講中關於夢的論述,我才真正地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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