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領袖蔣介石》第二章——人類發展史上的歧途

《抗日領袖蔣介石》連載(8)野心勃勃

作者:袁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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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野心勃勃

日本完成明治維新之後,生產力迅速發展,經濟走向繁榮,國力日益強盛,跨入了世界列強的行列。甲午年間,在大清王朝的國門口與向來自稱天朝的大清國打了一場海戰,結果大獲全勝。

1904—1906年間日本為爭奪在中國東北及朝鮮半島的權利,與俄國在中國東北地界上又打了一仗,結果是:俄國戰敗,日本戰勝。俄國原本是世界列強之一,這次竟敗於後起的日本小國之手,使得俄國軍政要員顏面掃地。

日本,一個國土面積不到四十萬平方公里的彈丸島國,竟然打敗了國土面積五十倍於自己的北極熊——俄羅斯,因此使得日本的政客們與軍國主義分子們欣喜若狂!更令歐美白人,對日本刮目相看。

十年時間,兩次大勝,中燒慾望,得到滿足,政客與軍國主義分子們,自以為為國家和民族爭得了莫大的利益與榮譽,貪婪無厭的心理,隨之急劇膨脹起來。

歷史的車輪在不停地前進,日本政客與軍國主義者的野心也在不停地增長。

一九二六年,日本第一百二十四代天皇裕仁登基,年號昭和。

一九二七年四月,田中義一出任日本第二十六任首相,兼外務大臣。

田中義一,作為一個軍人政治家,具有超群的策劃能力和良好的視野,他既是一九一五年向袁世凱提出二十一條要求的主要策劃者,又是一九二八年製造皇姑屯事件,炸死張作霖的幕後黑手,更是一個貪慾如壑永不滿足的軍國主義分子。

田中義一出任首相兩個月,即著手召開了規劃「昭和新政」的「東方會議」。

所謂「東方會議」,前後召開兩次。第一次是在民國十年(1921)五月原敬內閣時代召開的,參加人員廣泛,這次會議的議題涉及山東、滿蒙、朝鮮、西伯利亞及中國本土,就日本對外關係一切重大問題進行策劃。而第二次東方會議的性質,則與前次迥然不同。第二次東方會議是在民國十六年(1927年,昭和二年。)六月召開的,與上次會議相去六年,這時的內閣總理大臣是田中義一。這次會議的中心議題是研究「對華政策」,特別是關於滿蒙政策,更是以此為中心,廣泛涉及一般對華政策、對南方革命軍的政策、對華北之北方政權的政策以及滿洲鐵路建設、對華經濟發展方策、長江沿岸日僑的保護等問題。為了開好這次會議,開出預期的效果,田中早已派出大量諜報人員到中國來,深入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廣泛收集中華民國軍事經濟等各個方面的情報。

【據聞當田中首相組閣之際,聖上陛下曾對其訓示,在對華政策之運用上應特別加以慎重,熟思深慮其結果。田中首相在自兼外相之同時,為期對華方針之確立而實施統一之對華政策,除先派遣外務省人員至中國調查其實際情形外,並曾徵求各方面之意見,作種種之考量研究。然僅以上述措置,則僅止於單純之議論紛紛之意見,難以獲得完全之結論,因之,田中兼外相下決心召集與對華政策運用有關係之外務省、陸軍省、海軍省、大藏省、關東廳等之首腦人物於一堂,藉以聽取各方面率直坦白之意見,然後確立田中內閣之對華政策。】(《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期.第一編.緒編-壹》電子版P45)由此可見,田中這個野心勃勃的軍國主義分子,考慮和處理問題是何等的縝密與週全。

第二次東方會議是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至七月七日,日本田中內閣為制定侵略中國的總方針而召開的,在日本侵華史上,東方會議是一次決定日本「國策」的重要會議。會上,田中強調:中國現在的時局極其紊亂,我們的對華政策必須深切考量。他要求駐中國各方面的人員以及日本官方的與會人員,必須要提供對中國時局的報告與率直坦白的意見,以作政府決策的參考。對會後政府所制定的政策,要求與會者理解並徹底貫徹。田中在開會詞中特別強調:「務請諸位牢記本會議之內容乃絕對秘密」。

一九二七年六七月份,中華民國國民政府,正在進行北伐,國民革命如火如荼。國民政府定都南京,南京國民政府與武漢國民政府正在商討逐步合署辦公,7月15日,順利實現「寧漢合流」。然而,北方軍閥尚未剪除,北伐任務尚未徹底完成,社會局面尚在動盪中。這便是田中在東方會議上所指的中國極其紊亂的時局。會上,時駐上海總領事矢田七太郎的發言,可見日本當局對中國的時局、國情偵探、收集、研究的深刻與透徹:

從上海冷靜觀察中國之大勢,中國自民國元年以後,爭鬥不絕,名義上雖為共和國 ,但實質上與「靠武力爭奪權力之中世紀之封建時代」更無差異。在此更加以最近廣東又產生出特殊之新分子,既無統一,有無節制,僅有夢想「理想國——烏托邦」之狀態,混沌紛亂達於極點。(《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期.第一編.緒編-壹》電子版P47)

然而,矢田七太郎的觀察又是膚淺的,因為他根本不瞭解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精神實質,不能懂得孫中山創建中華民國劃時代的歷史作用。民初亂局,軍閥紛爭,一時之間雖說尚未理出頭緒,但決非中世紀之封建時代靠武力爭奪權力可相比。因為孫中山先生三民主義思想催動的民主共和的春雷,已經響徹遼闊的中華大地!上述日本人這些認知即明顯透露出昭和新政的先天不足。隨後漢口總領事高尾亨、奉天總領事吉田茂等人的發言,也大都表現如此的傾向。所以在此次東方會議精神的基礎上所凝聚而成的「田中奏摺」,便成為此後將近二十年間那場「轟轟烈烈」人間悲劇的禍根!

「田中奏摺」險惡狠毒,臭名昭著。文字冗長,論述範圍極其廣泛。今將其核心部份撮錄於此,以昭彰其野心與罪孽:
禦奏章
內閣總理大臣田中義一引率群臣,誠惶誠恐,謹伏奏我帝國對滿蒙之積極根本政策之件。

對滿蒙之積極政策,所謂滿蒙者,乃奉天、吉林、黑龍江及內外蒙古是也。廣袤七萬四千方裏,人口二千八百萬人,較我日本帝國國土(朝鮮及臺灣除外)大逾三倍,其人口止有我國三分之一,不惟地廣人稀,令人羨慕,農礦、森林等物之豐,當世無其匹敵。我國欲開拓其富源,以培養帝國恆久之榮華,特設南滿洲鐵道會社,藉日支共存榮之美名,而投資於其地之鐵道、海運、礦山、森林、鋼鐵、農業、畜產等業達四億四千餘萬元。此誠我國同業中最雄大之組織也。且名雖為半官半民,其實權無不操諸政府,若夫付滿鐵公司以外交、警察、及一般之政權,使其發揮帝國主義,形成特殊會社,無異朝鮮統監之第二,即可知我對滿蒙之權利及特益巨且大矣。故歷代內閣之施政於滿蒙者,無不依明治大帝之遺訓,擴展其規模,完成新大陸政策,以保皇祚無窮,國家昌盛。無如歐戰以後,外交內治,多有變化。東三省當局亦日就覺醒,起而步我後塵,得寸進尺之勢,而謀建設其產業之隆盛;進展之迅速,實令人驚異。因而我國勢之侵入,遽受莫大影響,惹出多數不利,以致歷代內閣對滿蒙之交涉,皆不能成功。益以華盛頓會議成立九國條約,我之滿蒙特權及利益,蓋被限制,不能自由行動,我國之存立隨亦感受動搖;此種難關,如不極力打開,,則我國之存立既不能鞏固,國力自無由發展矣。矧滿蒙之利源亦因九國條約而大受限制。因而我國不能源源而進,支那人民反如洪水流入,每年移入東三省,勢如萬馬奔騰,數約百萬人左右。甚至威迫我滿蒙之既得權,使我國每年剩餘之八十萬民無處安身,此為我人口及食料之調節政策計,誠不勝遺憾者也。若再任支那人民流入滿蒙,不急設法以制之,迄五年後,支那人民必然增加六百萬人以上。斯時也,我對滿蒙又增許多困難矣。回憶華盛頓會議九國條約成立以後,我對滿蒙之進出悉被限制,舉國上下輿論譁然。大正先帝陛下密召山縣有朋及其他重要陸海軍等,妥議對於九國條約之打開策。當時命臣前往歐美,密探歐美重要政治家之意見,……至臣義一向歐美各國密商發展滿蒙之事,歸經上海,在上海波止場被支那人用炸彈暗殺未遂,誤傷美國婦人,此乃我皇祖皇宗之神祐。方克義一一身不受傷,不啻上天示意於義一,必須獻身皇國為東極而開新局面,以新興皇國而造新大陸。且東三省處東亞政治不完全之地,我日人為欲自保而保他人,必須以鐵與血,方能拔除東亞之難局,然欲以鐵與血主義而保東三省,則第三國之阿美利加,必受支那以夷制夷之煽動而制我。斯時也,我之對美角逐,勢不容辭。……將來欲制支那,必以打倒美國勢力為先決問題,……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國征服,其他如小中亞細亞及印度、南洋等異服之民族必畏我而降於我,使世界知東亞為我國之東亞,永不敢向我侵犯。此乃明治大帝之遺策,是亦我日本帝國之存立上必要之事也。……無如我國之人口日增,從而食料及原料日減,如徒望貿易之發達,終必被雄大資力之英美所打倒,我必終無所得。最可恐怕者,則支那民日就覺醒,雖內亂正大之時,其支那民尚能勞勞競爭模仿日貨以自代;因此,頗阻我國貿易之進展。加之我國商品專望支那人為顧客,將來支那統一,工業必隨之而發達,歐美商品必然競賣於支那市場,於是我國對支貿易必大受打擊。……考我國之現勢及將來,如欲造成昭和新政,必須以積極的對滿蒙強取權利主義,以權利而培養貿易;此不但可制支那工業之發達,亦可避歐勢東漸,策之優,計之善,莫過於此。我對滿蒙之權利如可真實的到我手,則以滿蒙為根據,以貿易之假面具而風靡支那四百餘洲;再以滿蒙之權利為司令塔,而攫取全支那之利源;以支那之富源而作征服印度及南洋各島以及中小亞細亞及歐羅巴之用。我大和民族之欲步武於亞細亞大陸者,握執滿蒙利權乃其第一大關鍵也。況最後之勝利者賴糧食,工業之隆盛者賴原料也,國力之充實者賴廣大之中國土也,我對滿蒙之利權,如以積極政策而擴張之,可以解決此種種大國之要素者則無論矣,而我年年餘剩之七十萬人口,亦可以同時解決矣。欲具昭和新政,欲致我帝國永久之隆盛者,唯有積極的對滿蒙利權主義之一點而已耳。】(《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期.第一編.緒編-壹》電子版P56—59)

「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這便是當年田中義一一手炮製的昭和新政的狂妄宣言,「我日人為欲自保而保他人,必須以鐵與血,方能拔除東亞之難局。」日後侵華戰爭的燒殺搶掠,即是田中鐵血政策的寫照。「將來欲制支那,必以打倒美國勢力為先決問題,」這便為十四年後發動太平洋戰爭埋下了伏筆。

不錯,日本,僅只擁有三十八萬平方公里國土面積,而且是由三個島嶼群體組成的彈丸島國,從發展空間著眼,施展抱負的平臺,確實不大。然三皇立極,各居一方,一國政要,民族精英,要想發展經濟,繁榮社會,、富民強國,只能是立足本疆本土,深入開發,精細勞作,求取飛躍;與鄰邦為友,和睦相處,或引進人才,或引進資源,互惠互利,共同發展,方是正道、坦途。

我們回頭審視日本的近代史,不難發現:自明治維新到昭和新政,在這半個世紀的時光裏,日本大和民族,隨著自己生產的快速發展,經濟日趨繁榮,國力日益強盛,打完中日甲午戰爭,再打日俄戰爭,通過自己的所做所為,向世界展現出的是:國民心態極端扭曲,掠奪慾望極度膨脹,貪婪不足的心理無以復加!好像一條毒蛇,不停地吐著信子,張著「血盆大口」,朝著一頭威武雄壯的大象,正虎視眈眈地要把它一口吞進肚裏去!一個彈丸島國,日思夜想:開疆擴土,不惜以國家財力、國民生命作賭注,發動血腥的侵華戰爭,妄圖征服滿蒙,征服中國,征服亞洲!結果落得個一敗塗地的下場!

一場邪惡的侵略戰爭,已經結束一個甲子了,我們不妨回頭捫心靜思,能不覺得這是何等的幼稚而可笑的「昭和新政」、「日本國策」嗎?!

這就是人類自己用生命作為代價所寫成的一段令人無可奈何的血淚史!

(未完待續)

——轉自《黃花崗雜誌》第四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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